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電影《她們》(下)

▲1949年導演默文‧勒羅伊(Mervyn LeRoy)執導的電影《小婦人》,其中左二為知名演員伊麗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飾演Amy,中為飾演Jo的瓊‧阿里森(June Allyson)。Getty Images
第220期
劉惠宜
劉惠宜
在山村長大,中學讀音樂班,大學念英語系,於香港中文大學取得EMBA學位。充滿好奇,勇於嘗試。一雙眼,看著社會百態,直視內心。在典籍與大自然陪伴下,抒寫一篇篇真誠雋永之作。曾任廣播電視記者、主播、節目主持人、業餘音樂演奏者。更重要的是,還燒得一手好菜呢!

(續前期)數年後,與Jo最親的妹妹Beth早逝。Jo在閣樓上與母親的對話,顯得無比的落寞。她懊悔自己的暴躁毀了與Friedrich的友誼,也懷疑自己對Laurie是不是拒絕得太快。

Jo: Perhaps I was too quick in turning him down.

Mom: Do you love him?

Jo: If he asked me again, I think I would say yes. Do you think he'll ask me again?

Mom: But do you love him?

Jo: I care more to be loved. I want to be loved.

Mom: That's not the same as loving.

愛情中的勇氣

Jo兩度迴避母親「你愛他嗎?」的提問。這位明智的母親點出,想要被愛與你是否真的愛那個人是不一樣的。她沒有因為女兒此時的脆弱而想要幫她找一條救生艇應急;沒有因為不忍心她吃苦,而奪走這個生命破蛹而出所需經歷的掙扎。

狀態不好的時候,不宜下任何重大決定。

Jo在此刻寫了一封信希望重拾與Laurie的情誼。當Laurie尚未收到信,兩人再次相見時,Jo像見到拯救者般那麼高興,但舊瓶裡已經裝新酒了。一個渴望回到從前(不知道從前已逝);另一個出其不意地,已與Jo的妹妹Amy開展新的關係。

Jo咬緊牙關祝福她的妹妹,一面承受Beth的離世,一面眼睜睜地看著情感的冀望破碎。

這種雙重打擊沒有人會認為老天爺對她是仁慈的,但把時間軸往後拉,才會知道所有的際遇,都是那麼合情合理──位置不空出來,真愛進不來。

在感情的抉擇上,同樣值得為她的勇敢拍拍手的是老么Amy。對當時的女性來說,嫁到有錢的人家,等同捧到了金飯碗,帶來的是穩固的生活保障。Amy直言不諱女人的處境:

And as a woman, there's no way for me to make my own money. Not enough to earn a living or to support my family. If I had money, which I don't, that money would belong to my husband the moment we got married. If we had children, they would be his, not mine. They would be his property. So don't sit there and tell me that marriage isn't an economic proposition, because it is.

在當時,女性幾乎沒有賺錢的方法,就算賺了錢,也無法自足或養家。女方的錢財、子女,婚後皆屬男方。婚姻的經濟意涵比任何感情因素來得實際、重要多了。講出這樣一段話的女子,竟然拒絕富有男士的求婚,只因她其實很明白自己鍾情於誰。也因著這份無與倫比的勇氣,她最終與所愛Laurie結成連理。

夢想的追尋

Jo的個性獨立、鮮明,有著自己的熱情所在,但處於當時壓抑的年代,她向母親道出身為女人的不平與自身的痛苦:

They have minds and they have souls, as well as just hearts. And they've got ambition and they've got talent, as well as just beauty. And I'm so sick of people saying that love is just all a woman is fit for. I'm so sick of it. But I'm…I'm so lonely.

Jo認為女人除了感性層面,也有心智的能力;除了美貌,也有自己的企圖心與才華,但當時的人認為女人除了感情生活,別無所適。

Jo熱愛寫作。最初,她謊稱幫朋友投稿,錄用後匿名發表,稿費、寫作主題任人宰割。影片一開始,Jo站在報社門口,那沉重的呼吸與心跳聲,令人喘不過氣的焦慮充塞整個畫面。對照片尾,Jo手上抱著以真名發表的作品的場景,那是一段遵循天賦召喚的英雄之旅。

不管你如何忽視它,天賦總會伺機而動,因為那是靈魂生前的設定。常被人掛在嘴邊的「身、心、靈」之說,以「靈」為最高指導原則。一位長輩告訴我,以汽車來比喻,「靈」是車子的主人,「心」是司機,「身」是車子。這裡出現的一個最大的麻煩是,司機一拿到車子,就為所欲為,愛開到哪兒就到哪兒,完全不聽主人的使喚,甚至變本加厲把主人囚禁在地下室,外加一道鋃鐺大鎖。「心」的作為是後天塵埃所致,也許為生活所迫或受到迷惑。江湖愈走愈老,人心愈變愈小,終至怯懦得塵封腰間的利劍。但不管曾經如何偏離「靈」的道路,終有回來的一天,因為那是一個人生之所繫,生命的根本。

尾聲

Jo最後與Friedrich在一起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是眾人樂見的美事,但我更開心眾人在幫Jo想辦法要把Friedrich追回來時,Laurie打趣著說:

Never thought I'd prepare a carriage to help Jo March chase a man, but I like it.

