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功的人,包括艺人,通常都有贵人或幕后推手的相助,Janet也不例外。
让Janet一炮而红的「疯台湾」制作群,就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四个多年头过去,除了Janet自己的热情,整个节目团队的努力与用心,才能使Janet在节目中从最早期挖掘地方达人,到带外国朋友在台湾旅游,直至最近前进亚洲景点,不断地让观众透过Janet动人的双眸,看到各地新奇的面貌。
当然,其中扮演关键角色的是运筹帷幄的节目制作人。
毕业于成大生物系、阳明大学生化研究所,30岁时决定转换跑道至传播界的李景白,是「疯台湾」的节目制作人,同时也是Janet的经纪人。一路看着Janet成长的李景白,可说是Janet名符其实亦师亦友的伙伴。长期观察社会现象,思虑缜密的李景白,对于如何经营节目以及协助艺人迈向成功,言谈间显露出独到见解。
压力让艺人成长
首先,李景白展现其严格要求艺人的一面。他表示「压力」是激励人成长的最好方式。在进入「疯台湾」节目之前,他认为Janet之所以来台三、四年中文还是学不好,就是因为她没有压力。李景白有一套想法:「也不因为是疯台湾需要,所以她必须要去学中文,而是她必须要去思考自己的主持风格,那是一种成长,是培养主持人的能力,必须一直去慢慢训练自己。」
李景白采取了「非常手段」:「后来我让她去主持一些记者会,疯台湾之后有些名气,就会有人找她主持记者会和一些活动。那时候她很痛苦,因为要上台用不熟悉的语言去主持,当然会很痛苦。主持本身就已经不容易了,妳要在一个live(现场)的情况中,没有办法修剪的情况下,而且要讲很顺,当然更不容易。虽然很痛苦但那是一种挑战,我也可以不要接,但我还是硬把她推上去,当时她产生很多的挫折。」
李景白谈到,曾经有一次在记者会上,Janet压力大到活动还没开始就哭了,「但是,眼泪擦干妳还是要上去。压力会让人成长,一定会开始慢慢地学习,这是让她成长的最好方式。」
当然,除了激励艺人,身为Janet的经纪人,李景白对于艺人生涯的持续规划,也是步步为营,不敢掉以轻心:「演艺事业是要经营,不是说把妳摆在那边,习惯,大家习惯妳很有名,妳会一直走下去。所以我们帮她经营的模式就是主持节目、出书,我们还会再安排新的刺激给观众群,一步一步地走。」
Janet最成功的地方在于做自己
对Janet了如指掌的李景白,非常看重也希望Janet保持她的「本质」,他希望Janet「做自己」:「这几年她也成长不少,不管语文的成长或技巧的成长。人当然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越来越多,她当然不能够永远停留在某一个时期。但妳可以保留妳的本质,你的本质是甚么,这个可以保留,那是观众喜欢妳的原因。可是妳的能力、表现必须要调整。」
以出书为例,李景白表示,他们很坚持第一本书不是讲旅游、怎么旅游,也不要工具书。他们希望Janet讲她自己的东西:「我们希望她自己去告诉人家,去说一些跟旅行有关的故事,其实讲的还是她自己。」
以主持为例,李景白认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特色,不用去改变自己:「人家来找妳主持一个活动,不会期待妳像一个司仪,讲很端正的中文。大家喜欢的是妳的style(风格),妳又何必要改变呢?要走自己的方式。」
在疯台湾节目中,李景白希望Janet放轻松:「观众喜欢妳这个人,轻松地带观众去玩,不用刻意地要表达自己的完美,观众不会认为妳必须要完美。」
对于Janet目前多元化的发展,包括想拍电影,李景白认为那不是「转型」,而是做「广泛的尝试」:「其实最重要的一件事情,Janet自己也很清楚,她主要的事业跟印象还是现在的东西,这个就一定要顾好。这个部分就一直保持,再去尝试其他的东西。观众喜欢你,本质真的很重要,去转换本质就很没有意义。你可以尝试很多事情,演戏、做音乐专辑,可以尝试任何事情,但最重要的本质一定要在。」
