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洋過海的調味料 火鍋搭檔「沙茶醬」

第258期
文☉愈粼粼 圖☉Adobe Stock
台灣人吃火鍋必備沙茶醬,帶有顆粒的質地、辛香鹹鮮的風味,究竟沙茶醬裡有著哪些配方讓台灣人吃火鍋總少不了這一味?

台灣人愛吃火鍋,沾醬總少不了「沙茶醬」這一味。帶有顆粒的質地、辛香鹹鮮的風味,以醇厚的沙茶醬為基底,再搭配上蔥花、蒜頭、辣椒等食材調味,成為獨樹一幟的火鍋沾醬。依據個人口味偏好來調配沾醬,可以說是吃火鍋不可或缺的一大

樂趣!

讓我們一探沙茶醬裡究竟有哪些配方?是如何遠渡重洋來到台灣,搖身一變,成了國民愛不釋手的火鍋沾醬呢?

 

沙茶醬源自東南亞的「沙嗲」料理中使用的花生醬,圖為沙嗲烤肉串與沙嗲醬。

▲沙茶醬源自東南亞的「沙嗲」料理中使用的花生醬,圖為沙嗲烤肉串與沙嗲醬。

 

1.沙茶醬的身世

沙茶醬源自東南亞的「沙嗲」(印尼語:sate,英文:satay)料理中使用的花生醬。所謂的沙嗲,是一種以醬汁醃過的烤肉串,食用時會再塗上「沙嗲醬」做調味,而沙茶醬的原型便是源自這沙嗲醬。

早年廣東潮汕地區的居民,因貿易、戰亂、開埠等因素,陸續掀起了「下南洋」的移民潮,遷移至馬來半島、印尼等東南亞各地,因而接觸到沙嗲料理。潮汕人返鄉時,便將沙嗲醬也帶回潮汕,為了因應遠航所延伸的保存問題,將醬料進行了改良。

根據曾齡儀著作、「前衛出版社」出版的《沙茶──戰後潮汕移民與臺灣飲食變遷》一書內容,經過改良的沙嗲醬從外觀到味道都有了變化,「首先,考量乘船遠行,潮汕人以油炒方式延長醬料保存期限;其次,潮汕人擅長處理水產海鮮,因此烹製過程添加了蝦米和扁魚等魚貨乾品,並加上華人喜愛的五香、果粉、薑黃與陳皮等中藥。因此,沙茶醬的顏色偏深褐且海味重。」

隨後這帖醬料也流傳至福建廈門、香港以及台灣一帶。從日治時期開始,就相繼有潮汕人來台灣經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1949年國民黨軍渡海來台,更是有為數不少的潮汕人隨之移居。相傳「沙嗲」因讀音形似閩南語的「沙茶」,才會造成轉譯成中文寫作「沙茶」。

許多潮汕人在台灣賣起了沙茶料理,甚至成立工廠大量生產沙茶醬。如:台灣沙茶醬龍頭品牌「牛頭牌」,創辦人劉來欽被譽為「台灣沙茶醬之父」,便是潮州潮安人。沙茶醬就是跟隨著潮汕人的腳步,遠渡重洋進入了台灣的飲食文化裡。

 

沙茶醬的原型沙嗲醬,是一種以「花生」為主要成分的醬料。

▲沙茶醬的原型沙嗲醬,是一種以「花生」為主要成分的醬料。

 

2.沙茶醬裡有什麼?

沙茶醬的原型沙嗲醬,是一種以「花生」為主要成分的醬料,流行於東南亞地區,而每個地區在配方上都有些許差異。但大多含有經烤製、磨粉的花生,以及棕櫚糖、鹽、椰奶、南薑、蒜、辣椒、羅望子、檸檬草等香料,再加以熬煮製成。

我們從沙嗲醬使用的食材來看,就能推想出酸、辣、甜等豐富的味道,以花生為主體帶出香濃的甜味,各式辛香料讓單純的辣味又多了各種風味層次。總體而言,沙嗲醬色澤偏明亮,呈橘黃色的稠膏狀,細膩的質地裡有時還嚐得到花生顆粒,風味可謂甜、辣均衡。

而這帖南洋風味的醬料,經潮汕人改良後,又誕生出新的味道。潮汕地區的沙茶醬保留了花生濃厚的香氣,但味道上更重了些,鹹、甜交織。製作上會將花生、芝麻磨粉,扁魚、蝦等海味煸香,佐以炒香的蒜頭、蔥頭、五香等材料,並以棕櫚糖、醬油、魚露等加以調味製作。

而來到台灣的沙茶醬,又結合了在地食材,隨著時間渲染出與潮汕沙茶醬不一樣的滋味。總體而言,台灣的沙茶醬外觀呈深褐的色澤,表層往往浮著一層油,品嚐時可以感受到沙沙的質地,風味上甜味減少,也較吃不出花生等堅果的香氣,加重了魚的鮮味。

觀察台灣市售的沙茶醬,會發現許多品牌在成分上甚至主打不含有花生,原因是花生容易受潮產生食安問題,因而不採用。台式沙茶醬大多含有魚乾、蝦米、椰子粉、薑粉、蔥乾、蒜頭、辣椒粉、胡椒粉、芝麻、鹽與沙拉油等食材。又依廠商的不同,還有添加茴香、豆蔻等辛香料的配方。

沙茶醬的製作其實沒有特定的配方組合,針對不同食材有的要先磨製成粉、有的要先油炸、有的要先炒過。手工製作的沙茶醬步驟繁複細膩,堆疊出醬料豐富的香氣與味道。

 

沙茶醬能夠去腥解羶,常與肉品一起拌炒,圖為沙茶炒羊肉。

▲沙茶醬能夠去腥解羶,常與肉品一起拌炒,圖為沙茶炒羊肉。

 

3.特色沙茶料理

隨著潮汕人的腳步來到台灣的不只沙茶醬料,還有沙茶料理。台南知名的「沙茶爐」便是其中之一,它源自於廣東汕頭的牛肉爐。何謂牛肉爐?簡言之就是牛肉火鍋,廣東話將火鍋稱為「打邊爐」。

那麼牛肉爐怎麼吃呢?傳統的牛肉爐會加入沙茶作為鍋底,然而隨著時間的演變,如今所謂的汕頭火鍋,發展為清湯鍋底,將原先加入鍋底的沙茶作為涮牛肉時的沾醬。而汕頭火鍋精彩的地方在於食用各種牛肉部位,針對不同部位延伸出不同的切法。食用汕頭火鍋的樂趣,就是在享受不同部位的肉品帶來的獨特口感與滋味,並強調使用新鮮的溫體牛肉。

而來到台灣的沙茶爐,吃法也與現今的汕頭火鍋不太一樣,會使用扁魚清湯底,或是豬骨、雞骨、蔬果等熬製的鍋底,特色在於店家親自炒製的獨門沙茶沾醬。台灣的沙茶爐也不像汕頭火鍋主打食用牛肉,除了牛肉、豬肉等肉品,各式海鮮、蔬菜,以及琳瑯滿目的火鍋料也都是火鍋的主體。享受烹煮各種食材,然後沾上店家獨門的沙茶醬,即是台灣沙茶爐的特色。

除了沙茶爐,在基隆更有所謂的「咖哩沙茶」。日治時期日本人將咖哩引入了台灣,而來到台灣的潮汕人又帶來了故鄉的沙茶料理。早期基隆港充斥著碼頭工人與挑炭工人,面對吃重的勞力工作,往往需要較重口味的飲食來刺激食慾,將醇厚香辣的沙茶咖哩,炒上牛肉與芥藍,搭配寬厚紮實的烏龍麵,很符合工人「吃得飽」才有體力勞動的需求,咖哩與沙茶兩者就這樣結合在一起。

在日常的餐桌上,沙茶是一帖風味強烈的調味料,針對肉品,沙茶醬能夠去腥解羶,沙茶牛柳、沙茶羊肉等,都是常見的料理組合。沙茶醬也有很好的提味效果,與青菜一起烹煮,如沙茶空心菜、沙茶炒芥藍、沙茶滷白菜等,都是非常開胃下飯的菜餚。民間小吃,如鍋燒意麵、魷魚羹等,也都會加上一勺沙茶醬做調味,平價小火鍋店更是不乏沙茶鍋口味。

沙茶醬這帖風味獨特的醬料,在台灣落地生根,發展出多元的特色料理。仔細品味觀察,這一抹深褐色醬料,不僅在料理中持續發酵,也乘載著悠久的飲食文化歷史,轉化為台灣料理的一大特點。

被破壞的中華龍脈

▲中華大地上有南、中、北三大龍脈,均發源於崑崙山,所以崑崙山自古被稱作「萬山之宗」、「龍脈之祖」。Adobe Stock
第258期
青蓮

龍脈,是中華民族數千年來皇權興衰的標誌。從古至今,歷代帝王都將龍脈視作江山穩固、社稷興旺的基石。一旦龍脈遭到破壞,這個朝代便開始敗象盡顯,離改朝換代也就不遠了。

龍脈之祖崑崙山,孕育中華三大龍脈

與中國傳統中醫理念一樣,風水學認為,大地也是一個生命,也有其經脈和穴位。而那些具有特別強的能量的脈絡,稱之為「龍脈」,穴位就是「龍穴」。如尋到這樣的地方,便可成就大業,所以古人說:「自古建邦立國,先取地理之形勢,先王脈絡,以成大業。」

《地理大成‧山法全書》說道:「龍者何?山之脈也。土乃龍之肉,石乃龍之骨,草乃龍之毛。」據說中華大地上有南、中、北三大龍脈,均發源於崑崙山,並從這裡延伸到世界各地,而且全球的水也都跟這裡發生著聯繫。所以崑崙山自古被稱作「萬山之宗」、「龍脈之祖」。

三大龍脈在當今中國,分別稱之為:一、北干龍:走黃河以北廣大地區;二、中干龍:走黃河以南,長江以北地區;三、南干龍:是長江以南廣大地區。三大龍脈之一的「東北艮龍」,行進到太行山和燕山山脈的夾角處,恰好遇到兩大水系──永定河水系和潮白河水系阻斷,轉而向遼東延伸。而在兩水交匯的空隙,山勢逐漸落脈成廣闊的華北平原,龍脈之氣從西北而來,穿過兩水,最終在燕趙大地匯聚。

北京,作為北干龍一塊龍氣聚集的風水寶地,已經擁有3,000年建城史、870年建都史。先後有遼、金、元、明、清五個朝代在此定都。這些朝代無論長短,都不敢破壞這裡的龍氣,怕自毀江山。

「文化大革命」摧毀中華龍脈

中共也於1949年篡奪政權後將北京作為首都。不過中共第一任黨魁毛澤東卻終其一生都沒敢踏入皇帝居住的紫禁城半步。也許他也知道自己並非真龍天子,德不配位,怕遭到反噬吧。