曾經因為Jo的拒絕而失魂落魄、頹廢不起,如今卻幫她備馬車,助她尋所愛。破碎的戀情可以善終,進而昇華成真摯的友情,成為終生互信互愛的朋友,這是人間極為難得的善與美。愛情畢竟太獨特、專一,成功的只有一位,其他的下場往往慘不忍睹,昔日情人變仇人的例子比比皆是。能擁有像Jo與Laurie的情誼,讓人感到光明、美好。

當March家的姊妹們走出已逝姑媽留給Jo的房子時,她們談到了寫作。

Jo: Writing doesn't confer importance. It reflects it.

Amy: I don't think so. Writing them will make them more important.

把事情白紙黑字地寫下,就給予了事件一定的分量。分享看這部電影的一些想法,也向原作者與影片製播群致意。

無緣的獨木舟 一個人的極地日記Day5(上)

▲照片中依稀可看見錯過的三艘獨木舟。
第220期
文、攝影⊙方世宇
方世宇
來自府城台南,台北醫學大學畢業。大學開始熱衷旅行,從俄羅斯冰箱到埃及烤箱,從伊斯蘭世界到古馬雅文明。不是很在意享受一頓美食、住上豪華旅館,卻執著多走一步路、多看一眼風景。2016至2017年間完成為期319天的拉丁美洲18國旅行,2018年完成為期82天的登山徒步旅程,登上南美洲、非洲及歐洲最高峰,曾造訪世界第一高峰聖母峰以及第二高峰喬戈里峰基地營。

昨夜的極光夢再度夢碎。設了三個凌晨時段的鬧鐘,三次打開帳門都是陰天。

一早延續昨夜的天氣,Tasersuaq Lake湖邊的早晨頗為寒冷。我一樣7點左右起床,躲在帳篷裡弄完早餐,忍著寒冷走出帳篷拔營、收帳。這幾日我總是輕鬆悠閒,等全都打包好要上路時,已經接近8點50分了。不過比起附近搭帳的人,我算是早出發了,遠處搭在湖邊的白色帳篷還沒見到人影,而在我附近紮營的人,才剛準備收帳篷。

 

獵人留下馴鹿角,放置在石標上引領旅人前進。

▲獵人留下馴鹿角,放置在石標上引領旅人前進。

 

巧遇跑得飛快的馴鹿。

▲巧遇跑得飛快的馴鹿。

 

Tasersuaq Lake很大,先在南緣走了一小段,接著90度轉向東南,背對湖面前進,進入一段開闊的河谷。步道緩慢爬升,回頭看逐漸居高臨下的Tasersuaq Lake,廣闊無垠,湖的背後是這個季節難得見到的雪山。獵人留下的馴鹿角,放置在各處的石標上指引我前進,偶爾還可以看到幾頭沒長角的母幼馴鹿快速跑過去。

既然前方看不見目標,那就回頭欣賞那片大湖吧。經歷過大山大景的洗禮,陰天已經不太會影響我的心情了,反而還感到另一種淒涼的美。

每天遇到幾組徒步的旅人已成常態。今天遇到的第一組旅人來自美國,最讓我喜出望外的是,他們是划獨木舟過來的!整條北極圈徒步的步道上,被旅人記錄過使用獨木舟代步的路線就只有這一段。

對我而言,每天背著重裝走30公里的路,對膝蓋的負擔不小,雖然睡一覺總會好很多,但若沒有時間的壓力,應該把握這次划獨木舟的機會讓膝蓋好好休息。

我爬上河谷,步行約7公里左右,終於看到ACT(Arctic Circle Trail,北極圈步道)最著名的大湖Amitsorsuaq Lake。Amitsorsuaq Lake形狀狹長,從這端根本無法看到遙遠的另一端。這一帶都是濕地和礫石路面,從西西繆特(Sisimiut)走過來的話,是從西北邊的河谷來到這座湖的西緣。

Amitsorsuaq Lake和Tasersuaq Lake兩座大湖之間,有一條沒有名字的河流,呈東南、西北向把湖泊連接起來,我剛剛就是從Tasersuaq Lake湖邊走中間的河谷過來。

 

湖邊的獨木舟架。

▲湖邊的獨木舟架。

 

放眼望去,Amitsorsuaq Lake湖邊一片礫石灘,就放著獨木舟架(canoe frame),架上有幾件救生衣,灘上有三艘倒置的小船。但是第一眼看到時,我心裡卻卻步了──跟我想像中的獨木舟不太一樣。於是我決定不從這裡出航,反而繼續沿著湖泊走一段,看看有沒有找到其他形狀的獨木舟。殊不知,我這一個錯過,竟然就錯過了全部獨木舟……

Amitsorsuaq Lake上的獨木舟數量現在已經很少,如果扣掉那少數沒有被我瞄到的死角,從西緣的canoe frame到東緣的小屋Katiffik hut,恐怕就只剩下這三艘小船。這也難怪過往留下的紀錄都說,要划到獨木舟全憑運氣。我因為只有一人,而且還走反方向,原本可以輕鬆獨享三艘小船,還可以任我挑選,卻因為一個「想要找更好的船」的貪婪想法,錯失了大好機會。唉呀!今天真是個充滿著人生哲理的一天啊……(未完待續)

年菜×吉祥話

第220期
文☉楊櫻淑 圖☉Adobe Stock
過年囉!今年除夕你家餐桌上會有哪些年菜呢?每一道年菜都有其特別的意義,一起來認識這些吉祥的內涵。

 

年糕

年糕|步步高陞

過年吃年糕的習俗據傳是從周代開始,由於五穀成熟一次稱為一年,所以過年吃年糕,含有祈願五穀豐收的意思。而因為「糕」音同「高」,「年高」也有長壽、年年長高長大之意,近年則引申為在職場、事業上「步步高陞」的祝福。

