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周刊遭恐攻后,从上一期的6万册增印至300万册。Getty Images
巴黎《查理》周刊最近被恐怖袭击事件并非孤立,它是恐怖主义在全球存在、仍威胁人类安全的证明。同时,它也折射出法国自身的问题,让人再次看到「法国病」的症状。
清末中国曾一度被称为东亚病夫,但法国在二百多年前就是「欧洲病夫」。法国的病不是国力问题,而是知识分子左倾狂热导致的「理性残疾」问题。这种病灶不仅重创法国自身,也曾殃及世界。
断头台,这个血腥残忍、被托尔斯泰斥为「人类最丑陋、最令人厌恶、呕吐、愤怒的」东西,就是法国人发明的。以断头台为标志的法国大革命,给后来的列宁斯大林的苏联暴政(古拉格),以及毛泽东、波尔布特的暴力革命(劳改营)开了先河。列宁就曾自豪地说,苏维埃是法国大革命的继续和理想化。
鲁索们的「理性残疾」
法国所以有那样一场断头台革命,主要理论来源是鲁索诉诸感性、情感(非理性)的哲学。法国大革命的三位主要领袖,无论佐拉、丹东还是罗伯斯庇尔,都把鲁索奉为精神导师。绝对点说,没有鲁索,就没有法国大革命。所以,所谓法国传统,就是鲁索传统,就是激情大于理性的惯性思维。法国知识分子,除了伏尔泰、雨果,以及现代的阿隆(Raymond Aron)等少数理性者之外,绝大多数都多少沾染鲁索的左翼激情色彩。或者说,有些「理性残疾」,缺乏正常的理性思考能力。
例如2002年那次法国大选,初选时法国老牌社会党被淘汰出局,勒庞(Jean-Marie Le Pen)的右翼政党成为第二大党,跟保守派的席哈克竞争。结果法国的左派们竟然组织全国130万人的大游行,群情激昂地呼吁,不管左右,都要支持席哈克,以阻止勒庞。选举,本应用选票,而不是街头运动。但这就是法国鲁索的后代们,动不动就展示法国大革命那种街头激情,倾向用一种群体激情,甚至喜欢用群体威慑力来解决问题。
这种「鲁索病」波及久远,至今很多法国知识分子仍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例如不久前法国一家公司推出新一套计算机游戏集,有一个是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其中对革命的血腥没有回避,结果遭到法国左翼媒体和知识分子的一片挞伐,认为歪曲了法国大革命的伟大性等等。
正是这种历史文化背景,营造出了法国的左倾惯性:不从现实出发,不按理性思维,唱道德高调,为「政治正确」而不顾事实和真实。这种「病」的本质是群体主义,而不是英美立国之本的个体主义(individualism)。
法国一半人口将是穆斯林
这次伊斯兰恐怖分子袭击《查理》周刊事件,就折射出法国左翼的「理性残疾」病灶。
第一,在左翼总统密特朗掌权14年期间(1981-1995),在所谓人道理由下,允许了大量非法移民(及合法移民)进入了法国,其中很多是穆斯林(信伊斯兰教的人)。法国是整个欧洲中,穆斯林人口增加最快的之一。目前穆斯林已占法国6,400万人口的11%。按目前速度,25年之后,法国人口的一半将是穆斯林。
第二,大量穆斯林涌入后,并没有融入法国文化。这不仅有穆斯林自身的原因,更有法国左派们的原因,因为他们热衷「文化多元主义」(即伊斯兰文化和西方文化之间没有先进落后之分,文化要多元),因此没有致力于促使穆斯林移民融入西方文明。在法国的那些清真寺里,年轻的穆斯林移民被灌输「圣战」教义(即用武力把不信仰者变成穆斯林),以及很多反犹太、反西方文明的「伊斯兰至上」意识形态。前些年的统计数字,法国的伊斯兰清真寺就已多达1,600多个。正是在这样的清真寺「洗脑」后,那些青年穆斯林去参加恐怖组织,投身「伊斯兰国」(ISIS)。
第三,左倾传统使法国自然掉入社会主义泥沼:高税收,高福利,大政府,国有化,推行福利社会主义经济,结果导致法国经济多年发展滞缓,不要说远落后于大西洋对岸的美国,在保守派的萨科齐当选总统之前的五年中,其经济成长率才是英国的一半。
在这种情况下,法国左翼政府又故作浪漫、自唱高调,把工作时间从每周5天削减至35小时。这等于人为地使本已艰难的法国企业在世界上更缺乏竞争力。法国雇主更不敢轻易招工了,结果穆斯林青年首当其冲,其失业率是法国平均失业率的数倍。无所事事、被福利养活的穆斯林青年,是法国历次骚乱(打砸抢,烧毁汽车)的主要参与者。甚至平常法国人也感到「惹不起」,把他们隐晦地称为「年青人」。
跟欧巴马争「无能之最」
第四,在英国要脱离欧盟之际,法国却是欧盟这种「大一统」的坚定支持者。曾武力征伐统一的拿破仑,至今被很多法国知识人和政客崇拜。席哈克时代的诗人外交部长、后任总理的德维尔潘(Dominique de Villepin),就以反美、崇拜拿破仑、对伊斯兰主义有浪漫情著称。这位文学爱好者外交官的办公室挂的不是法国伟大的人道主义作家雨果的像,而是那位率领铁骑践踏了无数人生命的拿破仑的画像。
为了大一统,法国故意放松边境控制。《查理》周刊被恐怖袭击后,法国右派政党「国民阵线」主席玛丽娜‧勒庞((Marine Le Pen,老勒庞的女儿)撰文说(美国《纽约时报》转译),在左翼放松边境检查的政策下,大量非法武器进入法国,包括这次两名恐怖分子袭击《查理》周刊使用的那种冲锋枪等。
第五,对罪犯百般迁就,不能严格执法。西方左派的一个共同特点是,以正义(也就是政治正确)的名义偏袒罪犯,废除死刑是左派最愿意炫耀的拿手「秀」。而右派强调必须对罪犯绳之以法,不可姑息。在左翼总统密特朗掌权时代,法国就废除了死刑。如果这三名伊斯兰恐怖分子被活捉,他们残忍地杀了17个人,也不会被处死刑,还要法国人用税款一直养活他们(说不定哪天还被保释呢)。这次恐怖袭击中的一名恐怖分子,就曾因恐怖主义犯罪,被判刑三年,但却「缓期18月执行」。因恐怖活动被判刑的罪犯,法国警方是怎么监控的?是不是渎职?
一场恐怖袭击,让世人看到更多法国的问题。祸不单行,现任法国总统欧兰德又非常无能,其支持率已低至12%,全球倒数第二(第一是只有9%的台湾马英九)。他的任期才一半,就成为二战后法国最不受欢迎的总统。这样的法国历史(法国病),这样的法国总统(可与美国欧巴马比赛「无能之最」),《查理》周刊悲剧,既不是偶然,也很可能不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