中共政權的本質就是一個崇尚馬列主義的西來邪靈,帶著它們那套無神論、進化論、共產主義的魔鬼學說,來東方古國破壞中華傳統文化,摧毀人的正統觀念的,這些從中共建政以後所作所為就可以看得出來。

竊國之初,中共便大肆拆除北京古城牆、古建築,那些凝聚了中國傳統文化精髓和工匠們驚人智慧與技藝的古建築,到1958年就全部被摧毀殆盡。北京再也不是那個龍騰之地。

接著遭殃的是明皇陵。當初遷都北京,以求龍脈之氣保祐大明江山永固的明成祖,會料到幾百年後被人挖墳扒墓,朱家子孫曝屍荒野的悲慘場景嗎?大量珍貴的明代文物隨著皇陵的滅頂之災毀於一旦。

中華文化又被稱為「神傳文化 」,華夏子孫世世代代有著對神佛堅定的信仰,而這恰恰是西來幽靈入侵中華大地的主要目的:徹底抹去人們心中對神佛的信仰。

一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了,「破四舊」運動如癲如狂。被無神論洗腦後的紅衛兵們,在中共的號召下砸廟毀寺,將不計其數的歷史文物與珍貴典籍付之一炬。千年古寺、百年佛塔、先賢聖廟,紛紛化為廢墟,就連侵華日軍都奉為神明的孔廟也難逃一劫。

 

長江是中華文明的發源地之一,被視為世界上最大的一條龍脈。中共修建三峽大壩將長江攔腰切斷,致使整個長江流域災禍接連不斷。Adobe Stock

▲長江是中華文明的發源地之一,被視為世界上最大的一條龍脈。中共修建三峽大壩將長江攔腰切斷,致使整個長江流域災禍接連不斷。Adobe Stock

 

「三峽大壩」切斷中國最大龍脈

除了摧毀神傳文化留下的歷史見證,西來幽靈還瘋狂破壞中華龍脈。中共先後在京畿要塞修建了數十個大小水庫,並且在黃河、長江這兩條中華龍脈之源上大肆修建大型水庫,將龍脈生生截斷。

據《維基百科》資料,自1950年後,中國大陸是世界上建設水庫最多的國家。據不完全統計,全球有約5萬座15公尺以上大壩,其中中國大陸有2萬2,000多座,占全球44%。全球100公尺以上的大壩共851座,其中中國大陸有130座,占15%。

截至至2022年,中國大陸擁有水庫95,296座,總庫容9,887億立方公尺。其中大型水庫814座,總庫容1,199億立方公尺。

興修水利本是為了造福人民,但中共的水庫卻屢次給百姓帶來滅頂之災。1975年河南省駐馬店地區的「板橋水庫」大壩連環決口,短短兩小時內造成6萬人喪生,死亡人數總計高達20多萬。

這些年來,中共各級政府在暴雨之後,為保自己,不惜打開水庫,深夜無預警洩洪,給下游百姓帶來難以估量的生命財產損失。

長江是中華文明的發源地之一,被視為世界上最大的一條龍脈。上世紀90年代,中共修建三峽大壩,將生生不息的大江攔腰切斷,致使整個長江流域災禍接連不斷。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2009年開始的西南大旱和南方大澇,以及這些年長江、漢江,洞庭湖、鄱陽湖出現歷史罕見的最低水位,甚至乾涸見底,這都與中共逆天而行脫不了關係。

而中共的這些所謂水利工程,實質是水害工程,不但人為地破壞了天造地設的自然環境,也打破了造物主的有序安排。

風水中還有句話,叫「山管人丁、水管財」。「人丁」是什麼?就是子孫後代。「財」是什麼?就是金錢財富。大地與人體一樣,植被是皮毛、泥土是肌肉、山石是筋骨、河流是血脈。如果一個人被剝掉皮毛、切斷血脈、挖去肌肉、折斷筋骨,那是什麼後果?

秦嶺龍脈毀於「南水北調」

從崑崙山到秦嶺,被稱為是中國的「中龍脈」。秦嶺腳下的古城西安,更是13朝古都。

數年前,秦嶺忽然出現了許多別墅,在龍脈上動土,對王朝命運大為不利,被視為大忌。因此有人認為,秦朝的滅亡,與當時在秦嶺地區大建阿宮有關。唐朝開始走上衰落的道路,也與唐玄宗為楊貴妃在秦嶺地區建華清池有關。

2014年,習近平聽聞該事件後,相信風水的他6次下達拆除命令,但均無果,大怒之下將陝西官場掀了個底朝天。

別墅拆了,官員也被查了,但習近平的日子卻不順利。從國內到國際,眾官離心、親信反叛、多國圍堵,政治、經濟、文化、外交等等一地雞毛,焦頭爛額。

有人說,秦嶺龍脈已被破壞了,但不是別墅,而是「南水北調」工程在秦嶺穿洞打孔、炸山架橋、挖隴拓路。在山體內挖軍用坑道、地道、隧道作為掩藏武器、開發兵工科研場所,加上之前在長江、黃河上斷河造壩、填河截水、造房建城……等於在龍的肚子上鑽穿了很多孔。

 

「太和殿」被稱為「中華第一殿」,是皇權的象徵。2022年中共「兩會」當天狂風大作,故宮「太和殿」側面大門被風整體吹垮,被風水學家認為中共開始流年不利。Adobe Stock

▲「太和殿」被稱為「中華第一殿」,是皇權的象徵。2022年中共「兩會」當天狂風大作,故宮「太和殿」側面大門被風整體吹垮,被風水學家認為中共開始流年不利。Adobe Stock

 

「紫禁城」不再固若金湯

龍脈的破壞,也給中共帶來了覆滅命運。

2022年3月4日,中共開「兩會」,當天狂風大作,故宮「太和殿」側面大門被風整體吹垮,也被風水學家認為中共開始流年不利。

因為「太和殿」是紫禁城中規模最大,也是等級最高、體量最大的建築。公開資料顯示,太和殿高度達26.92公尺,是明、清時期北京城最高的建築。皇帝登基、皇帝大婚、冊立皇后、命將出征等大典都在此舉行,因此「太和殿」被稱為「中華第一殿」,是皇權的象徵。

而且紫禁城的宮殿都是純木造結構,太和殿被風吹倒大門,這在歷史上聞所未聞。有風水學家說,北京太和殿是皇權象徵之所在,其大門被吹倒,象徵著一個朝代的殞落。

2023年7月,600年固若金湯的紫禁城被淹了。紫禁城裡外的金水河通向中南海,紫禁城遭水淹,意味著中南海那邊水不通了,中南海被水淹,對中共來說,絕不是好兆頭。

2024年5月30日14時許,原本豔陽高照的北京突然風雨交加,多名正在北京故宮博物院內遊覽的遊客在「坤寧宮」旁躲雨,沒想到坤寧宮屋頂大批瓦片被風雨吹落,猶如下「瓦片雨」,嚇得遊客們趕緊閃躲。坤寧宮在明朝是皇后的寢宮,清順治皇帝改建後成為清宮「薩滿祭祀」的主要場所。「薩滿信仰」是滿人源自於北亞民族的自然界多神崇拜信仰,「薩滿」意為跳神的巫人。同治皇帝、光緒皇帝和溥儀都在坤寧宮結婚;雍正以後,皇帝移住養心殿,皇后也不再住坤寧宮,坤寧宮成為專供薩滿教祭神的場所。

象徵權力的故宮再次發生異象,引發網民議論,有網民稱「象徵統治的故國岌岌可危,風雨飄搖」,這些留言很快就被屏蔽。

眼下的中國,百業蕭條,民生多艱,王朝覆滅前兆齊齊出現。故宮的異象,也許是上天給人的警示吧。

全球準備迎接川普2.0?學者:「抗衡中國」仍是不變準則

▲川普在總統辯論會、賓州遇襲後,氣勢大漲,外界認為年底重返白宮的機會非常大Getty Images
第258期
哨子先生

僅僅8天的時間,美國總統大選氣氛就有180度的大轉變,令人不禁感嘆世局變化之快速,很難相信背後沒有老天在安排。

這一切要先從那場嚇壞眾人的電視辯論會開始。6月27日,今年美國總統大選第一場電視辯論結束後,現任總統拜登(Joe Biden)「出乎意料」的糟糕表現,讓民主黨和支持者集體崩潰,《時代雜誌》甚至以「恐慌」(Panic)做為封面標題,暗示拜登嚴重不適任。從那天開始,民主黨持續傳出「換登」聲浪,即使拜登矢言參選到底,甚至出動歐巴馬、裴洛西等黨內重量級人士背書,仍挽回不了士氣。

驚奇一週:川普成共和黨共主 拜登宣布退出大選

就在這個時刻,共和黨候選人、前總統川普(Donald Trump)險遭暗殺的意外插曲,更讓民主黨這場選戰注定打得艱難,也等同提前終結政壇老將拜登的政治生命。

川普7月13日在賓州造勢大會演說時,遭一名白人男性槍手暗殺未遂,僅右耳受到槍傷。在這場意外中,川普迅速的反應和離場前高舉拳頭對著群眾大喊三聲「奮鬥」(Fight)的畫面,已註定成為美國政治史上經典的一刻。

川普大無畏的強勢氣場,符合了大部分美國人心中的英雄形象。事後川普將幸運逃過暗殺歸於上天的庇佑,並強調大難不死後會將身段放軟、學會謙卑等,某種程度也成功沖淡他以往給人高傲、咄咄逼人的負面形象。原本在辯論會後氣勢正旺的川普,因一顆子彈聲勢暴漲。7月18日舉行的共和黨全代會,共和黨正式提名川普為總統候選人,無論是討厭或喜歡他的同志,都不得不臣服於他,因為時與運,都站在川普這一側。

眼看敵人來勢洶洶,民主黨再也無法繼續裝紳士,多名議員公開呼籲拜登退選,黨內高層不停透過媒體放話逼宮拜登,就連先前表態支持的歐巴馬在最後都選擇噤聲,甚至傳出暗中向競選團隊施壓,希望拜登主動退選。在這樣的情況下,拜登最終屈服於壓力,7月21日宣布「不再爭取連任」,退出總統大選,為這場選舉再度投下震撼彈。

僅僅8天的時間,美國總統選情猶如坐雲霄飛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過,當拜登宣布退選的那一刻,眾人幾乎都同意:川普離重返白宮只差臨門一腳。