 

烏魚子

烏魚子|多子多孫

同樣是團圓飯與年節送禮大熱門的「烏魚子」,滿滿的魚卵象徵「多子多孫」,對很多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珍饈美饌。烏魚子分為野生和養殖,以往野生烏魚子供不應求,如今養殖場逐年完善,養殖烏魚子風味佳、品質穩定。

建議料理方式:取棉花棒沾高粱酒,將烏魚子整個塗抹後以溫火在爐上烤,在烘烤的過程中也要反覆塗抹,並慢慢將外膜剝除,烤至金黃色便是外酥內嫩、軟潤適中的烏魚子了,此時可準備蒜苗或蘿蔔切片搭配食用。

 

魚料理

魚料理|年年有餘

年菜少不了魚料理,若是商家,可選擇象徵事業「昌」隆的鯧魚,另外糖醋黃魚或紅燒吳郭魚也不錯。年菜的魚料理務必以「全魚」來呈現,而且所有年菜都可以吃完,唯獨這條魚要留一些到大年初一,因為「魚」音同「餘」,象徵財富年年有剩餘。

附帶一提,近來相當火紅的台南名產「虱目魚」,吃法有很多種。在此推薦「虱目魚粥」:首先取出魚骨熬湯,接著以湯煮粥,煮到一半放進虱目魚背鰭或魚肚繼續熬煮,熬到最後湯汁會呈現牛奶色,這也是虱目魚又被稱為「牛奶魚」的原因;起鍋前加入油蔥酥或芫荽,盛入碗裡再加一根油條非常對味,可說是寒冬晨食的暖胃首選。如果想吃香煎虱目魚,怕麻煩的主婦,則可直接採買「去刺」虱目魚,料理方便又美味。

 

長年菜

長年菜|長命百歲

年菜還有一必備要角「長年菜」,還記得小時候長輩們都會千叮萬囑「絕對不能咬斷」,一定要整條一口吃下,才能「長命百歲」。長大後才知道,原來長年菜也是南北大不同:北部使用的是帶有苦味的芥菜或刈菜,象徵「苦盡甘來」,南部則是細細長長的帶根菠菜。真是長知識了!

 

餃子

餃子|招財進寶

「北方吃餃子,南方吃年糕。」這句話可一窺中國南北不同地域的年菜習俗。其中北方吃餃子的吉祥意味則有好幾種說法,例如餃子形如元寶,具有「招財進寶」的意思,希望新的一年財源滾滾;「餃」與「交」諧音,期許新的一年能交上好運;餃子有餡,意指把各種喜氣包進其中。

而過年包餃子,也會將糖、花生、棗、栗子包進餡裡,吃到糖代表未來的日子將更甜美,吃到花生代表健康長壽,吃到棗和栗子則代表早生貴子。

 

蘿蔔

蘿蔔|好彩頭

蘿蔔在閩南語稱為「菜頭」,象徵有好事發生的「好彩頭」,使用蘿蔔製作的料理就被賦予這樣的意涵。而過年又正值蘿蔔盛產的冬天,不管是煮一鍋熱騰騰的蘿蔔排骨湯,或煎一盤香噴噴的蘿蔔糕都很受歡迎,後者更兼具前述「高陞」的意義,真是一舉兩得呀。

 

全雞

全雞|家運興旺

閩南語的「雞」音同「家」,因此有「吃雞起家」的說法,象徵家運興旺;而過年吃一整隻的全雞,有頭有尾,代表闔家團圓。暖烘烘的雞湯可以加入紅棗、枸杞等,討個吉利還能兼收養生滋補之效,香氣四溢的烤雞則是大人小孩都喜愛。

地球的水從何而來?

▲地球上的巨量水,是被什麼東西送上地球的?Adobe Stock
第220期
青蓮

相傳聖人曾說,地球上的海水是佛的眼淚。化學家檢測人類眼淚和海水,發現二者的成份竟然完全相同。海洋覆蓋了地球70%的表面,那麼這些水是從哪裡來的呢?

地球含有巨量水

地球素有「七分水、三分地」之說,陸地面積約1.495億平方公里,占地球總面積的29.2%,海洋面積約3.61億平方公里,占地球總面積的70.8%。然而,地球上海洋平均深度3,795公尺,海水容積13.7億立方公里(重量137億億噸),海水占全球水量的97%。

如此巨量的海水,是地球誕生之初就有,還是地球在其46億年漫長的過程逐年累月積聚下來,或是宇宙天體外部行星帶來的?為什麼它會和人類的眼淚成分相同?

科學家的研究

當行星形成時,原始太陽星雲中的水和其他元素以及分子就會聚集起來。如果說地球形成於星子的碰撞,在這個過程中,地球和它的岩石就會被加熱到極高溫度,再加上距離年輕高溫的太陽較近,那些星雲帶來的原始水就會不斷蒸發。這也表明,如今地球上的巨量水,一定是被什麼東西送上地球的。

一直以來,科學家們都懷疑,地球上大部分的水來自帶冰的彗星。但先前測量彗星和海王星外天體所得數值,卻與地球海洋水的相似程度不高,因此,這個假說並不成立。科學家又推測,地球上的水可能主要來自小行星,因為地球上曾發現過45億年前含有液態水的隕石,以及多種不含氘的有機化合物,這兩點均支持上述觀點。

