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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中国高考拒绝的「哈佛小子」

被中国高考拒绝的「哈佛小子」
「哈佛小子」是全球当红的林书豪成名前的绰号。Getty Images
第107期
石均

最近全球最红、最夯的人物,当属「linsanity」(林来疯)!对于台湾人来说,分外觉得「与有荣焉」,因为林书豪可是「正港的」台湾裔华人。

对于重视教育的华人来说,林书豪出身美国长春藤名校──哈佛大学经济系毕业的背景,也为人所津津乐道。在林书豪尚未一夕爆红、风靡全球之前,「哈佛小子」就是他的代号。

「哈佛大学经济系」!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拿到的学历,即使美国学生都得挤破头才能进入,遑论外国学生。然而,最近有一个在中国大陆高考(即大学联考)落榜的年轻人,后来竟然被「哈佛大学经济系」录取,而且据说还是「哈佛有史以来,录取分数『最低』的华人学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惊奇」的作风令人惊奇

了解这个林书豪「哈佛学弟」的故事后,发现十分符合林书豪的另一别称「Lincredible」(林惊奇或林不可思议),其传奇性同样值得一书。

据大陆媒体报导,这个获准进入哈佛经济系就读的中国学生叫「小杨」。他不是甚么高官后代,也不住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而是住在塞外──宁夏省银川市。小杨在中国没考上大学,目前高中毕业将近一年。他的父亲是工程师,希望儿子能有机会出国留学。原本只求进入美国排名前三十的大学就心满意足,没想到结果却变成「Yangcredible」(杨惊奇)。

原来,小杨虽然出身中国边陲地带的农村,但却和一般只知埋头苦读的高中生大不相同。他专注精力做一件他喜欢的事──「非政府组织」(NGO)。为甚么?因为他知道中国农村的孩子需要甚么。他说:「西部农村的学生,不仅缺乏物质资源,更缺少精神资源。他们需要资助,我要帮他们,哪怕是很小的帮助。」

这个小伙子还很有个性:「我很看不惯地方上一些公益组织的腐败做法,他们把公益当成生意做,挂羊头、卖狗肉,以慈善的名义捞钱,践踏人们的爱心。」所以,他要自己来做。

怎么做?大概与他父亲是工程师有关,小杨设立了一个整合当地公益资源的网站,目前有两百多个NGO会员。透过这个网络平台,小杨曾募集到5万本图书、15台计算机,分别送给18所农村小学。他还跑到大学征召短期教师,甚至有一百多个志愿者受到他的感召到偏僻地区的小学教英文、计算机、音乐等。

更可贵的是,他有决心和智慧克服困难。在中国想注册一家NGO,想当然尔不是易事,何况小杨还只是个高中生。他跑了很多地方,找了许多人都没办成。最后找到一家媒体出面帮他挂靠在一个县级单位之下才注册成功。

虽然胆识过人,但没有特殊背景的小杨,如何能创造进入哈佛就读的奇迹?

台湾小留学生的另一传奇

就像林书豪遇到纽约尼克队总教练戴安东尼(Mike D'Antoni)一样,小杨也遇到了一位「贵人」。

发掘并协助小杨进入哈佛就读的是美国加州「星腾科」教辅机构的创办人马振翼。「慧眼识英雄」的他本身也是另一个传奇。

今年34岁、年轻有为的马振翼恰好出生于台湾。就像很多台湾小留学生一样,他小学就到美国留学,后来读的也是名校──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毕业后曾在华尔街工作,也当过高中老师,最后自己创业。

为甚么慧眼独具?这和他自己的经历颇有关系。马振翼说:「假如我在国内(指台湾)读高中,可能就废了。」

听起来有点伤感情,不过可能是实情。马振翼表示,自己在台湾读小学时,不好好念书的话,老师会拿藤条抽学生的手掌(很熟悉的场景)。而他「没有一周是不被打的」。

被打对许多台湾小孩来说,可能「习以为常」而不以为意。最让马振翼耿耿于怀的是一个男老师骂他:「你是我教过的最笨的学生!」这简直深深伤害了一个小孩的自尊与信心。

如果马振翼继续留在台湾,可能真的就「没救了」。但到了美国却有了截然不同的结果。原本移民美国上学后,马振翼刚开始还是每天只知玩和混。到初中为止,他换了七所学校。但到高二,情势有了逆转。

马振翼遇到一个教数学的白人女老师。这位女老师非常有耐心,像妈妈一样关心他。马振翼常受到夸奖,从此喜欢上了数学,「每次考试都考满分,每天作业都做」。

很快的,马振翼开始「跳级」,女老师把他介绍给一个教高年级数学的老师,他迅速学完高中数学,又跑到离家不远的柏克莱修完了大学一、二年级的数学和物理,并顺利通过考试,被柏克莱录取双主修物理和数学。

后来,马振翼自己也当过高中老师,根据自己读书、教书经历,他认为教育的重点就是在启发学生、启发他们的潜力。

回到小杨的故事,马振翼为甚么觉得这就是哈佛要的人才?

马振翼对于眼下的中国学生,评价并不高。他说自己在中国面试100个学生,有80多个不清楚自己真正要甚么、想干甚么。「我看不到他们的灵魂,听不到他们内心的声音。」

不过,小杨却让马振翼眼前一亮。

除了小杨自己做NGO的创意与毅力让他惊艳外,马振翼问小杨去美国上大学想学甚么时,小杨表示,中国经济改革三十年,受益最大的东部沿海地区的人。而西部几亿人则被忽略了。他想改变故乡的落后和贫穷。「如果能去美国上学,最想读的是经济学。我希望能学到好的知识和理论,将来回到家乡,改变那里。」

这样的问答让马振翼很满意,认为这就是哈佛要的人才。

哈佛到底要甚么人才?

更有意思的是,美国一般大学入学考试SAT的满分分数是2400分,小杨只考了2000出头。马振翼谈到一个对比的例子:一个北京高考理科状元考了SAT几近满分的2370分,结果却被11所美国名校拒绝录取。原因是甚么?马振翼表示,排名越顶尖的美国大学挑选人才时,往往越不看重学业,而更看重素质。有媒体报导,普林斯顿大学拒绝了一半以上SAT成绩接近满分的申请者。其它美国顶尖大学,也都有类似情况。而哈佛的SAT平均录取分数也只有2250分。

后来哈佛对小杨的面试地就在北京。谈话结束时,面试官笑着对他说:「假如你被录取的话,你将是哈佛有史以来,录取分数最低的华人学生。」

哈佛大学经济系后来真的录取了小杨,而且给了他全额奖学金。

「美国一流大学,有甚么录取标准?这还真没有一个定律。如果硬要套的话,可以这样说:他们要的是将来可以影响世界的人,是具有这种潜力的人。」马振翼说。

以上这个「哈佛小子」的故事,是不是和「林来疯」的传奇一样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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