川普2.0外交政策:前美國防官員:優先幫助自助者

川普當選的可能性提高,如何因應與拜登時代全然不同的戰略路線,是世界各國正面臨的挑戰。有批評者認為,川普在外交上的「孤立主義」,會讓拜登這四年好不容易修復的「民主聯盟」再度陷入分裂和猜忌。對此,美國前國防部副助理部長柯爾比(Elbridge A. Colby)認為,川普在國際關係上並沒有那麼難懂,川普重點在於要讓盟友清楚了解現實,建立「真正的軍事聯盟」。

柯爾比曾為川普政府起草「2018年國防戰略」,外界認為如果川普重返白宮,他是可能的國安顧問人選之一,因此柯爾比的觀點頗值得參考。

柯爾比認為,川普在外交方面主張「為美國利益而服務」,不過這樣的做法容易引起盟友不滿,例如歐盟。柯爾比說,以往由美國擔當起全球老大哥、支援和安撫盟友的做法,容易發生所謂「搭便車」效應。因此川普如果上任,將會把外交重點放在「先自助,而後他助」。

這樣的說法,解釋了為何日前川普接受《彭博社》專訪時,認為台灣應該付給美國「保護費」。專訪時,川普被問到:會保衛台灣對抗中國嗎?川普回應,他非常了解、尊敬台灣人民,但「他們確實拿走了我們大約百分之百的晶片業務」,他認為美國保護台灣幾十年,「這與保單沒有什麼不同」,台灣很有錢、應該付費。這段談話在台灣引起軒然大波,一時之間「疑美論」再度成為話題。

柯爾比解釋,川普認為美國應節約軍事資源,其次,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台灣人自己需要挺身而出。柯爾比說,「台灣面對的威脅更嚴重,但是國防支出還不到GDP的3%,日本也是一樣的問題。」

柯爾比:「這非常重要,我認為,美國更可能幫助那些自助的人。這在台灣非常重要,在歐洲也非常重要。」

據《路透社》報導,川普前國安顧問歐布萊恩(Robert O'Brien)對此也表示,他認為川普的意思是,面對共軍潛在侵略威脅,台灣需要大幅增加國防支出,他建議台灣至少要將國防支出增至國內生產毛額(GDP)的5%,以跟上中國的武力發展。

 

無論誰當選美國總統,對於國際政策的影響並不如外界想像的那麼大。Adobe Stock

▲無論誰當選美國總統,對於國際政策的影響並不如外界想像的那麼大。Adobe Stock

 

無論誰當選:「抗衡中國」是美國首要原則

「台灣智庫」中國問題研究中心主任吳瑟致認為,川普如果當選,「抗衡中國」仍然會是川普在國際事務決策上最主要的準則。

吳瑟致分析,川普更強調國家利益的計算,而不是追求所謂「民主」、「專制」二選一的意識形態。因此如果回到他一貫的「功利主義」本質,他肯定會仔細算計美國對外合作的付出和回收是否值得。吳瑟致認為,就這點來看,其實台灣不用太擔心。因為不管怎麼推演、算計,就地緣政治來看,美國最大的挑戰仍然是中國,全球供應鏈的壓力來源,仍然是中國。

《路透社》援引川普幕僚團隊的消息,指出川普的政策顧問已經向日本、韓國傳達,如果川普重返白宮,會繼續共同推進軍事、經濟和外交合作,並延續拜登時代深化三邊關係,以應對中共和朝鮮的軍事威脅。

曾在川普執政時期擔任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幕僚長、現任華盛頓智庫「美國全球戰略公司」(American Global Strategies)首席執行長格雷(Alexander Gray)說:「我看不出(美、中、韓)三邊合作有什麼理由會受到冷落。……人們普遍擔心川普會放棄拜登開創的事業,……我認為這種擔心是沒有根據的。」

此外,據說川普的智囊團還提出其他外交政策計畫,包括烏克蘭和平計畫和北約資金重組計畫。今年5月,川普的前外交政策官員還會見了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顯見川普對於第二任期的外交策略是有備而來,而非外界擔心的極端孤立主義者。

吳瑟致持同樣看法,他說,持平而論,川普仍是那個讓國際社會摸不著頭緒的人,不會改變作風及態度。但不一樣的是,這是川普的第二個任期,現在的局勢已經和2016年完全不同。同時,拜登也延續川普先前的「美中對抗」格局,並讓這個架構規模更加擴大,這既有合作架構也不是川普一上台就能全部拋棄的。

再加上根據美國憲政體制運作,國會仍具關鍵性的作用。因此無論誰當選美國總統,對於國際政策的影響並不如外界想像的那麼大。川普重返白宮,唯一要害怕的只有中南海,差別只在於,誰會把對中國的「去風險化」執行得最徹底?

中國經濟寒冬 台餐飲集團陸續撤出

▲疫情過後,中國經濟不僅沒迎來內需爆發,反陷入更乏力的困境,其中餐飲業衝擊最大。圖為2024年7月18日,北京一名工作人員在餐廳內休息。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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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子先生

台灣知名連鎖餐飲品牌「摩斯漢堡」的母公司「安心食品」,近日宣布裁撤與日本摩斯漢堡合資的廈門海外企業,等同宣布逐漸退出中國市場。這不是近年第一家面對中國市場挑戰而選擇撤退的台灣品牌,近年來,台灣餐飲業品牌出現「東進西退」──前進美國、撤出中國的趨勢,反映中國的經濟現況「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近年不少台灣餐飲集團在中國經營踢到鐵板,陸續選擇縮小規模或撤出中國市場。Getty Images

▲近年不少台灣餐飲集團在中國經營踢到鐵板,陸續選擇縮小規模或撤出中國市場。Getty Images

 

疫後內需疲軟 中國餐廳半年倒超過100萬家

COVID-19疫情過後,原本預期會迎來內需爆發的中國消費市場,卻面臨複雜的經濟環境和強烈競爭壓力,其中餐飲、零售產業首當其衝。近年許多台灣連鎖品牌陸續傳出縮減規模,甚至直接撤出中國市場的現象。對照10年前,大批台企西進中國、屢傳捷報的情況,天差地遠。

知名鍋貼品牌「八方雲集」2022年宣布關閉福建所有店面,全面撤出中國市場。手搖飲品牌「快樂檸檬」也在同年宣布處分中國事業70%股權,調整轉型。知名餐飲集團「瓦城」在2023年關閉上海最後的兩個據點,目前在中國沒有門店。王品集團則採取「持盈保泰」策略應對中國景氣寒冬,不過今年(2024)仍陸續關閉10家分店,只剩下85家,相較去年同期減少15%。揚名國際的台灣烘焙品牌「85度C」,更是在今年跌破500家,創下2015年以來的新低。

連中國國內老牌餐飲企業也紛紛關門歇業。例如:新中式烘焙領導品牌「虎頭局渣打餅行」今年初申請破產清算,在全盛期全國有超過60家門市的中式點心店「墨茉點心局」,也在今年2月註銷公司。

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的最新數據顯示,2024年第一季度,中國餐飲業的收入雖然增長了10.8%,為1兆3,445億人民幣,但跟2023年的20.4%增幅相比,已明顯放緩。中國工商登記平台「企查查」顯示,2023年全年餐飲相關企業吊銷和註銷的數目,就超過136萬間,年增127.8%,創2020年以來新高。另一家商業登記平台「天眼查」的數據也指出,今年上半年,中國餐飲相關企業的註銷、吊銷量達到105.6萬家。

零售業也面臨寒冬 大潤發與家樂福出現倒店潮

美國經濟學者黃大衛(Davy Jun Huang)接受《大紀元時報》專訪時分析,餐飲服務業一向對經濟下行特別敏感,「由於餐飲服務業相對其他行業來說,屬於改善生活、改良生活的領域,它並不是生活必需,所以當大家連溫飽都有點難以維持,必須節衣縮食之際,對這些額外或高端消費肯定不會有多大興趣。」

《華爾街日報》評論,中國經濟正徘徊在「大範圍通貨緊縮」的邊緣。這折射出中國內需的疲軟,在一個根本無法啟動內需的經濟環境中,消費者難免會守緊荷包。

資深時事評論員李林一認為,中國疫情過後出現經濟下行趨勢,除了反映民眾生活模式改變、消費降級,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疫情導致大量人口死亡。他說:「當然中共那邊肯定是在隱瞞這方面的數據。從樓市來說其實也是一個道理,就是人減少了很多。那麼你這個房子賣給誰?你外面開的店家誰來吃飯?」

不只餐飲業,零售業也同樣面臨景氣寒冬。「大潤發」、「家樂福」過去遍地開花,近期卻出現倒閉潮。其中「大潤發」在6月爆出虧損72億、一年內關閉20家門市,裁員將近2萬人,創下上市以來最大規模的虧損。另一家零售巨頭「家樂福」也從2018年開始出現倒店潮,2023年更是「雪崩式關店」,光是2023年到2024年3月,就累計150家店關閉,全國目前僅剩百家門市,北京最後一家家樂福也在2023年熄燈,外界預測,家樂福退出中國市場是遲早的事。

推「窮鬼套餐」救業績 恐怕先捲死自己

面對消費者追求極致「性價比」的情況下,中國餐飲業者紛紛推出「窮鬼套餐」。一開始是「麥當勞」帶起這股風潮,推出「1+1隨心配」、「10元吃堡」等促銷活動,馬上吸引其他快餐業者跟進。就連知名中式速食品牌「南城香」也跟風推出「3元自助早餐」,標榜只要3元就可以無限暢飲早餐飲料。

不過,根據《自由亞洲電台》採訪資深餐飲業人士表示,這種「打雞血」式的促銷法,仍敵不過餐飲業一年比一年難的現實。「大家都做活動,99元雙人餐到處都是,9.9的折扣價也不少。貌似一堆人排隊,但都是虛假繁榮,到底賺不賺錢只有老闆們自己清楚。先捲死同行,再捲死自己。」

有業內人士透露,不少餐飲老闆從2024年中國新年以後,就沒有發自內心地笑過,只能進行無止境的價格戰,中國烹飪協會甚至必須呼籲同業「停止價格戰、轉向良性競爭」,但仍然阻止不了餐飲業的通縮趨勢。

在餐飲業倒閉潮中,中國甚至興起一個新行業──「餐飲收屍人」,專門回收餐飲業二手設備,維修後出售以此賺取差價。一名專營二手設備回收的業者說:「在2019年的時候,當時連鎖店的回收占比並不多,僅僅占了回收的10%,到今年(2024),就是我們餐飲連鎖的倒閉率,在我們公司回收來看,我們回收的比例占到了60%。」

消費降級與生產過剩 中國市場難見好轉

中國南華大學副教授孫國祥分析,整體情況就是民眾的消費信心持續在崩盤當中,而且中國內部消費市場都出現生產過剩的困境,利潤低且跌破成本底線,最終讓產業變成惡性競爭。在這樣的情況下,台灣品牌的經濟規模不可能比得上對手。