科學家們通過對碳質球粒隕石的化驗發現,這些隕石不僅含水,而且它們的礦物化學成分與地球岩石以及與跟地球同時期形成的小行星的樣品一致。

也就是說,太陽系形成之初的原始物種本身就含有水分,地球可能在形成的早期就累積了大量可以保留的水。一項對鋯石的研究也顯示,液態水早在地球形成後不久,距今44億年前便已經存在。

鋯石,是一種微小古代礦物顆粒,其中一些可以追溯到43.8億年前。鋯石中含有同位素氧-18和氧-16。當有沉積礦物在液態水中形成時,它們更傾向於在晶格中混入氧-18而不是氧-16。這意味著相對於海水或者是普通地殼,它們極其富含氧-18。最古老的鋯石顯示,形成它們的母岩漿被具有這一特性的沉積物汙染了。

第一個進行古代鋯石測量的美國科羅拉多大學的Stephen Mojzsis說:「鋯石的化學特性以及礦物雜質顯示形成古老鋯石的岩漿被沉積物汙染了,這些沉積物並非形成於蒸汽或者是冰中而是在液態水裡。綜合起來,這些現象指出44億年前地球上就已經出現了海洋,這也意味著水是在很早很早以前來到地球上。」

另外,木星和土星的遷移可能會散射形成於外小行星帶中雪線之外、富含碳和水的小行星。它們當中的一些會和地球相撞,把水帶到地球。

 

從小行星帶中的水、古柏帶彗星中的水到構成地球的塵埃顆粒本身所攜帶的水來看,海洋可能有著多種源頭。Adobe Stock

▲從小行星帶中的水、古柏帶彗星中的水到構成地球的塵埃顆粒本身所攜帶的水來看,海洋可能有著多種源頭。Adobe Stock

 

海洋來源至今無解

直到今天,科學家們尚無法了解地球上的海洋是何時出現的,也不知道地球上究竟有多少水。地質學家對於地幔中的水含量僅有大概的估值。有人說是10個海洋質量,也有人說僅比1個海洋質量多一點。

而確切的數字會讓科學家對地球上水的來源問題有更廣泛的認證依據。雖然地球上水的起源仍然未解,但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有多少水被帶到地球上,在小行星帶中發現冰,至少部分地增強了水是由小行星帶到地球上的可能性。主帶彗星以及司理星和原神星上冰的發現,暗示太陽系中也許有著遠遠多於當初想像的水源且有著多樣化的源頭。

有科學家表示,從小行星帶中的水、古柏帶(Kuiper belt,是短周期彗星,如哈雷彗星的來源地)彗星中的水到構成地球的塵埃顆粒本身所攜帶的水,海洋可能有著多種源頭。

2021年,人類大淘汰的開始?

▲目前全球確診感染武漢肺炎人數已突破9,600萬人,死亡人數已逾200萬人,而第二波疫情也已經開始。Adobe Stock
第220期
青蓮

幾乎所有宗教典籍,都預言了末世的神魔大戰。所有人都必須在這場正邪大戰中選擇自己的位置──成為神的子民或充當撒旦的手下。當一切結束時,就是大審判、大淘汰的開始。

2020年,人類經歷了至暗的一年。然而預言家們卻說,這一切才僅僅是開始。

西方的預言

近日,英國《鏡報》、美國《紐約郵報》都整理報導了法國預言家諾查丹瑪斯關於2021年的多個預言,發現了關於「病毒」、「饑荒」、「大地震」等超級災難。

諾查丹瑪斯在《諸世紀》中描繪,2021年會有一名科學家製造一種生化武器,而這個武器會製造出一種可怕的病毒,將人類變成僵屍,最終導致人類滅絕。許多科幻電影的場景真的即將再現?

據美國情報顯示,中共已經在進行生化武器人體實驗。以色列媒體稱,中共此舉可能會在彌賽亞(救世主)現身之前引發一場歌革和瑪各(Gog and Magog)的戰爭。基督教認為,歌革和瑪各是撒旦的手下,在千禧年最後會反抗神,從而引發《聖經》中記載的末世正邪大戰。

《諸世紀》預言,2021年,巨大的太陽風暴將對地球形成巨大的破壞,「我們將看到海水漲起,地面沉沒。」「人們在天空中看到火焰與長長的火花。」

東方的星象與推測

近來,日本、中國、美國、墨西哥、澳洲、俄羅斯等各個國家地區都出現了天空火球奇異現象,無數人看到了拖著長長火花的火流星及隕石墜入地球。占星學家們說,這是世道紛亂、災難將至的前兆。

根據中國古代星象預測:今年木星與土星相合的這種天象,外加2020冬至日又遭遇「天狗吞日」的日環食,預示著2021年將會有內亂、饑荒等大災難發生,甚至政權的覆滅。

有研究易經的專家表示,土星與木星相合會引發地球上的生命一系列的變動。而每隔1,800年左右一次近地點的「靈巽星」正在接近地球。上一次「靈巽星」進入近地點是在西元220年,東漢結束,三國開始。三國時期,人口從4,700萬人銳減到1,400萬人。而「靈巽星」的回歸,已經在2020年令地球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關於木星與土星相合,曾成功預言中共病毒爆發的印度男童阿南德(Abhigya Anand)在2020年11月發布的新影片中表示,這種情況會對地球帶來負面影響,包括戰爭、免疫力崩潰、第二波武漢新冠肺炎疫情、經濟崩盤等,甚至新冠肺炎疫苗也會產生問題。而阿南德所說的這一切正在成為事實。

