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聖母院4月15日發生大火，這是一場意外火災嗎？Fotolia
巴黎聖母院4月15日發生大火，這是一場意外火災嗎？如果有關部門不說，人們無從確認。不如讓我們從巴黎城市的歷史和風水格局來看看巴黎聖母院的過去，展望一下未來。
▲塞納河上有一座小島，島上有聖母院，聖母院把巴黎分為左岸和右岸。Fotolia
巴黎的兩極
很多人覺得巴黎是歷史名城，聖母院是古蹟，其實不全面。巴黎城像一個太極圖，被塞納河分開，河上有一座小島，島上有聖母院。西向的聖母院把巴黎分為左岸和右岸，南岸為左，北岸為右，中間是位居平衡的巴黎聖母院。
巴黎有左岸文學，其實巴黎也有右岸，左右之爭就像政治之爭。左岸代表的是無神論的現代派，右岸代表的是信神的保守派；左岸有現代技術的艾菲爾鐵塔，右岸對應著象徵皇權的凱旋門；左岸誕生了達達主義、現代主義與新浪潮電影，右岸有聖心聖殿（簡稱聖心堂）、香榭麗舍大道和羅浮宮博物館；左岸有無政府主義、存在主義的不規則的城市機體，右岸有巴黎大銀行家和政府高樓以及氣勢磅礡的城市軸線和規整的宮殿和廣場；左岸地下埋藏著1786年大瘟疫六百萬裸露的骸骨，右岸有傳統的墓地。雖然左岸也會有傳統式建築，右岸也會有龐畢度中心這樣把腸子和骨架翻到外面的現代建築，但總體上，左岸是左派，右岸是右派。在二者之間的巴黎聖母院既見證了拿破崙加冕，也見證了法國大革命。
聖母院的建造初衷和風格變遷
中世紀哥德式藝術風格的巴黎聖母院是由路易七世下令修建，希望它能代表巴黎政治、經濟、智識和文化力量。巴黎當時已成為法國權力中心，需要宗教建築來彰顯新地位，所以聖母院不是一個純粹的宗教建築。
哥德式教堂興盛於1100～1500年間，樣式是三段式，尖拱由寬大到細高，層層推進產生向上升騰的視覺效果，鐘樓應為兩個對稱的尖塔，代表著直衝雲霄的上天通道。巴黎聖母院工程由1163年開始，但至今兩個鐘樓的最上一段的尖塔沒有建造。嚴格來說，巴黎聖母院從來沒有完工。
13世紀時，教堂就已經開始重建和改造。14世紀加入了當時最新潮的結構系統飛扶壁——用斜拱從外側支撐高大的牆壁。16世紀的動亂破壞了不少早期雕塑裝飾。17世紀，太陽王路易十四只好命人敲除了不少原本的石獸裝飾。
18世紀大瘟疫後，法國大革命爆發，聖母院再次受損，1841年進行大規模改造。負責這個工程的是專門以違反傳統審美原則著稱的另類建築師維歐勒．勒．杜克（Viollet-le-Duc），他安排在鐘樓頂部的走廊裝上了各種猙獰的怪獸。杜克沒有按照原來樣子進行修復，而是根據他對哥德式教堂的見解，加入了新的創作部分。在這次大火中倒下的尖塔，也是19世紀的「創新」建造的部分。
火災在向第五共和國昭示甚麼？
歷史上維繫法國是右派政府，但左岸誕生了巴黎公社。二戰後，戴高樂將軍建立的第五共和國，一直在左右之間維持平衡。有人給第五共和國批了個八字，它的誕生八字裡食神太重，主吃喝玩樂，崇尚奢侈品經營。八字中帶有浪漫情懷，卻是傷官生財的偏財運。
但是，2020庚子年，法國的大運就要進入更替前的動盪期，估計第五共和國維持左右平衡的政治格局要結束。象徵平衡的聖母院被燒，聖母院不僅是巴黎的地標，也是法國的象徵，還是整個歐洲最重要的教堂之一。下一步歐洲往何處走？從照片中看，塔尖倒向右方。
這場大火讓很多人歎息甚至流淚。但是從卦象上看，對巴黎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卦象裡火取離，聖母院屬坤，在易經上這叫「火地晉」，這個卦是異卦（下坤上離）相疊。離為日，為光明；坤為地。太陽高懸，普照大地，大地卑順，萬物生長，光明磊落，柔進上行，喻事業蒸蒸日上。晉卦，闡釋進取的原則。壯大，當然就可以前進求發展，就像太陽上升，普照大地，為萬民謀幸福。
冥冥之中的必然？
法國作家雨果的小說《巴黎聖母院》、《鐘樓怪人》，雨果提前描述了聖母院遭遇大火的場景。第10卷第4章：「只見在最高柱廊的頂上，在中央玫瑰花形的圓窗上端，熊熊烈火從兩座鐘樓中間燃燒起來，火星飛濺，這狂亂的烈火被風一颳，不時有一團火焰化成濃煙，隨風飄散。」小說中也告訴人們，被燒的原因是神職人員不行神事。
這次火災雖然來勢洶洶，可是許多文物被運出，石牆和著名的玫瑰花窗也都在，室內的十字架還屹立。法國人先搶救聖母院內怕水侵的無價之寶，這冷靜決定保住了聖堂內絕大多數的寶物。更幸運的是頂上的所有銅雕，前幾天剛為施工而拆下，避過這場火災。一時搬不出來的寶物，做好防水保護後，消防隊才開始升雲梯、噴水滅火。外面主要噴水防止各有13噸重的大鐘的雙塔著火。
滅火的主力在教堂內，盡量降溫，防止整個屋頂塌陷。只有古老管風琴和幾幅大油畫被水損壞，但能修復。建築上南面著名的大玫瑰花窗的高溫把鉛絲給熔化了，有損壞，北窗無損。這可說是個奇蹟，巴黎消防隊員的勇敢、機智、不慌不亂，盡可能地保住了全人類的部分文化精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