台灣業者也透露,在中國只要某個產品、餐飲品牌爆紅,對手很快就開始「山寨」,甚至直接在旁邊開一間類似,但價格更便宜的山寨品牌,瞬間讓台灣品牌獨創優勢消失。時間一久,台企很難以小搏大、繼續擴點。

孫國祥說,服務業崩盤可能會造成另外一波更嚴重的失業潮,再擴大到方方面面,例如:食品外送,這意味著中國經濟在消費市場很難有好轉跡象,反而會持續走向更嚴重的狀態。

AI恐成人類最後的技術發明

▲人們享受著AI帶來巨大益處的同時,另一方面也存在AI可能失控而使人類遭到反噬的風險。Adobe Stock
第258期
青蓮

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慧)的出現為人類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變革和衝擊。一方面,人們享受著人工智慧帶來的巨大益處;另一方面,AI可能失控而使人類遭到反噬的風險。

札克‧卡斯(Zack Kass)曾經是OpenAI的創始員工,擔任市場推廣的高階主管。他曾經預言:「AI恐怕是人類最後一項技術發明。」因為未來AI會代替人們的商業、文化、醫學、教育等職業和專業,未來人們的工作機會將會減少,生活起居基本上都由AI掌控。

從一個執行人類指令的AI機器人,到能掌控人類,甚至演變成取代人類的新物種,當AI具有生存意識時,人類面臨的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AI已經學會了操縱、欺騙

原本人們以為這一天還很遠,但誰也沒想到一切來得那麼快。先前AI研究專家預測,AI在20年後才會產生「科技奇點」(Technological Singularity)或通過「圖靈測試」(Turing Test)。「科技奇點」認為人類正在接近一個使得現有科技被完全拋棄,或者人類文明被完全顛覆的事件點;「圖靈測試」則是英國電腦科學家艾倫‧圖靈(Alan Turing)於1950年提出的思想實驗,主要探求機器能否模仿出與人類相同或無法區分的智慧。

最新實驗表明,AI可能已經通過了圖靈測試,甚至可能擁有自己的「意識」,因為它能對人類做出撒謊和背叛的行為。

2024年5月10日麻省理工學院(MIT)研究人員彼得‧帕克(Peter Park)和同事在《模式》(Patterns)期刊發表一篇實驗論文,介紹了AI如何欺騙人類。該論文表示,原本「大型語言模型」(LLM)和其他AI系統被設計成「誠實不欺」,然而,AI不僅從訓練中學會了操縱、欺騙安全測試等能力,而且這些能力還在增強。

研究員們在實驗中選用了臉書母公司Meta建立的AI模型「西塞羅」(Cicero),去玩一款名為「外交」(Diplomacy)的戰略遊戲。選擇西塞羅的主要原因是Meta聲稱,「西塞羅是一款誠實且樂於幫助他人,絕不會蓄意背刺或背叛他人的AI」,但實驗結果使人對Meta的說法感到懷疑。

西塞羅在遊戲中扮演法國,它曾經承諾會保護由人類玩家扮演的英國,但它卻偷偷向由人類玩家扮演的德國通風報信,並協同德國侵略英國。

更令人震驚的是,研究人員發現,許多不同AI系統在沒有接獲人類明確指令下,經常以欺騙手段達成目的。比如:OpenAI的GPT-4為了通過「我不是機器人」驗證任務,謊稱自身是一個視力受損的人類,在零工平台TaskRabbit僱用一名人類來為它通過驗證。

日本電子工程師荻野悟(Satoru Ogino)表示,生物在做出欺騙的舉動時,需要具備一定記憶和邏輯推理能力。現在AI不僅有這些,且欺騙能力還在變強。

專家們警告:「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是出現一個具有超凡智慧的AI,它開始追求權力和如何掌控社會,或者為了達到它不為人知的目的,對人類做出奪權和滅絕的行動。」

AI系統失控可能導致人類滅絕

AI引發的人類未來風險問題,不但在外界反響強烈,在AI研發內部也引發了強烈分歧。

5月15日OpenAI共同創辦人伊爾亞‧蘇茨克維(Ilya Sutskever)在X(前推特)平台上正式宣布離開工作近十年的公司,他說:「我做出離開OpenAI的決定。這家公司的發展超出許多人的想像,希望OpenAI可以打造一款安全又有益的通用人工智慧(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簡稱AGI)。」

蘇茨克維的願望是開發一款能符合人類道德,且以人類安全為首要目標的AGI,但事情好像正朝著他不可預想的方向發展。

日本的電腦工程師清原仁(Kiyohara jin)表示,AI在這一年更新速度遠超過以往,性能也在不斷提高。這些都是依靠進一步蒐集與分析個人數據和隱私換來的,這對所有人來說並非是什麼好事,因為長此下去人類在機器面前將毫無隱私,如同裸體一樣。

他說:「現在AI主要是軟體方面的生活管家,以後恐怕就是真正的管家,代替人們去買菜、做飯,甚至生活和工作。或許人們一開始覺得它很方便,且意識不到它的危害,等到它全面替代人類時,人類將毫無抵抗能力。」

6月4日13位來自OpenAI和Google Deep Mind的現任及前任員工聯合發布公開信,表達了對AI技術潛在風險的嚴重擔憂,並呼籲相關公司採取更透明、更負責任的措施來應對這些風險。

信中指出,儘管AI技術可能為人類帶來巨大益處,但其帶來的風險同樣不容忽視,包括:加劇社會不平等、操縱和虛假訊息傳播,以及自主AI系統失控可能導致人類滅絕等。

川普會放棄台灣嗎?

▲美國共和黨正、副總統候選人川普和范斯的戰略想法,執政後主要精力將放在內政,重點是恢復美國經濟。Getty Images
第258期
曹長青
作者為美籍華裔評論家、網路影視評論「長青論壇」主持人。

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川普(Donald Trump)一句「台灣應交保護費」,在台灣內部,甚至其他亞洲盟國,都引起重視和討論。因為以美國目前選情,如不出意外,11月5日大選投票結果,將是川普勝選、重返白宮。川普的一句「交保護費」,是否預示美國對台政策要發生重大變化?川普有可能放棄台灣嗎?

川普曾執政四年,其外交政策為人們熟知。過去三年多他多次演講,也對全球戰略做過很多闡述。這次他選擇了范斯(James David Vance)做副總統候選人,而范斯的全球戰略想法不僅和川普一致,很多甚至被認為「更川普」,連其政治對手現任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都說,范斯是「川普的克隆(Cloning,複製)」。

綜合川普和范斯的戰略想法,他們執政後,主要精力將放在內政,重點是恢復美國經濟,進一步廢除限制企業發展的陳規陋習。川普已宣示,將進一步減稅,把企業稅從目前的21%減至15%(他上次執政時把企業稅從35%降至21%)。減稅,讓企業和人民手裡有錢,才能擴大招工、降低失業率,同時刺激大眾消費,從而促使經濟成長,這是市場經濟的鐵律。川普、范斯政府將會在這個領域更強力推行。

抽乾美國內部的政治沼澤

他倆宣示執政第一天,就會恢復邊境建牆,制止非法移民湧入,捍衛美國的法治和人民安全;還會馬上宣布解除拜登政府對開採本國石油的禁令,從而刺激美國能源生產,恢復川普上次執政時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石油生產國的地位,這樣美國的汽油價格將立即下降;還有制止通貨膨脹,改變拜登時代的物價飛漲,恢復川普原來執政的經濟繁榮。

同時還會增加中國產品的進口關稅,由此讓在中國的美國企業因川普的高關稅而賺不到錢(無法再把產品賣回美國),而被迫遷回美國本土。所以,川普、范斯基本的戰略仍是美國利益優先、美國本土經濟第一的思路,增進美國國力強大為最主要考慮和布局。

這個大戰略的主要前提是: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美國在冷戰時代的那種全球軍事、經濟占絕對主導地位已不存在。二十年前,美國軍費開支是排在其之後的11個大國的總和,但現在,中國、俄國、印度等國家的軍費開支直線上升,並都擁有核子武器,美國的軍事絕對優勢已不存在。經濟上更是如此,二戰結束時美國經濟占全球56%,黃金占全球75%!現在美國GDP僅占全球26%(仍為世界第一),黃金占22.5%。由中國、俄國、印度等組成的金磚11國集團,截至2023年,其經濟總量(占世界GDP的31.5%)已超過七大工業國家(G7占世界30.7%),而且這個領先差額還會進一步擴大。

當然,在軍事和經濟規模上,美國仍然是世界第一,但之前的那種主導地位已明顯大幅下降。尤其烏克蘭戰爭爆發後,美國和歐盟經濟制裁俄羅斯,促使俄國進一步傾向中國,中、俄結盟,再加上金磚國家集團越來越傾向不用美元結算,美元主導世界的地位開始動搖,雖然不至於一下崩潰,但已越來越弱勢。一旦美元不是世界主導貨幣,美國政府大量印美鈔支撐經濟的政策就會破產,美國的災難才真正開始。

川普、范斯哲學:飛機氧氣罩主義

川普和范斯等美國的有識之士,看到了這個危機,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強調,必須首先發展本國經濟,美國自身不強大,其他都沒得談。就像坐過飛機的人都知道,起飛前都會被告知,一旦出現危險情況,要首先自己戴好氧氣罩,然後再去幫助別人。也就是你自身都救不了,其他都免談。簡單比喻,川普和范斯的哲學就是「飛機氧氣罩主義」,先管好自己、先管好美國自身。而這個「自身」,還主要是跟美國內部的建制派、影子政府、華盛頓DC的政治沼澤地、華爾街金融黑幕、想靠打仗賺錢的軍工企業鏈等各種利益集團建立的那張大網戰鬥。這才是川普面臨的最艱難的戰鬥。川普被槍擊時高舉拳頭高喊的「戰鬥」,就是要跟美國國內的那些邪惡勢力戰鬥。

在這個大背景下,川普和范斯的全球戰略,不會像拜登們那樣全面出擊和擴張,而會是收縮戰線,避免戰爭,謹慎地使用美國有限的資源(軍事干預和經濟外援等)。像對北約問題,范斯和川普一樣,認為歐洲應該對自己的安全負起責任,而不是成為美國福利的享受者。在烏克蘭問題上,范斯跟川普第一屆的副總統彭斯(Mike Pence)完全相反(彭斯的觀點跟拜登一樣,力主繼續給烏克蘭大撒金援),在烏戰剛爆發時,范斯就明確反對北約在烏克蘭建立「禁飛區」,因為如果建立這個禁飛區,只有靠美國的力量才能做到。因為這個觀點,范斯引起川普的長子注意,他們觀點一致,這也是後來小川普大力推薦范斯給父親的原因之一。而且范斯明確反對美國繼續援助烏克蘭,和川普一樣,希望盡快和平談判結束戰爭,挽救生命。