天有異象

目前全球確診感染武漢肺炎人數已突破9,600萬人,死亡人數已逾200萬人,而第二波疫情也已經開始。據報導,一種變異的中共病毒在英國首先被發現,隨後非洲、南美、亞洲也相繼發現多個變異病毒,並正以比原先快70%的速度傳播。

《諸世紀》預言,在越來越頻繁的地震災害與病毒傳播之後,地球在2021年將會遭遇《聖經》裡面講述的大饑荒,規模極大,前所未有。地球上的人口將減少一半,「沒有多少年輕人,一開始就會死了一半。」「偉大的世界將不再、整個世界皆將結束。」而這一預測與中國古籍《地母經》中對2021年的預言如出一轍。

更多的異象正在發生。2020年12月29日上午,北京上空赫然出現「三個太陽」。中國氣象專家解釋稱,這種奇景叫作「幻日」(sun dogs),是一種正常的大氣光學現象。古人認為,天空出現多個太陽,除了有國家分裂的預示,同時也有民饑的徵兆。

唐代大預言家李淳風在《乙巳占》中說,多個太陽同時出現乃是天下將分裂的徵兆。《河圖》說:「兩日照天下,民饑。」《春秋》記載:「兩日並出,地裂水不流。」《荊州占》曰:「兩日並出以上,是謂亂明;亂明出,天下大亂。家有親親,欲同謀上,皆成形。不出三年,五穀大貴,一石值千錢,國大饑。」

人類的終點?

數不勝數的預言都指向一個終點:2021年,人類的大淘汰即將開始。面對劫難,我們如何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安全?阿南德提出七個趨吉避凶方法的第一個,就是對神的信仰。他認為,當前世界諸多問題的根源就是無神論。看看我們身邊,那些堅守正義與良知的人,很多都是因為對神佛有著堅定的信念。

如果預言為真,在這場神魔終極大戰中,世間每一個人都必須選擇自己的位置,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覺醒。大淘汰即將開始,慈悲的神佛在給人最後的機會,未來永遠都是留給選擇正確的人。

要疫苗還是兄弟?土耳其面臨「維吾爾難題」

▲土耳其政府2020年12月向中國科興下訂五千萬劑武漢肺炎疫苗,出貨時程卻一再拖延。Getty Images
第220期
哨子先生

武漢肺炎疫情越演越烈,近日又出現變種病毒株擴散全球,專家擔心變種病毒可能影響疫苗效果,在時間壓力下,施打疫苗刻不容緩。2020年底確診病例忽然飆升數倍的土耳其,也正與時間賽跑,當局希望在2021年6月前完成七成施打率,達成群體免疫。

然而購買疫苗從來就不是單純的商業行為,近日土耳其向中國政府購買疫苗所引發的政治問題,正好證明這點。

北京拖延疫苗時程

土耳其政府去(2020)年11月25日宣布已向中國科興(Sinovac Biotech)採購5,000萬劑武漢肺炎疫苗,強調「12月11日開始接種」。但12月10日改口,表示首劑疫苗將在「3、4天內到貨」。

等到24日,土耳其衛生部又公告,首批300萬劑疫苗將於27日晚間從中國出貨、28日送達。然後27日當晚又在推特上發文,原定28日送達的中國疫苗,因北京海關出現武漢肺炎病例,將會「延遲一兩天」送達。

疫苗抵達之日從12月初延到12月底,一延再延,一改再改。

在這樣微妙的時刻,中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忽然在12月26日批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土耳其共和國引渡條約》,過沒幾天,首批疫苗在31日清晨送達土耳其首都安卡拉。

過於巧合的時間點,讓反對黨和維吾爾人權團體深感不安,擔心土耳其政府是否利用引渡維族難民向中國政府換取疫苗出貨。

這樣的擔心並非無的放矢,這就要談到近年土耳其政府面對北京當局時,越來越搖擺的「維族難題」。

土耳其被迫放生維族兄弟

維吾爾人和土耳其在血緣上同屬突厥民族,同文、同種、同宗教,雙方一直有密切關聯,彼此間也以「兄弟之邦」互稱。土耳其也被新疆維族人視為逃離中共迫害的避風港。根據專家估計,目前土耳其境內有超過5萬名維族人。

一開始,土耳其人對於有著悲慘命運的維族兄弟,多是張開雙手擁抱接納,廣發移民證。因為同文同種,維族人在融入土耳其社會時並沒出現太大問題,走在伊斯坦堡大街上,隨時可造訪維族餐廳,來點經典新疆菜如大盤雞或新疆拌麵,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2016年土耳其發生政變後,總統艾爾多安(Recep Erdogan)在國內展開大規模鎮壓,遭致西方世界批評。美國布魯金斯學會高級研究員基里斯奇(Kemal Kirisci)認為,從前急於「脫亞入歐」的土耳其,在艾爾多安不願改善民主法治、與西方世界交惡的情況下,只能轉向中國政府尋求經濟援助。

土耳其主要反對黨「共和人民黨」的駐美代表厄爾斯坎(Yurter Özcan)同樣認為,目前土耳其經濟狀況危急,當局急需向中國尋求經濟援助,這讓土耳其政府在維吾爾人權議題上,立場轉向保守。

迫害新疆流亡者的新手段

這次備受爭議的條約《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土耳其共和國引渡條約》,土中兩國早在2017年就完成簽署,雙方國會卻遲遲沒有認證批准,雖然艾爾多安2019年4月時就提請土耳其國會大國民議會(TBMM)表決,但大國民議會遲遲沒有批准。

