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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会为何反对华为在美投资?

美国分析人士认为,中国的华为公司屡次在进军美国市场受阻,部分原因是因为华为与中国军方关系暧昧不清。Getty Images
美国分析人士认为,中国的华为公司屡次在进军美国市场受阻,部分原因是因为华为与中国军方关系暧昧不清。Getty Images
第125期
郑仁武

中国有两大电信公司华为技术以及中兴通讯,近年拓展海外市场不遗余力。然而,美国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在10月初对这两家公司进入美国市场施加阻力。专家认为此类威胁是真实具体的。为了能顺利进入美国,华为公司正在试图撇清官方色彩,但公司本身不透明,加上与中国政府千丝万缕的联系,无法取得美国信任。

虽然欧巴马政府希望吸引更多外国公司到美国投资,但包括欧巴马总统以及共和党参议员沃尔夫(Frank Wolf)等,都否决或反对中国的华为公司在美国直接投资。

安全考虑

据《华尔街日报》报导,美国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罗杰斯(Mike Roger)议员提出对华为和中兴的疑虑:「经由调查所得出的结论,这些提供美国关键基础设施的公司的相关风险,破坏了美国的核心国家安全利益。由于美国绝大多数的网络设施是由私人企业提供,我们建议私人的网络提供者,向其他供货商采购。政府机关以及政府采购也应该将这些公司排除在外。」

美国国会担心,华为和中兴可以在其产品上动手脚,装设一些可以破坏、干扰美国基础设施的设备,或是装设让黑客入侵的后门。

智库大西洋理事会的国际安全项目主任杰森‧希利(Jason Healey)之前接受美国之音访问时曾表示,这种「供应链攻击」曾经发生过,也可能再发生。他对美国之音说:「这的确使人担忧,过去曾经有几次这样的行动。我们对前苏联做过,在1980年代也对法国做过。所以这是经常发生的。四十年来,大家都了解,供应链攻击是会发生的。」

遮遮掩掩不透明

华为美国分公司的前任副总裁胡肯在2011年2月曾发表公开信给美国政府,撇清华为与中国情报机关以及解放军的关系。胡肯欢迎华盛顿对华为进行全面调查。美国国会从去年11月开始进行调查,但公布的报告却和胡肯希望看到的结果相反。

华为公司没有提供调查小组要求的相关资料。美国国会的调查小组希望华为提供其与中国官方、解放军、情报机构的关系,以及公司结构、公司历史、实际拥有者、营运情况、财务经营以及管理阶层的细节。此外,华为也没有清楚说明在其深圳总部当中,中国共产党委员会所扮演的角色。

通常一家正常的上市公司,为了向投资人负责,基于信息公开原则都会主动公开这些基本讯息,但华为至今不是上市公司。

财经界多半认为华为创办人任正非乃一名前解放军上校,拥有主要权力,但决策阶层当中是否有中共高官或他们的家属,以及决策过程究竟如何,华为始终没有清楚说明。据信,中国军方长期无偿提供华为关键技术,两者之间签署了多项长期合作项目。

去中国化失败

美国智库传统基金会的研究员史剑道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表示:「我并不是说美国议员要求某些信息就一定是对的,而华为就一定是错的。我要说的是,这是个商业环境,你被要求提供这些信息,你要嘛提供信息,要嘛退出市场。」

华为为自己辩护,不断强调自己是世界性的公司,不受中国政府箝制,在世界各地投资都没有问题,美国国会的忧虑是多余的。不过,华为2011年4月竞标伦敦地铁项目失败,2012年3月澳州政府更以国家安全为由,禁止华为在当地的子公司参加「国家宽带网络」的竞标。传统基金会的史剑道分析,华为不断的「去中国化」,但并不成功:「华为是中国公司,并不是世界公司。它营运的环境,是一个不受法治限制的政府、也不改变、也没有选举、也不改变想法的政府。在那样的环境,政府要你做甚么,你就得做甚么,不然就关门大吉,不然你的公司会被替换掉。所以中国内部的环境非常重要,这不一定是华为的错,但这绝对有关系。」

美国大选话题

与此同时,华为在美国总统竞选活动中也被提到。

共和党总统参选人罗姆尼的竞争对手欧巴马总统,在这份国会报告公布之后,推出一个广告批评罗姆尼的公司贝恩资本与华为之间的关系:「华为科技与中国军方关系紧密。这引发了安全的担忧,中国间谍等。但这并没有让贝恩资本停止让华为与一家美国国防工业公司进行合作,而罗姆尼从中获利。情报界人士称这是对于国家安全的威胁,并且敦促罗姆尼反对这项交易,但他却说不。」

2008年,美国国会针对华为并购3Com一案进行调查,调查对象包括华为、3Com,以及协助两家公司进行并购的贝恩资本公司。罗姆尼是贝恩资本公司的创办人。华为在2011年试图购买美国计算机技术公司3Leaf,被参议院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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