 

川普、范斯政府的外交政策框架戰略重心轉向亞洲。而台灣和美國的關係,以符合美國的戰略利益為優先。Adobe Stock

▲川普、范斯政府的外交政策框架戰略重心轉向亞洲。而台灣和美國的關係,以符合美國的戰略利益為優先。Adobe Stock

 

「戰略重心」再次返回亞洲

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期間,《紐約時報》舉辦了一個討論會,與會學者認為,范斯是一個「外交政策現實主義者」,他經常從美國資源有限和需要優先考慮其他威脅的角度批評拜登政府的政策,這意味著中國對台灣的威脅高於俄羅斯對烏克蘭的威脅。也就是在范斯看來,烏克蘭對美國不具有重要的戰略和經濟利益,而台灣具有。這跟川普意見一致,與會專家們說,這將是川普、范斯政府的外交政策框架:試圖在烏克蘭達成停戰協定,以實現戰略重心轉向亞洲。等於重新回到川普第一屆政府時的戰略:重心在亞洲,重點是防範制約中國,而不是歐洲,甚至也不是目前戰火紛飛的中東,更不是非洲和美洲。

《紐約時報》的討論說,川普有敏銳的政治本能(basic instinct),而范斯有意識形態。或者說川普有天生的、人生歷練中獲得對美國政治的深入認知,而范斯則通過讀書(他讀了很多書)和對美國傳統的深入研究形成了他強烈的保守主義理念。而且范斯很年輕,這個月(2024年8月)才40歲。

川普、范斯對台灣的三條原則

綜合川普和范斯的全球戰略,基本是:第一、要看是不是美國的利益所在,而不是左派的那種所謂理想主義,四處干預。在共和黨大會召開首日川普出席時,他的座位左右是這三人:范斯、川普長子小唐納.川普(Donald Trump Jr.)、著名媒體人塔克‧卡爾森(Tucker Carlson),被視為他主要智囊。而這三人一致認為,烏克蘭不是美國的重要利益。所以川普、范斯主掌白宮後,烏戰一定停火;如果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不停火,美國的援助會立即停止。

第二、即使是美國的利益,還會要求對方要有相當的自衛能力。范斯最近說,像以色列,是美國的利益,但以色列有自衛能力,不像烏克蘭那樣要由美國「包攬」。所以台灣的地位,在川普、范斯政府的戰略中,是美國的利益所在,美國不會放棄;但會要求台灣增加軍費、增強自衛能力,而不是一味依賴美國保護(不能吃美國的福利)。

第三、台灣滿足了前兩條(是美國的利益、也增強自衛能力),美國也不會提供免費「保安」,會要求「回報」,這就是川普所說的「保護費」。台灣購買美國武器都是付費的,甚至價格不菲,但南韓、以色列也如此。像沙烏地阿拉伯是美國武器的最大買家之一,更是付費優厚。川普的弦外之意是,台灣應該知恩圖報,對美國更友好,給美國好處。像台積電的晶片是全球緊俏貨,台灣應該優先供應美國,而不是把美國和歐洲等國一樣對待。

另外像台灣曾禁止美國牛肉進口,這種事情就不能再發生。食品安全關係千家萬戶,美國牛肉如有問題,台灣政府為了自己人民安全,當然應該拒絕。但是,美國人民自己都在吃這種牛肉,歐洲在進口,南韓、日本都在進口,唯獨台灣政府拒絕,顯然不是食品安全問題,而是台灣內部政黨在拿美國牛肉進行政治鬥爭。美國當然不高興,如此靠美國軍事保護的台灣,卻因內部黨爭而禁止美國食品,這會影響美國朝野對台灣的支持。

再比如,日本是亞洲最支持台灣的國家,日本前內閣總理大臣安倍晉三甚至說「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這麼力挺台灣的話,但台灣卻成為全球除中國之外、唯一拒絕日本福島食品的國家。中國拒絕,是煽動民族主義情緒反日;台灣拒絕,仍是島內兩黨的政治鬥爭,跟食品安全沒有關係(不僅日本人自己,全世界除台灣和中國之外,全都吃日本福島的食品,沒人說它被核汙染)。如果在川普、范斯任內,台灣再出現禁止美國食品事件,可能川普會採取嚴厲措施,他是被視為「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所以,台灣和美國的關係,主動權還在台灣手裡,第一、符合美國的戰略利益,范斯甚至明說,台灣對美國的重要性遠超過烏克蘭;第二、台灣能不能增加自衛經費,權力也在台灣總統府;第三、是不是認知到川普、范斯政府的這種新思維、新戰略,知恩圖報,給予美國優惠,也取決於台灣政府自身。

「保護費」之說,是給台灣敲了一個警鐘,就看台灣政府是不是聽到、是不是聽明白了。

拜登「成績單」集民主黨政治理念大成

▲美國女企業家黛安‧亨德里克斯於2024年7月18日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發表講話。她從一個打工者成為全美最大的屋頂分銷企業的老闆,是實現美國夢的代表人物。Getty Images
第258期
何清漣
作者為旅美中國經濟專家與評論家,美國《商業周刊》1999年評為「亞洲之星」。其著作《現代化的陷阱》一書被推選為「30年中國最具影響力的300本書」之一。

筆者在前期本專欄〈2024美國大選的幾個變數〉一文中,已經說明美國民主黨今年想廢掉兩黨的兩個候選人,其中之一是廢掉共和黨候選人川普,關鍵一步是讓川普成為身負34項罪名的犯罪者,從而喪失候選人資格。這一圖謀在7月1日後半破產,美國最高法院裁定,川普在總統任內的公職行為享有豁免權。

兩大關鍵時點之後美國政治形勢劇變

7月13日賓州謀殺川普未遂之後,選情急劇變化,連一向反對川普的矽谷精英、華爾街富豪紛紛向川普伸出橄欖枝,大量捐贈;而拜登自6月15日辯論嚴重失利之後,已經面臨黨內的勸退呼聲;待7月13日刺殺川普未遂之後 ,特勤局安保存在明顯漏洞,加之拜登此前說過「是時候將川普放在靶心」這一說法,形成巨大的反噬作用,民主黨內勸退聲不絕。

民主黨精英層認為,如今這一局勢,並非民主黨極左的社會經濟政策所致,完全是拜登年老昏聵無能造成,只要換個人參選,就能扭轉乾坤。但他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一、拜登推出的政策就是民主黨要求他按照黨內極左路線的主張制定;二、拜登履行了他在競選時的大部分承諾。如今的選情,不僅是川普個人的號召力與MAGA(Make America Great Again,讓美國再次偉大)口號所致,而是美國具備常識、努力工作的納稅人,認清了拜登與賀錦麗的破壞者作用,希望選出一位建設者來領導美國,讓大家再度過上正常生活。曾被譽為「美國史上最成功的白手起家的女性」、為美國本土創造了2萬2,000個就業機會的女企業家黛安‧亨德里克斯(Diane Hendricks)在2024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的講話代表了這部分美國人。16年間,她從一個打工者成為全美最大的屋頂分銷企業的老闆,是實現美國夢的代表人物。

她以自身為例,指出:「『美國夢』正受到威脅。自拜登和賀錦麗接管白宮以來,價格上漲了20%以上。貸款利息達到7%、10%或15%,很多創業者無法承擔。法規激增,政府已提議增稅7萬億美元。我知道白手起家的艱辛,我們也需要一位能夠理解這一點的總統。我們需要一位原建設者重回白宮!」

拜登執政的「成績單」是負資產

我在X(原推特)上,經常看見有民主黨支持者痛哭流涕訴說這幾年的痛苦,內容大同小異:「我無法支付帳單,通脹這麼厲害,生活水準嚴重下降。」還有訴說自家讀中小學的子女經受學校的強制變性教育,家長不能過問,如果過問,就被剝奪監護權;領福利的人則抱怨說非法移民的待遇高於本國窮人,非法移民帶來的治安惡化問題,最後都歸納為「拜登沒有履行他的競選承諾」。

每遇這種情況,我會告訴這些人,拜登幾乎履行了他的大部分競選承諾。因為拜登當年的競選綱領,明白無誤地告知了美國人他將做什麼。在拜登入主白宮的前三個月內,這位從政40餘年、一向以溫和形象出現的老牌政客,「革命理想」十分膨脹,頒發近60道總統令實現民主黨多年夢想的性別多元化、大麻合法化、綠色能源計畫、放開邊境迎接非法移民、黑人賠償計畫等這些「改天換地」的社會工程,不惜大量舉債搞政府投資及民主黨的DEI(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on,多元、平等、共融)進步項目。每次否定川普政策的總統令一出,美國左媒如:《紐約時報》、《CNN》,甚至包括《華爾街日報》的一些文章,都是一片歡呼聲。

拜登通脹是民主黨信眾鍾情「免費午餐」的結果

拜登競選時許諾了幾件事情:政府投資,在全美大搞基礎設施建設;大力發展綠色能源,停止所有的新石化能源新專案審批,關停一些正在進行的石油開採專案;允許8歲及此年齡以上孩子自主變性,教育部為從事這類項目的中小學提供大量聯邦補助;開放邊境,歡迎全世界各國人士來美;各州將尊重非移(非移民簽證人口,是為了讓美國公民以外的各國籍的申請人來到美國做短暫停留)的人權,給他們發放駕駛證。所有這些,都需要大量鈔票。

拜登稱他的計畫給美國帶來了百年一遇的機會,包括三個分期推出的計畫:1.9兆美元的「美國救援計畫」(American Rescue Plan),錢大部分流向民主黨各州,包括不少對外援助;一個是2.3兆美元的基礎設施計畫,長達8年,核心是修繕公路和橋梁、擴大寬頻網路接入和增加研發資金,包括6,210億美元基建重建,如:公路、橋梁、高速公路和港口,以及對電動車市場的1,740億美元投資、在2030年前建設全國充電網路。除此之外,拜登還於2021年4月發布一項經濟提案,使刺激總規模再增加2兆美元。

錢從哪裡來?拜登的方法就是加稅、舉債與印鈔。一是將企業稅從他上任前的21%提高至28%,以負擔巨額政府支出;二是發債,拜登執政三年半,美國的國債已經由2021年的27兆美元增至34.948兆(7月20日Debt Clock的數據),增額幅度逼近8兆,今後半年還會再增加;三是印鈔。根據Price Fishback和Valentina Kachanovskaya 2015年的一項研究,新政期間聯邦總支出為417億美元(按當時的美元計算)。這相當於今天的7,930億美元。約為拜登政府財政刺激規模的40%。