為何北京當局會選在土耳其政府購買疫苗的時機點通過引渡條約,根據土國政府內部不具名人士透露,土耳其的疫苗訂單為北京施壓帶來談判籌碼,在收到土耳其議會將通過引渡條約的「正面承諾」後,北京方面才大動作批准。

流亡到土耳其的維吾爾人擔憂,北京將利用提供經濟利益影響土耳其政府,再運用條約羅織罪名引渡維吾爾異議人士,達到北京的政治目的。世界維吾爾大會主席艾莎(Dolkun Isa)接受《德國之聲》採訪時說:「中國政府可能以反恐為由,將維吾爾人非暴力與合法的日常行為定義成刑事犯罪,並以此逮捕關押他們。」大部分維族人都認為,基於土耳其政府現階段多方面皆有求於北京,批准條約恐怕只是時間遲早的事。

維族議題成兩國互動敏感詞

面對各界質疑,土耳其外長卡夫索格魯(Mevlut Cavusoglu)嚴正否認疫苗和維吾爾議題之間的關連性,強調安卡拉截至目前都拒絕北京的引渡要求,因此上述條約不代表土耳其今後「會將維吾爾人交給中國」。

一名不願具名的土耳其外交官員告訴《德國之聲》,土耳其與中國簽署的引渡條約符合國際法的相關規定,他認為將兩國的引渡條約視為中國用來迫害維吾爾人的工具,是「非常偏頗」的思維。他強調:「土耳其大國民議會擁有決定是否核准這項引渡條約的權力,這是土耳其國內一貫的做法。」

無論如何,現在經濟每況愈下的土耳其政府,實在沒有多餘力氣在維族議題上和中共起衝突,加上面對疫情壓力,安卡拉當局急需穩定民心。總統艾爾多安特地在1月14日透過電視直播他施打中國疫苗的過程,藉此降低大眾對疫苗效力的疑慮。

至於「維族兄弟」的未來?早就排在艾爾多安的待辦清單上不知道第幾頁去了。

武漢肺炎一年後 歐盟猶難敵戰狼外交?

▲歐盟政要在12月30日與習近平進行視訊會議,拍板完成停滯七年的歐中全面投資協定。Getty Images
第220期
哨子先生

武漢肺炎爆發已過一年,正當大家紛紛悼念吹哨人李文亮醫師,為公民記者張展被判刑忿忿不平時,歐盟早在不知不覺中,在2020年12月30日與北京完成貿易協定談判。

根據《德國之聲》的報導,12月30日習近平與歐盟輪值主席國德國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歐洲理事會主席米歇爾(Charles Michel)以及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Von Der Leyen)舉行視訊會議,雖然會議內容沒有對外公布,但外界普遍認為應該與停滯七年的《歐中全面投資協定》(EU-China Comprehensive Agreement on Investment,CAI)有關。

果不其然,會議結束後不久,新華社和歐盟委員會各自發布聲明,證實雙方已完成雙邊投資初步協議,不過仍需繼續商議細節,並且經由歐盟議會通過,協議才算正式生效。從協議結果來看,不免讓人疑惑:歐洲到底有多傻多天真?在經歷武漢肺炎肆虐、戰狼外交大亂鬥一年後,歐洲高層看來仍對中共抱有脫離現實的幻想。

歐盟試圖擺脫美國路線 梅克爾追求歷史定位

2020年9月舉行中歐特別高峰會時,就定下2020年底完成貿易談判的期限,歐盟趕在2020年完成協議並不讓人意外。但新聞稿內卻特別強調德國總理梅克爾是如何積極以輪值主席國的角色,引導並促成協議,歐盟甚至讚揚梅克爾「特別重視歐中關係、全力支持歐中談判」。

看來梅克爾企圖趕在卸任前,追求自己對中的「歷史定位」。歐盟則是試圖在去年占盡版面的中美貿易戰下,尋找全球戰略的角色與發言空間,走出有別於川普強硬派的對中路線。殊不知這其中的縫隙,正是北京當局的突破口。

根據《聯合新聞網》報導,歐中投資協定談到中國將向歐盟企業開放製造、營建、廣告、航空運輸、海事服務與電訊等行業,並適度開放雲端運算。另外,協定還將清除歐盟企業對中國的投資障礙,如必須與中國企業合資、某些產業設定外資持股上限等。

北京的承諾薄如紙 信者是傻還是惡?

歐盟在聲明中強調,貿易協定維護了歐盟的基本價值與目標,是中國第一次同意遵守涉及永續發展的明確規定,包含了環境與氣候兩個方面。聲明說,中國已經同意將致力批准國際勞工組織(ILO)關於強迫勞動的基本公約。

至於這些承諾背後是否有任何組織或法源監督?歐盟的強制力在哪裡?看起來並沒有下文。

北京方面卻像取得勝利般地大張旗鼓,表示將向歐洲企業提供「史無前例的准入」便利,一副「施恩於你」的高姿態模樣。歐盟不僅沒有就中國當局的人權問題施加壓力,甚至還「善良」地相信北京的口頭承諾,以換取更寬鬆的經濟貿易待遇。

歐盟將再度被中共玩弄於股掌之中

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發言人尤約特(John Ullyot)接受《自由亞洲電台》訪問時表示,美國的盟友與合作夥伴們越來越理解與北京打交道的重點,必須要抱持不信任和查核心態,「任何中國的承諾,若沒有強而有力的執行和查核機制,都只會淪為中國共產黨的勝利的宣傳。」