李景白认为,阳光、活力是Janet珍贵的特色,不论做甚么,Janet都应该保有这些特色。
从李景白的口中,可以窥见一个艺人的成功,除了本身的资质和努力外,好的「推手」也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李景白看到Janet闪闪发亮的特质──热情、独立、乐观、国际观,而这也是观众喜欢Janet的主要原因。
言谈间非常有自信的李景白,此时表现出谦虚的一面:「今天Janet不一定说是成功,至少是还不错。后天可以培养如何主持、如何讲话,但这个不会让观众喜欢你。观众喜欢的是进来之前的妳。如果要讲的话,制作团队只是让Janet熟悉整个过程跟状况,把她的表现影像化、专业化。」
家庭带给Janet深远的影响
李景白认为对艺人来讲,最重要的就是她之前的背景,如何成长、受到的教育是甚么,这些会影响到艺人最重要的本质。
对于Janet为甚么不像有些人进入演艺圈这一行后,就改变甚至迷失了,李景白有其观察:「有的人在他年轻的时候,当他还没有找到自己人格特质的时候,进来这一行,很容易被转换。这一行会影响你,你还没想清楚时容易被改变。Janet进来这一行的时候,一开始就很清楚她要甚么,否则她不会放弃医学院留在台湾。她很清楚自己是谁,就不会随便随波逐流。」
而Janet的本质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李景白认为主要是来自她的「家庭教育」。Janet的爸妈给她的教育、给她的观念,还有Janet的求学过程、成长过程,李景白觉得对Janet的影响很大。就像Janet描述的,她的家庭并不追求物质,把钱都花在旅游上,多才多艺的表现以及傲人的学历也带给她足够的自信。因为这些养成,李景白认为当Janet进来这一行,慢慢接收到一些掌声时,她不会改变:「所以她还是照样骑她的脚踏车、坐她的捷运。她不会一定要一个名车、豪宅。这就是先天的培养,进到这一行就不会改变。」
李景白补充说:「当然会不会改变一些东西?会,一定会,其实一定会做修正,因为在这圈子,看的越来越多,但是最中心的特质不变。」
有一个「坚持」可以看出Janet的「不变」。
有异于一般时下年轻人(或美国年轻人),Janet不喜欢喝酒,更讨厌抽烟。Janet说除了对酒过敏外,她认为爸妈也教得很好,他们不会限制Janet一定不能喝酒,家里晚餐的时候都会喝红酒,大人喝酒时她也可以喝一点点于是Janet从小大到从不认为酒对她来讲是禁品,因此没有太大的新奇感。
此外,Janet很讨厌烟。她提起自己六岁时的趣事:会抽烟的叔叔搬来美国后,每次只要走进屋来,Janet我就开始做出东闻闻、西闻闻的夸张动作,给叔叔压力。而只要叔叔一抽烟,Janet就气呼呼地站在旁边盯着他,逼得叔叔很不好意思地草草把烟抽完。此后叔叔因为Janet,只好跑到室外抽烟。
疯台湾的节目宣传Jennifer刚上任的第一天,Janet第一个问的问题就是:「妳抽烟吗?」公司的人也会自动回避,不敢在Janet面前抽烟。如果被Janet看到,调皮的她会把烟「偷走」。
访谈中,Janet曾透露自己主持「疯台湾」后,爸爸还是会担心,觉得虽然比当模特儿好,但还是没有当医生好。Janet说:「拍疯台湾的前两年,爸妈还是一直在念,因为他们没法了解这工作是否能当作career(事业)一样长期地做。又因为他们在美国,我在台湾,他们没法看到知名度一直在往上。」
然而,就像一般典型台湾父母的反应一样,Janet表示:「现在我爸爸虽然不会当面跟我讲,他会偷偷跟旁边的人讲Janet出书了。他从来不会当面跟我讲说:『Janet恭喜你。』或是说:『Janet,I am proud of you(我以妳为荣)。』但是他会绕一圈跟朋友讲,那朋友会跟我讲说:『妳爸寄这个网站给我耶。』而我妈就很直接,她会说:『妳下一个点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这样温馨的家庭互动,正是Janet那一方「不变的中心」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