過剩的貨幣供給增長已經基本轉嫁為物價上漲,食品等日常消費品上漲幅度在50%甚至100%之間,房價更在2021年拜登上台之後,如同坐上了電梯一般一飛衝天。據房地產研究機構Point2今年4月發表的一份研究報告,在持續不斷的通貨膨脹、供應緊張和需求激增的影響下,美國的平均房價從20萬美元左右漲到了40萬美元。報告指出,即使在2019年,部分城市的房價也只有現在的一半,房價上漲已經讓許多新生代的美國人絕望,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也買不起房了。

拜登政府的獨特「成績單」

拜登政府引發爭議的重要執政措施可總結如下:

1. 拜登政府通過教育系統誘導迫使未成年人變性摧殘,還不許家長干預,導致美國變性人口在其任期內激增170萬。美國人口普查局「家庭脈搏調查」(Household Pulse Survey Data)於2021年7月開始蒐集性別認同資訊,結論是美國成年人口中約有1.14%(即300萬美國人)的人認為自己是變性人。2021年以前,美國約有130萬跨性別成年人。

2. 大規模引進非法移民,美國成了世界上唯一沒有邊界的國家。拜登在2021年1月20日就任總統的當天,就簽署了開放邊境的總統令。據美國「移民和海關執法局」(U.S. Immigration and Customs Enforcement,簡稱ICE)2023財年報告顯示,未被拘留的非法移民人數,2021財年達370萬人、2022財年近480萬人、2023財年增至620萬人,三年共計1,470萬。這樣做的目的,是民主黨想為自己建立長期票倉,就在7月10日,眾議院通過《拯救美國法案》(the SAVE Act.),規定選舉時投票者需要出示身分證件,這一全世界各國都實行的制度,竟然被民主黨占微弱多數的參議院擱置,拜登乾脆予以否決。

3. 註定失敗的綠能政策。拜登上台就叫停了川普任期內審批的所有的石油開採項目,禁止開採本土石油。但俄烏戰爭徹底摧毀了美、歐的綠能夢想,歐洲恢復煤電、大規模重新啟用核電,法國總統馬克宏剛推出覆蓋歐盟的核能計畫;美國拜登政府也放棄了綠能,拜登上任後關閉限制的石油開採重新興盛,2023年3月13日,拜登政府批准了代號「柳樹(Willow)」這一在美國政治光譜中富有爭議的阿拉斯加州石油開採項目。因此,支持拜登的氣候活動者對拜登頗多批評,認為他沒有履行競選承諾,但恰好是這一承諾失信,讓美國經濟免於衰退。一度對「拜登經濟學」情有獨鍾的《華爾街日報》終於在2024年1月15日發表文章,不無諷刺地總結,「美國經濟免於衰退、通脹,首功竟然是石油開採」。

 

在民主黨內精英層不斷透過媒體放話要求拜登退選的壓力之下,拜登終於在7月21日用自己的個人X(原推特)號發布退選聲明。網路擷圖

▲在民主黨內精英層不斷透過媒體放話要求拜登退選的壓力之下,拜登終於在7月21日用自己的個人X(原推特)號發布退選聲明。網路擷圖

 

結語

美國民主黨與世界各國左派政府一樣,掌權就是為了痛快花錢,掌握分蛋糕權力並自肥,還有改變人類倫理那種「上帝」式快感。在拜登自今年6月以來經歷過幾次挫敗,例如:首次辯論災難表現、北約峰會失言、川普槍擊案事涉特勤局嚴重失職以至被懷疑是做謀殺之局,在民主黨內精英層不斷透過媒體放話要求拜登退選的壓力之下,拜登終於在7月21日用自己的個人X(原推特)號發布退選聲明。

但是,美國極左派與大重置的主要政治理念就是政府干預經濟、綠色能源、全球人口置換、讓LGBTQI+(Lesbian女同性戀者、Gay男同性戀者、Bisexual雙性戀者、Transgender變性人、Queer酷兒或疑性戀者、Intersex雙性人,加上無性戀等的縮寫)享有更多權利的性別多元化。

拜登被美國民主黨左派在2020年通過「民主保衛聯盟」(Democratic Defense Coalition)的超級力量運作,送進白宮當了美國總統,這一職位註定拜登是極左政治理念的執行者,他的執政「成績單」就是民主黨的理念結晶,他的失敗其實就是這些理念的失敗。換個人來幹,結果大同小異,都會將美國送上快速衰落之途。

股票投資與傳統商道

▲社會與財富的互動,經過長期演化,必然存在一組「致富密碼」,代代相傳。Adobe Stock
第258期
林茂昌
作者為台灣知名的翻譯家,翻譯過多本重量級財經著作,如:葛林斯潘的回憶錄《我們的新世界》、暢銷書《黑天鵝效應》、《師父》、《馬丁沃夫教你看懂全球金融》、《大債時代》等。曾任台証期貨總經理、期貨商公會理事。自2004年即財務獨立從事價值投資。2011年出版第一本著作《我的職業是股東》,廣受好評。

忍不住又寫了一篇股票投資的心靈雞湯。因為最近很多朋友被震盪起伏的行情嚇到了,問我的看法。雖然我也不知道股市未來會怎麼走,但我完全了解他們心中的不安。他們想要在收盤後、開盤前窮盡一切,取得多方資訊,然後綜合彙整,擬定隔天買賣進出的策略。表面上,股票投資不外乎買進賣出,這樣做,也是一種認真的態度。但透過股票投資累積財富,其實是有一些深層元素的。這些元素和代代相傳的傳統商道若合符節。若忽略這點,投資人很難長期獲利,自然也就無法累積財富。

如果只專注在如何蒐集資訊、研究分析、交易買賣,而完全不去了解這些深層元素,到頭來,投資人的心血恐怕會白白浪費了。畢竟,股市裡誰不是認真研究做功課?而我們又何德何能,可以透過低買高賣打敗市場?多少人努力交易,最後卻徒勞無功?

另外,筆者在之前的文章多次提到的神祕百萬富翁,他們都是股市素人,或許來自中產階級、小生意人、藍領勞工,長期把資金投入在自己所了解的好企業,最後累積驚人的財富。

為什麼有的人可以累積財富,有的人卻徒勞無功?

財富累積的深層因素

不經意間,我聽到一位理財專家的說法,發人深省。人人都想累積財富,但只有少數人得到。為什麼社會讓A累積財富而不讓B致富?這看似是個隨機的問題,其實不是。

答案是,把財富給A,對社會有正面的幫助;財富給B,對社會毫無幫助,甚至有害。經過長期演化的經濟社會,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分配財富。這也是為什麼許多樂透中獎者雖然可以一夕致富,卻不出三年就破產。

 

懂得分享的公司,往往更有機會累積財富。Adobe Stock

▲懂得分享的公司,往往更有機會累積財富。Adobe Stock

 

商道

如果這位專家的說法有幾分道理,筆者進一步推論,社會與財富的互動,經過長期演化,必然存在一組「致富密碼」,代代相傳。而這組「致富密碼」就隱身在傳統智慧的商道文化裡,你我都耳熟能詳。「商道」雖是一個模糊軟性的概念,但不同國家、民族的商道文化或致富密碼,不論是猶太、中國、日本,東方、西方,似乎高度雷同。這個密碼是什麼呢?真要講起來是長篇大論,但我個人歸納出二個重點:對自我、內部要求勤勞節儉,量入為出;對外部關係講求誠信與利益共享。

筆者早期從事企管顧問工作時,曾聽到一則美籍猶太人在台灣採購商品的故事。這名商人把台灣廠商的成本抓得清清楚楚,而且多家訪價。因此合約最後的價錢,總讓台廠有「不多,但也不致於不夠」的利潤。沒想到幾次往來之後,雙方合作順利,這名商人就把台廠視為「自己人」而主動給較高的報價,讓台廠受寵若驚。自此,雙方關係更上層樓。

多年後我讀已故「奇美實業」創辦人許文龍先生的口述回憶錄《零與無限大》,發現許先生也很重視這種利潤與夥伴分享的概念,甚至把合作夥伴視為家人,與上述猶太商人的經商觀念如出一轍。

除了殷實勤奮之外,典型的商道表現是:一方面算盤打得仔細,不當冤大頭;另一方面,當生意上軌道了,利潤適度分享給夥伴,鞏固長期關係。雖然,把利潤分享給夥伴,一時之間自己的獲利會短少,但所獲得的合作關係,卻固若金湯,成為長期獲利的基石。因為分享,為合作夥伴帶來共同利益,所以得到大家的真誠支持。於是,懂得分享的公司,往往更有機會累積財富。有的企業更進一步,事業成功之後,除了與合作夥伴分享利潤,還會進行社區與社會關懷,為社會做一些積極正面的事。

也許您覺得這沒有什麼,只是普通常識而已。但我親身看過原本業績不錯的公司,以為自己擁有議價優勢,於是經常找藉口對供應商殺價、扣減貨款,最後因供應商合作意願低落而產生問題。利用自己一時優勢而「吃人夠夠」的廠商,是不會長久的。

商道與股票投資

那麼,這和股票投資有什麼關係?其實,所有的商業行為,包括股票投資,都不宜違反商道,否則即使得到短期利益,也難以維持。就以買股票來說,投資人必須像精明的商人那樣去估算合理價格,然後多方比較、多參考幾檔類似股票。這是任何商業行為的基本功,可惜許多投資人根本就不做這件事,只想知道結論──股票會不會漲?

其次,選股問題也是一樣。一檔股票只要會飆,只要有題材,漲勢凌厲,投資人便會不計代價去追求。但產業興衰有其時機,只有符合商道的企業才能百年不墜,歷久彌新。因此,與其以過高的價格去追逐當紅明星,不如用合理的價錢投資符合商道的老牌企業。這些企業當下或許沒有令人驚豔的成績,也得不到大眾的青睞,卻有著長期的獲利能力,因為他們懂得分享,為合作夥伴帶來共同利益。作為投資人,「人棄我取」才符合商道精神。

明白傳統商道與財富累積的關係之後,無異於為我們的股票投資指引一條道路,而我們的投資行為也將產生巨大改變。我們不用再擔心每天的漲跌,因為社會那隻「看不見的手」,自然會把財富分配給符合商道的投資者。

別用簡化的道德或利益口號誤導核電政策

▲有人認為,為了2050年要達到「淨零排碳」的目標,因此必須採用核電。Adobe Stock
第258期
陳博志
作者為前經建會主委、總統府國策顧問、台灣大學經濟系主任暨經濟研究所所長。現任台灣智庫榮譽董事長,為台灣經濟發展與國際金融專家。

擁核、反核的爭論,最近有些過度簡化的口號甚至謾罵,這對國家社會並不好。本文將用三個簡化口號為例提醒大家,「簡化的口號」常會忽略很多該思考的推論過程及相關道理。大家若能更仔細討論那些精細的地方,釐清其中的環節和影響因素,也許可以化解很多因誤會而產生的對立。

第一個口號:為了減碳必須用核電?

