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佛國的虔誠

拉薩的朝聖者

往拉薩朝聖者的身影,令人動容。
Getty Images
第8期
林英平
在通往西藏的漫漫途中,去拉薩朝佛的朝聖者,
五體投地、一絲不苟地磕著長頭,每走三、五步便倒地磕一長頭,
然後再爬起來走幾步,雙手合十高舉過頂再磕……

西藏,雪山佛國,傳說中的香格里拉。

隨著青藏鐵路大開入藏方便之門,旅人如織地湧來,想要一睹這化外之地的勝景。然而,什麼才是這片號稱是人間淨土的最動人風景?

五體投地 一絲不苟

在通往西藏的漫漫途中,去拉薩朝佛的朝聖者,五體投地、一絲不苟地磕著長頭,每走三、五步便倒地磕一長頭,然後再爬起來走幾步,雙手合十高舉過頂再磕。朝聖者膜拜的景象,構成了一處動人的風景,觀看者莫不為這無比虔誠的氛圍深深觸動。

磕頭朝聖的人在其五體投地的時候,是為「身」敬;同時口中不斷唸咒,是為「語」敬;心中不斷想念著佛,是為「意」敬。

長途、短途、就地磕頭

磕長頭分為「長途」──行不遠數千里,歷經年累月,餐風露宿,朝行夕止,匍匐於沙石冰雪之上,虔誠地向目的地前進;「短途」──數小時、十天半月;以及「就地」三種。

磕長頭為等身長頭,五體投地匍匐,雙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劃地為號,起身後前行到記號處再匍匐,如此週而復始。遇河流,須涉水、渡船,則先於岸邊磕足河寬,再行過河。晚間休息後,需從昨日磕止之處啟程。

短途磕長頭,一般是圍繞寺院、神山、聖湖、聖蹟磕頭一周,少則幾個小時,多則十天半月。

就地磕頭也是一種方式,或於自家佛龕前,或於附近寺廟大殿門前,以一定的數量為限。

朝聖是畢生志願

對藏人們來說,到拉薩朝聖是他們畢生志願,一生不管再遠總要去上一回。虔誠的信徒從自己的家鄉一直磕長頭跪拜來到拉薩朝聖,有些人要花上一年甚至好幾年的時間,有些人也許一輩子也到不了,因路途遙遠艱困,因年老體弱、或因病,很可能就此客死半途。如此「壯志未酬身先死」,藏人就會讓同伴,把他的牙齒取下來一顆帶去,相當於自己本人來到一樣。對藏人們來說,在朝聖的路途中死去,並非憾事,反而是件光榮而有福份的事。

許多藏人都是牧民,他們會在朝聖之前,把所有的家當,牛羊、牲畜全數賣掉,然後開始漫漫地磕長頭行程。他們並不覺得這個過程有多麼痛苦,反而會覺得充實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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