英國諾丁漢大學教授傅爾達(Andreas Fulda)則認為,梅克爾似乎並不在乎「歐中之間進一步的經濟糾纏,只是被中國共產黨玩弄於股掌之中。」

傅爾達表示,光是澳洲的案例,就已經看到中共如何利用經濟壓力,實現自己在世界布局、玩弄地緣政治的目的。更何況,目前此貿易協議根本沒提供任何對中國勞工的保障,又如何能對新疆集中營的狀況促成改善?他很失望,這些歐盟領袖居然仍做到一切生意照舊(business as usual)。

在中共試圖以貿易戰屈服澳洲卻失敗、中美關係日趨緊張後,歐盟與北京在這個時機點突然取得如此巨大的進展,中共的目的,會不會是讓美國和歐洲分化,找出蠶食西方世界的突破口?如果歐盟領袖再繼續這樣天真下去,或許將步上澳洲後塵。

社群平台集體追殺保守派 誰是獲利者?

▲在拜登被認證為新任總統後,社群平台忽然大舉追殺川普與保守派人士,令人不禁疑惑,他們在怕甚麼?Pexels
第220期
哨子先生

在1月7日美國國會正式認證拜登成為新任總統後,各大社群平台突然對川普以及部分保守派政治人物實行大追殺,臉書(Facebook)無限期停權川普帳號,推特(Twitter)直接指責川普是國會暴動背後的指使者,逕行永久停用川普、前國家安全顧問弗林(Michael Flynn)及前競選團隊律師鮑威爾(Sidney Powell)的帳戶。社群媒體公司Snap也緊跟在後,13日發表聲明將對川普的Snapchat帳號永久停權,聲稱為「符合公共安全利益」,手法之粗暴無理,令人咋舌。

原本擁有大量川粉的新興社群平台Parler,僅因為「政治不正確」,在各路夾殺下被迫終止服務,面臨倒閉危機。這些科技巨頭從前打著自由公平和正義的旗號讓自己壯大,透過「免費」讓用戶上癮、無法割捨,最後要實現的,原來是無異於極權政府的「一言堂」世界。

社群媒體不應成為法外之地

如此明目張膽的「社群追殺」,無論誰都看不下去。歐盟內部市場事務執委布勒東(Thierry Breton)表示已針對這群科技巨擘提案要求歐盟加強管制,他認為,推特這次的決定完全有別以往,並投書美國政治新聞機構Politico指出這是「社群媒體的911時刻」。

德國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則認為川普的帳號遭到永久封鎖是有問題的,她透過發言人表示,言論自由有可能被干涉,但要符合立法機關界定的管制範圍,而非由社群媒體公司的管理階層來決定。

法國經濟財政部長勒麥爾(Bruno Le Maire)在接受《法國國際廣播電台》(RFI)採訪時也提到:「要規範數位巨擘,不能讓數位寡頭自己來做。」俄羅斯反對派領袖納瓦尼(Alexei Navalny)也批評推特根據「情感和個人政治偏好」做出這種「令人無法接受的審查制行為」。

前白宮新聞祕書佛萊謝(Ari Fleischer)在《福斯新聞》節目表示,社群媒體錯誤地認為審查制有用,但歷史會證明社群媒體這類行動只會讓那些被針對者激進化。他說:「審查制度永遠行不通。審查制度擺脫不了那些念頭,反而創造危險的地下社會。這就是我們會看到的情景,不會有好結局。」

土耳其跟WhatsApp槓上

正當大家對臉書和推特的蠻橫處置大感震驚時,亞洲另一端的土耳其,也正發生一場抵制運動。

WhatsApp在1月7日宣布將強制用戶同意分享帳戶資料給母公司臉書,否則會刪除用戶的WhatsApp帳號。此一規定引發許多使用者的反彈,尤其以土耳其的反應最為強烈,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WhatsApp是土耳其人最常使用的通訊軟體;二是新規定可在歐洲地區豁免(包含英國),偏偏「土耳其不算歐洲」!這直接觸及土耳其長年的「歐洲情節」。

土耳其政府不甘示弱,隨即發表聲明表示將對臉書和WhatsApp展開調查,勒令這兩間公司於調查結束前不得分享資料,總統艾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更是直接鼓勵國民紛紛轉移到本土通訊軟體例如BiP、Dedi。其他程式Signal和Telegram也在這幾天登上土耳其熱門搜尋軟體,土國網友發起「#刪除WhatsApp」運動,「#WhatsAppSiliyoruz」標籤成為熱門主題標籤。

科技公司龐大的親北京勢力

如果是在2020剛開始,有人認為看似無限自由的網路世界走到最後將會變成「共產專制」的樣貌,一定會被認為是天方夜譚。但如今這些科技巨頭手中握有權力後,確實正在做跟中國一模一樣的事——網路審查。網路理當是促進民主和自由的一股力量,但目前看來,我們所追求的「自由世界」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被歪曲利用。

被誰利用?當失去道德的資本主義和極端社會主義眉來眼去、暗通款曲,在複雜的利益交叉關係下,受益者並非只有單純哪一方,而是一個群體的共識。

為何這麼說?舉個例子,網路媒體《CUP》2019年的一篇報導透露,臉書內部有超過六千名員工來自中國,據說中國人多到上班時根本不需要說英文,只說中文就可。隨著許多中國籍員工升上主管職級,他們更傾向於雇用中國員工,導致臉書雇用人才時,又更依賴中國,公司內逐漸形成一股龐大中國勢力。

更不用說推特在2020年大動作延攬與中共統戰部關係良好、前谷歌(Google)副總裁李飛飛擔任董事會獨立董事後,推特對川普的審查抵制越來越明目張膽。

科技巨頭追殺川普 獲利者是誰?

