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六歲的楊乃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天。每天接她上下學的爸爸楊力州,在幼稚園畢業典禮上,一手抱起她放在肩上,一下叮嚀她不要玩得太累。楊乃糖環抱爸爸的脖子用力親了幾下又跑遠了,「我對她就是沒輒……」楊力州笑著搖頭。
幼稚園老師下令幫爸爸按摩,楊乃糖又親又抱,在爸爸身上撒嬌。
楊乃糖和爸爸一樣非常喜歡畫畫,白紙上只需幾筆,穿著溜冰鞋的女孩和海底的美人魚活靈活現。楊力州溫柔地說:「這邊還有空白,把紙畫滿,不然樹會被你砍光喔。」轉頭笑說女兒實在畫得太快了,眼神裡盡是滿足驕傲。
小時候,有畫家夢的爸爸支持愛畫畫的楊力州念復興美工,如今他同樣鼓勵女兒適性發展。「她曾說要去跳舞,我帶她到親子舞蹈班,上課的時候老師說:『來!變小狗。』我疑惑地看著老師:『我也要嗎?』老師睜大眼睛:『當然!這是親子班。』我就變成小狗在地上爬。」一旁的楊乃糖說:「然後我還要坐在爸爸背上。」「變猴子、變青蛙,我覺得好痛苦喔!真的好可怕!」楊乃糖聽著爸爸如此說,眼睛笑成了一條線。
「我們來畫畫!」楊乃糖開心地說,說到畫畫她才願意乖乖坐在父親身旁。
經歷人生第一個畢業典禮,女兒長大了。楊力州為她選讀座落在深山裡的雙峰國小,希望她被這座森林小學的「綠」團團包圍。「有基本知識就可以,但是對自己生命的探索最重要,小孩應該在這種環境中成長。」
楊乃糖對攝影機很感興趣,爸爸細心帶著女兒體驗。楊力州也曾買操作簡單、抗菌防瞞的兒童用攝影機,讓女兒紀錄生活所見。
2014年出版《寶貝,別太快長大:導演楊力州寫給女兒的未來書》,當時在甲仙拍紀錄片《拔一條河》的楊力州,不願在女兒成長過程中空白,於是提筆寫信給未來的女兒。「我只求一件事,希望未來成為一個讓孩子沒有壓力的父親,甚麼事她都願意跟我分享、跟我傾訴、跟我痛哭。」他的聲音聽來萬般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