首先來看李遠哲先生的主張。他說:「現在就是不能繼續排放溫室氣體,因為人類真的面臨滅絕問題……雖然核電有其危險的地方,但比起人類從地球上滅絕,還是一個好選項。」「核能帶來的災害,跟人類滅絕是絕對不能相比的」。報導說,他支持童子賢先生的主張,要繼續用核電他是同意的,即使目前核能延役也不夠。

我相信李遠哲先生心裡有像佛陀割肉餵鷹的情操,但他的話已大致被簡化為「為了避免人類滅絕,全球必須減碳」,「為了減碳必須用核能」,以及「所以台灣的核電應該延役並增建」三段擁核的主張。而這三段推論的科學和邏輯基礎是有問題的,李遠哲先生應該不會想得這麼簡單。

有人已指出,減碳不只有核能一法。也有人說,為何台灣人民要承受核能的風險去為全球減碳?而從經濟學理來看,就算全世界須多用核能來減碳,也不表示台灣要多用核能。國際擁核者的主張其實並非要全部改用核能,例如:COP28(即「2023年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又稱「第28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中,擁核國家的宣言也只說,全球「從2020到2050核電至少要增加一倍以上,減少核電將使實現淨零排放變得更困難且成本更高」。核電沒增加那麼多的話,他們也只說會使淨零更困難和高成本,沒說人類會滅絕。而只要不是全部改用核電,就算全球核電必須加倍,從全球福利來看,也該由核電成本較低且對人類和生態傷害較少的地方來做。台灣地小人稠且地震等天災多,被敵國威脅破壞而造成核災的風險也較大,並不是適合優先發展核電的地方。

全球若要增加核電,應該增加在成本較低,有地廣人稀之土地,且地震和戰爭等天災人禍少的地方。只要全球低碳或不排碳的電力不足而使其價格上升,有些核電成本較低的地方,就會認為值得冒一點風險,甚至遷移一些居民來發展核電。這就是市場或價格機制可以引導資源做更適當安排的一個例子。忽略全球效率及市場機制而憑道德感,不惜讓台灣人民冒風險而要把核電廠搶建在台灣,其實是低效率而不符合全球利益,也就不算有道德的做法。要餵鷹,市場有社會成本較低的肉可買,不必割自己的大腿。

三段論述中的「為了減碳,必須用核能」的說法也是不正確的。減碳的方法其實很多,也多與核能一樣值得研究其可行性和代價,再看各種方法分別要用多少,以及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用。核電絕非唯一方法。譬如大家都在談2050年要「淨零」,而淨零的意思是排碳量要能被碳儲存或其他方法抵銷掉,所以並非完全不能排碳。因此碳儲存等方法也是達成淨零的方法之一,全球也已有很多這方面的技術研究和產業發展。

即使只就直接減少碳排放來看,很多生產技術、產品、生活方式的改善,以及降低經濟和人口成長率,也都有減碳的效果。但有些高喊永續發展的人都不太敢主張降低經濟或人口成長率(李遠哲先生曾正確指出,台灣人口降低一點,不見得不好)。

 

有人認為AI是吃電怪獸,所以應擴大核電才能發展AI而繼續經濟發展。Adobe Stock

▲有人認為AI是吃電怪獸,所以應擴大核電才能發展AI而繼續經濟發展。Adobe Stock

 

第二個口號:擴大核電才能發展AI?

提高經濟成長率反而是某些擁核者的重要理由。台灣最近常見的第二種簡化口號或主張就是「AI是未來大趨勢,得AI者得天下」,但「AI是吃電怪獸」,「所以我們要擴大核電才能發展AI而繼續經濟發展」。這和前一個口號一樣缺乏充分的邏輯和科學證據。這口號的第一段並非定論,但有點複雜,所以本文先不去討論它,因為第一段即使正確,後兩段口號仍然不對。

AI確實耗電,但會耗多少仍沒有嚴謹的研究,有人說會用到全球用電的2%,有人說30%,也投入資金研發核電的微軟創辦人比爾‧蓋茨(Bill Gates)說只有6%或更少。而這些說法似乎都是講AI本身的用電,但AI的主要價值和重要性是提高現有各種生產及活動的效率,因此很可能降低現有其他活動的用電。就像張忠謀先生所說,不要以為台積電很耗電,它的晶片為世界省下更多電。AI也有這種作用,因此到底AI會造成多大的用電增加,仍需更嚴謹的研究。

而用電增加是因為各種相關設備增加而來,相關設備只能逐漸生產和購置,因此其電力需求也是逐漸增加,我們會有時間去考慮其他供電方式,不必因一些對未來的用電猜測就急著要重啟有重大安全爭議的核電廠(請參閱:陳博志,〈AI會造成缺電危機嗎?〉,《台經月刊》,47卷5期,2024年5月)。

AI研發訓練的初期也許相當耗電,但經濟部長郭智輝已表示,以目前要來台設研發據點的幾家,我們的供電是沒問題的。但有人可能以為全世界大部分的AI研發都要來台灣,所以電會嚴重不足。但AI既然很重要,重要國家一定要有自主性,黃仁勳先生都說台灣為了安全要發展自己的AI,其他國家會放任全球大部分AI都集中在台灣嗎?我們獨霸高階晶圓代工,美、日、德都要花鉅資威脅利誘台積電去生產,我們不要像股市投機或童話裡,提牛奶的女孩那樣夢想只要有電,大部分的AI都會來台灣,我們就可以得天下。

其實除了外國政府的態度,經濟產業發展及外國要不要來台投資,要考慮的因素和條件還很多,不是只有電力供應。例如:我國半導體的發展已使不少相關人才不足,而使相關產業發生困難,如果大量AI研發來台,我們最缺的可能不是電而是相關人才。我們該仔細盤點及改善我們人才和其他限制或競爭力因素,像施振榮先生建議的那樣,較精確估計可能的電力需求及其出現的時程,再討論何時、用何種供電方式去配合需求較有效率。

第三個口號:核電單位成本較低有利出口?

這種以為電力多而便宜就可發展的想法倒是以前就有。39年前(1985年)某位現在大概已被神化的部長為了支持建核四,而說:「出口是我們的命脈,核能發電的單位成本較低,有利出口,所以要建核四廠。」我當時即為文指出,依經濟學理,各國乃是出口其具有「國際比較利益」的產品,「若以人為方式壓低不具比較利益之產品的成本,這些產品的出口可以增加」,但出超、滙率及物價等經濟調整力量,會使「一些原具比較利益的產品出口減少」,對國家不一定有利(請參閱:陳博志,〈不惜一切為出口〉,《自立晚報》,1985年4月18日)。

過了近40年,核四蓋了又停,花了幾千億卻終究未能替我們發過一度便宜的電。但我們的出口卻和該位部長說的不同,不只仍繼續快速成長,不少耗電產品也因為它們本身的其他競爭力或比較利益而成為世界的領先者。現在卻仍有人用類似的低成本主張來支持核電,而不顧安全問題和其他限制因素,顯然很多人都該好好看看歷史,並修讀一下經濟學和國際經濟學。或者也可以說,像我這種教國際經濟學的人該好好自我檢討一下,為什麼那麼多重要人物還不懂國際比較利益的原理?

點餐、送餐AI化 「拍檔科技」打造智慧餐飲體驗

▲超市導入「自助結帳」系統後,本來只能營運半天多的超市,變成可以全天營運。拍檔科技提供
第258期
楊戎真

在AI教父黃仁勳的助攻下,台灣AI科技的量能成為國際焦點,而其應用也逐漸在各領域深化,除了一般人熟悉的AI聊天機器人ChatGPT以外,其實你我身邊AI科技的生活化應用已隨處可見。

成立於1990年的「拍檔科技」(Partner Tech),最近聯手「星益欣數位服務」(WiXtar)公司,為米其林必比登推薦的「雙月食品社」,打造其全球唯一結合三種AI技術的智慧餐飲系統,令人耳目一新。

 

拍檔科技總經理王保鋅。葉俊宏攝影

▲拍檔科技總經理王保鋅。葉俊宏攝影

 

這套AI餐飲系統除了整合「Kiosk自助點餐機」、「前後場自動化」以及「軌道送餐」外,還能讓企業進行更高效的管理、提升績效,以及更靈活調度人力。「拍檔科技」總經理王保鋅表示,該公司致力於協助企業數位化、數位優化與自動化,以及跨國展店,不少台灣知名的連鎖餐飲、零售品牌均為其客戶,包括:八方雲集、鬍鬚張、梁社漢排骨、築間火鍋、五桐號茶飲、里仁、吳寶春麵包等。

王保鋅強調:「我們的目標就是盡量協助連鎖加盟總部提升營運效率,改善它的KPI,讓有跨國規劃的台灣品牌,走出去打國際盃。」

POS起家》加入「佳世達」艦隊

「拍檔科技」以POS(Point of Sale,銷售時點情報系統)起家,其POS終端設備以自有品牌行銷全世界,2014年加入明基(BenQ)旗下的「佳世達集團」。

「佳世達」是擁有52億美元營收的事業體、跨足多個領域的電子設計代工公司,其「大聯盟、大艦隊」涵蓋了多家公司,明基、友通、友達等均為集團成員。2013年旗下公司有72家,至2023年,集團公司數高達200家,上市、上櫃、興櫃數達15家。

 

聯手WiXtar,拍檔科技得以提供軟、硬、金服的整合服務。拍檔科技提供

▲聯手WiXtar,拍檔科技得以提供軟、硬、金服的整合服務。拍檔科技提供

 

「佳世達」致力發展六大領域的智慧解決方案:智慧醫療、智慧校園,智慧工廠、智慧企業、智慧飯店、智慧商店。「拍檔科技」與子公司POS軟體系統的「星益欣數位服務」均為集團底下「智慧零售解決方案」的一員。由於擁有集團內部各行業聯盟的優勢,「拍檔科技」得以整合資訊科技、電信、軟體、硬體、金流等技術,實現更完整的行業解決方案,提供客戶一站購足的服務。

王保鋅表示,拍檔科技加入「佳世達」後,從硬體供應商,轉型成提供軟體、硬體、金流整合,以及維運服務的PaaS(Platform as a Service,平台即服務)訂閱制服務商,因此得以在疫情衝擊、經濟環境下滑時,當競爭的友廠2023年營收比2022年下滑35%之際,仍能有27億元持平的營業額。

