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觀點

名人趣味雋語—作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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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期
劉惠宜
There are, in actual fact, men who talk like books. Happily, however, there are also books that talk like men.—Theodor Haecker.

幽默的語言與文字對我有難以抗拒的魅力。有些人講起話來讓人哈欠連連,頻頻看錶;而有些書寫得像真人在你面前演出,活靈活現,令人看得興味盎然。我在〈英語私房書單〉一文中介紹過Dr. Mardy Grothe所寫的Never let a fool kiss you or a kiss fool you這本書,我想就其中有關作家的趣味話語做分享。這本書帶給我很多樂趣,就像一本笑話集啊!

論起賞味、使用語言的能力,十八世紀初,英國作家、著名的字典編纂學者Dr. Samuel Johnson的功力,少有人能出其右。他的朋友John Gay想盡辦法要將Dr. Johnson的劇作The Beggars’Opera搬上倫敦的舞台,可是屢吃閉門羹。直到遇到一位製作人John Rich,他看到這齣戲的潛力,在他手中,這部先前到處碰壁的劇本變身為賣座的熱門戲碼。這位傳奇的語言文字大師身為原著作者,對此發表評論。金口一開,整個倫敦城為之傾倒:

“It made Rich gay and Gay rich.”

我曾在藝文活動中聽作者本人唸自己的文章,心裡的感想是,有些人長於寫作,寫很美的文章,但不見得適合朗誦作品。以下這兩位作家就深諳自己的優劣勢。

十九世紀中期,英國的古典學者與詩人A.E. Housman婉拒訪問的理由是:

“Tell him that some men are more interesting than their books but my book is more interesting than its man.”

蘇格蘭小說家、劇作家J.M.Barrie,創造了彼得‧潘那樣活潑的角色,生性卻非常害羞。他的朋友問他在史密斯大學的演講情況如何,這位作家坦承:

“To tell you the truth, I’d much rather talk one thousand times to one girl than talk one time to a thousand girls.”

作家,就像大部分的藝術家,財務觀念往往稱不上發達。如英國作家Richard Brinsley Sheridan 總是負債,裁縫師催帳催得束手無策了,請他至少也付付本金衍生出的利息吧(the interest on the principal)。Sheridan不慌不忙答道:

“It is not my interest to pay the principal; nor is it my principle to pay the interest.”

遇到這種善於巧辯的人,該怎麼辦呢?唯一的辦法就是勝他一籌,讓他服氣。

位於美國麻州的The Company Theatre很想將暢銷書作家史蒂芬‧金的驚悚作品Misery改編成舞台戲,但始終得不到作者的同意。該公司的藝術指導Zoe Bradford 決定直接打電話給史蒂芬‧金。想不到這位大作家馬上答應了!原因是,這位女士說:

“Company loves Misery.”

這句話相當妙,不只是在文字順序上遊戲地翻轉了 ”Misery loves company.” 這句成語,且翻轉過後字面意思除了調侃了自己,更重要的是表達了敝公司The Company Theatre真的很愛金先生您的大作啊!

這種詼諧的表達方式,不獨為文字工作者鍾愛。當人們請愛因斯坦以最平易、易懂的方式解釋相對論時,這位不世出的科學家說:

“When a man sits with a pretty girl for an hour, it seems like a minute. But let him sit on a hot stove for a minute—and it’s longer than any hour.”

希望充滿趣味雋語的這篇分享,讓讀者們感到的是怡人的陪伴,而非如坐針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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