忽然想起有部老電影的經典台詞:「團結的國家不容易被侵略,因此他們會不斷利用偏見作為武器,試圖分裂削弱一個群體(或國家)的團結。當你今後聽到這類說辭時,記住這一點,有人將從中得利,而那個人不會是你。」

當我們傻傻將話語權交給演算法,導致如今只得無能為力地看著科技巨獸使用原本該屬於我們的權力,瘋狂攻擊目前可說是全世界最有權勢的人——美國總統。或許我們應該反過來想想,他們在害怕什麼?川普敗選,最佳獲利者(們)是誰?

中國煤炭猛漲 百姓難過冬

▲中國大部分地區遭持續超低溫襲擊,能源緊張形勢雪上加霜。中國煤炭價格已經連續上漲數月。Adobe Stock
第220期
李正鑫

寒冬以及天然氣價格飆升,刺激了中國的動力煤需求,中國煤炭價格已經連續上漲數月,目前仍無下降跡象。

中國煤炭交易中心發布的最新一期綜合交易價格指數為141.47點,比前期上漲0.68%,自2020年11月2日以來,已經連續11期上漲。最近一期中國沿海電煤(5,500大卡動力煤)採購價格指數為每噸729元(人民幣,下同),比前一週上漲29元。據熟悉環渤海港口煤價的人士表示,北方港口煤炭成交中甚至出現了「千元煤」(煤價每噸超過1,000元),這其實已經創出了歷史新高。

官媒《上海證券報》1月19日報導,最近兩天在陝西和內蒙古多個煤礦前排隊等候裝煤的卡車超過百輛,隊伍延續數公里。

中國國家統計局1月18日公布的數據顯示,去年12月份,中國去年12月份進口煤炭3,908萬噸,比11月增加2,732萬噸。2020年,中國進口煤炭3.04億噸,比上年成長1.5%。

另外,北京當局對澳洲的報復措施也對中國工業產生了影響。自2020年10月起,中國各大港口已經接到指示,要求不得接收出口動力煤和冶金煤的澳洲船隻,停止澳洲的煤炭進口。限令導致至少有82艘、總計裝載800至1,000萬噸煤炭的未能卸貨的澳洲運煤散貨船被迫滯留在中國港口,而船上超過1,500名船員也被困在港口數月。

今冬,中國大部分地區遭持續超低溫襲擊,能源緊張形勢雪上加霜。北京當局不惜以環境汙染為代價,重點保北京等大中城市。北京四座熱電廠已全部重新點火運行,應對城市急劇上升的供熱需求。

中國很多城鄉結合部以及農村地區正在為北京當局的措施付出代價。京津冀,陝西、山西、河南、山東等地區農村、城鄉結合部推行的「煤改電」等計畫因電力短缺受到影響,有的地方甚至出現官員強拆百姓取暖煤爐的事件。

另外,煤炭禁令影響中國對其他替代能源的強勁需求,尤其是液化天然氣,液化天然氣也創下了歷史最高價格,這也讓中國民眾難以禦寒過冬。

中國最新經濟數據「妖言惑眾」?

▲2020年過於完美的中國經濟統計數據被網友戲稱為「妖言惑眾」。Adobe Stock
第220期
丁曉雨

中國國家統計局1月18日公布2020年中國經濟數據,包括GDP等重磅指標正式發布。但過於完美的統計局數據被網友戲稱為「妖言惑眾」。

官方公布的數據顯示,全年中國國內生產毛額(GDP)為101兆5,986億元,是有史以來首次破100兆。全年經濟成長率2.3%,預計將成為全球實現經濟正成長的少數主要經濟體。

統計局稱,2020年,就業形勢總體穩定,城鎮調查失業率回落至上年水平。中國人均國內生產毛額超過1萬美元,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3萬2,189元,扣除價格因素實際成長2.1%,其中,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4萬3,834元,成長3.5%。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萬7,131元,成長6.9%。居民收入成長與經濟成長基本同步。比2010年翻一番的目標「如期實現」。

統計局稱,全國糧食產量再創新高,生豬生產持續快速恢復。5,575萬農村貧困人口實現脫貧。居民消費價格漲幅回落,工業生產者價格下降。

然而,再漂亮的數據也掩蓋不住中國百姓生活的真實。近期,豬牛羊肉的價格,連續刷了新高。

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第1週,羊肉批發價已連續7週上漲,從每公斤69.22元漲到每公斤74.87元,漲幅8.16%。牛肉價格繼續上漲,平均價格為每公斤76.95元,比去年同期上漲9.2%。豬肉批發價格從每公斤39.36元漲到45.92元,漲幅16.67%,且目前價格仍在上走。

統計局稱,就業形勢總體穩定,但《時代周報》報導說,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企業經營困難,不得不停工停產。有企業為了「活下去」,減少對外招聘新進員工,崗位銳減。

據中國教育部統計,2020年全國普通高校(即大學)畢業生共874萬人,較2019年增加40餘萬。就業競爭壓力空前,新的「內卷」(中國用語,指社會或文化模式停滯不前或無法轉化的現象)來勢洶洶。有人稱之為「地獄難度的畢業季」。

對統計局的數據,眾多網民晒出自己的收入,質問統計局這種數據叫不叫「妖言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