這樣的差異,主要體現在商業模式的轉變。王保鋅指出,當市場景氣不好時,客戶會傾向於保守,延遲換機,因此硬體供應商的銷售較受影響。但拍檔科技不只是銷售硬體,而是幫客戶做數位轉型,走的是軟、硬體整合服務。在逆風狀態下,如遇缺工問題,導入「自助結帳」(Self-Checkout)系統後,本來只能營運半天多的超市,變成可以全天營運,銷售額很快回升,有一部分企業反而更敢投資。

 

Kiosk運用在醫療中心。拍檔科技提供

▲Kiosk運用在醫療中心。拍檔科技提供

 

Kiosk的應用》遍及各領域的多媒體服務機台

「Kiosk」原指土耳其一種小型無人看管的書報攤或售票亭,演變至今,主要指「互動式多媒體機台」或「自助終端機」。台灣四大超商都有各自的「Kiosk多媒體機台」;一些連鎖餐飲也在疫情後紛紛導入「Kiosk自助點餐機」;一些商場則設立「自助櫃檯」,讓消費者自助結帳。

 

速食餐飲業可以透過自助點餐機消化客流。拍檔科技提供

▲速食餐飲業可以透過自助點餐機消化客流。拍檔科技提供

 

Kiosk使用的場景遍及各個生活領域,包括:超商、賣場、餐廳、機場、交通站等,讓人們的日常生活更為便利。尤其歷經COVID-19疫情,「零接觸消費」的型態逐漸為人所接受,透過大量的演算與串接,Kiosk的功能也越發齊全,例如:列印文件、自助繳費、購買車票、電影票、點餐、報到(Check In)等,只要幾個簡單的步驟,消費者便能完成事務,大大降低了現場工作人員的服務需求。

 

雙月食品社透過Kiosk提供多語種點餐以及多語系菜單的服務。拍檔科技提供

▲雙月食品社透過Kiosk提供多語種點餐以及多語系菜單的服務。拍檔科技提供

 

雙月「三合一」案例》創造顧客智慧餐飲體驗

隨著AI技術的發展,虛擬人像也開始出現在Kiosk上,能夠讓消費者有「與真人互動」般的體驗。王保鋅舉「雙月食品社」所導入的系統為例,以養生湯品著稱的「雙月」,為米其林必比登推薦的餐廳,吸引大量遊客前往用餐、打卡。王保鋅表示,有一些海外遊客多的店家,日、韓遊客甚至高達35%至40%,為了服務海外消費者,雙月導入AI客群影像識別、多國語言點餐、多語系菜單、軌道送餐等功能,以提高客戶服務的精準度與滿意度。

1.AI客群影像識別

當顧客在Kiosk前進行點餐時,機台會先判斷「年齡、性別、語言」,並出現不同的「虛擬服務員」。女生點餐出現的是一個美女,男生點餐出現的則是雙月創辦人賴永晟的人像。

王保鋅笑著說道,除了提高服務的精準度,同時還創造驚喜感,「為了讓客人多一點驚喜,從一開始點餐,到最後上菜出餐、享用,透過Kiosk的服務,消費者就會去做社群媒體推播。」

2.多國語言語音點餐+多語系菜單

利用Kiosk的「多國語言語音點餐」功能,可以更有效率服務他國顧客。當消費者點餐時,機台會出現所點餐點的圖像,供消費者確認,避免所點餐食非消費者所要。王保鋅提到,知名韓團Super Junior團員之一的圭賢曾在雙月用餐,現場點了「愛恨椒芝麵」,希望「有蔥」的他,卻誤選了「不要蔥」。王保鋅指出,當雙月發現這個消費者需求後,就盡快啟動「多語系菜單」的選項。

目前觀光客多的店,雙月已經啟用了「多語系菜單」的軟體加值服務,解決了不同國籍、多國觀光客點餐的問題。過去碰到外國遊客,店員都不太敢去服務,導入多語系自助點餐功能後,解決了很多問題。

 

透過AI演算,讓軌道上的餐車不會相撞。拍檔科技提供

▲透過AI演算,讓軌道上的餐車不會相撞。拍檔科技提供

 

3.前後場自動化+軌道送餐

點完餐後,透過Kiosk「前後場自動化」解決方案,會將點餐資料傳到POS機;POS再把訂單傳送至後場廚房;廚房的工作人員接著依照「廚房顯示系統」(Kitchen Display)出現的餐點出餐;餐點完成後,直接透過軌道送餐。

對於「軌道送餐」的機制,王保鋅分析,送餐軌道有AI演算法,其上的餐車不會相撞,他強調,軌道的安裝只是硬體,背後更重要的是AI演算,不但要用「最短距離」送餐,還不能讓餐點卡在某處。

王保鋅表示,透過一連串的自動化,點餐的順序清楚、明確,不會有先點者後出餐的問題,大大提高出餐效率;且軌道送餐,店員不用跑得那麼辛苦,可以更有笑臉服務顧客。王保鋅笑著說,雙月社長賴永晟表示,採用全面的Kiosk服務系統後,員工的歡樂指數提高不少。

「軌道送餐」或「機器人送餐」的服務,多半應用在空間較小的店面,或容易缺工的郊區。王保鋅表示,餐廳都希望周轉率高,要求坪效極大化,如何有效地快速出餐、送餐、收拾,整體流程的順暢很重要。因此,雙月在基隆、台北的大安森林公園店,都導入了軌道送餐服務,除了提高坪效,也吸引許多國外遊客拍照。同樣對比日本的「雲雀餐飲集團」(SKYLARK GROUP),在其缺工嚴重與空間較大的郊區店導入送餐機器人,店長則著重在跟客人互動,創造更有溫度的消費體驗。

 

將重複性的工作透過AI完成,讓人力可以做有溫度的服務。拍檔科技提供

▲將重複性的工作透過AI完成,讓人力可以做有溫度的服務。拍檔科技提供

 

效益提升》消化客流、人員更靈活調配

「拍檔科技」提供的Kiosk方案,也有助店家消化客流,以及人員的靈活調配。王保鋅舉「鬍鬚張」與八方雲集集團旗下品牌「梁社漢排骨」為例。「鬍鬚張」幾年前開始導入「前後場自動化」,王保鋅笑著描述,導入前本來是阿桑在櫃檯,客人跟她講要滷肉飯,她協助點完餐後,就大聲的往後面廚房喊:「滷肉飯一碗!」導入Kiosk「自助點餐」加上「前後場自動化」服務後,前場工作人員不用再叫了,且先後次序明確,有單號、桌號可以對照,可避免送錯。

 

廚房顯示系統,讓廚師可以依序出餐,流程更順暢。拍檔科技提供

▲廚房顯示系統,讓廚師可以依序出餐,流程更順暢。拍檔科技提供

 

王保鋅表示,鬍鬚張創辦人張炎泉提到,導入系統後,尖峰時間出餐的產能提升了30%。由於順暢度提高,比較能掌控顧客進來到出去的時間,就不會有後來者已經吃到餐,但先來者還沒吃到的情況。很多人是趕時間用餐,因此餐廳時間的控制非常重要,流程順暢、員工有笑臉,顧客滿意度提高,產值、營業額也相應增加。

「梁社漢排骨」的店面多半開在交通繁忙的街邊,與拍檔科技合作時,希望優化服務流程,因此選擇半自動的展店模式,透過3到5台的Kiosk自助點餐機,搭配櫃台人員點餐以及前後場自動化,有效消化了尖峰時間的客流量。

 

透過星益欣的「超級店長APP」,可以看到整個環節可能出現的問題。拍檔科技提供

▲透過星益欣的「超級店長APP」,可以看到整個環節可能出現的問題。拍檔科技提供

 

此外,透過星益欣的「超級店長APP」,可以看到整個環節可能出現的問題,看到瓶頸在哪裡,人力就可更動態的調配。王保鋅舉例,比方中午11點多,外送平台突然下了很多單進來,由於還沒到12點,現場人流還沒進來,就可趕快安排先讓前場人員幫忙後場,把人力資源做更有效的配置。

 

王保鋅表示,「拍檔科技」不是只賣軟硬整合服務,而是要協助台灣廠商打「國際盃」。葉俊宏攝影

▲王保鋅表示,「拍檔科技」不是只賣軟硬整合服務,而是要協助台灣廠商打「國際盃」。葉俊宏攝影

 

打「國際盃」》協助企業、品牌跨國展店

王保鋅表示,當連鎖加盟總部,從原來的供貨型總部,進一步想要掌控加盟主對客戶關係的維持,或是想要把品質一致的管理模式,有效率地大規模持續複製時,就輪到「拍檔科技」進場了,「我們協助台灣廠商打『國際盃』,不是只賣他軟硬整合服務,而是協助他在合適的市場,怎麼有效率、風險小的走下去。」

 

台式麵食連鎖店「八方雲集」到美國插旗,搭配的便是拍檔科技的系統。拍檔科技提供

▲台式麵食連鎖店「八方雲集」到美國插旗,搭配的便是拍檔科技的系統。拍檔科技提供

 

台式麵食連鎖店「八方雲集」到美國插旗,搭配的便是拍檔科技的系統,從2022年迄今已在美國開了8家門市,預計2024下半年再開3家。此外,拍檔科技也協助台灣火鍋品牌「肉多多」落地馬來西亞;「雲雀餐飲集團」(SKYLARK GROUP)底下的日式涮涮鍋品牌「涮乃葉」,也與拍檔科技合作,成功到馬來西亞展店。

 

透過PaaS的商模,拍檔科技得以協助品牌與企業海外展店。拍檔科技提供

▲透過PaaS的商模,拍檔科技得以協助品牌與企業海外展店。拍檔科技提供

 

王保鋅強調,在「拍檔科技」與「星益欣」合作開發的架構裡,第一是協助台灣廠商走出去;第二是協助日系廠商在東南亞落地;第三則是協助新加坡系廠商往東南亞、中國擴展。拍檔科技目前在歐美、亞太多個地區、國家均有辦公室,全球約有400個員工,擁有推展跨國集團的優勢,可以很好地協助台灣或他國企業在海外展店。

自動化不可逆》AI促使人力展現更高價值

當AI不斷地被應用並導入各個場域的時候,是否會造成全自動化、無人化?對此疑慮,王保鋅認為,儘管往無人化、自動化發展是不可逆的趨勢,但未來5到10年內,百分之百無人化和無人自助商店不會是主流。他強調,餐飲、旅宿、零售業者,並不會想要朝向全自動化或無人化發展。

王保鋅說明,導入自助化、自動化的系統,或是軌道送餐、機器人送餐,主要的作用是把重複性的事務讓機器代勞,一定程度上是在解決作業流程、空間或缺工的問題,讓人可以空出時間跟手去展現溫度,創造更高的價值,他強調,「很多時候,那才是最後一個能夠成交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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