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聊生:倒台貪官、貪二代自殺多

中共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當局反腐力度加強。圖為2017年3月8日中共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次全體會議期間,一名保安員在入口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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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期
苗薇、林中宇

自中共十八大以來,隨著習近平當局加強反腐力度,一些貪官惶惶不可終日,中共官員落馬、自殺的案件頻頻出現在媒體。他們大多是跳樓自殺,也有服毒、開槍、撞火車自殺的。有貪官認為,能保護海外子女就好。但事與願違,倒台官二代的海外生活,與貪官並無二致。

 

「官不聊生」:有比死更難的東西

 

大陸《新京報》微信公眾號「政事兒」4月8日報導,從2009年到2016年以來,已有243名中共官員自殺,其中在中共十八大後,有158人自殺。公開報導的這243名自殺官員中,選擇跳樓的有140人,占比57.5%;選擇自縊、上吊的有44人,占比18%;選擇服毒、開槍、撞火車等其他自殺方式的有26人,占比10.8%;官方報導自殺方式不詳的有15人,占比6.3%;溺水的有12人,占比4.9%;選擇割腕的有6人,占比2.4%。

但實際官員自殺人數很可能遠遠大於官方報導的數字。香港《爭鳴》雜誌2016年9月號披露,從2012年11月到2016年7月底,中共已有1,235宗黨政軍官員自殺事件,自殺身亡782人,其中廣東、江蘇、北京、遼寧、河南、安徽有超過百名官員自殺身亡。

中共官方通常將自殺的官員冠以「憂鬱症」,但外界普遍質疑這一說辭是「委婉的粉飾」。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國家公務員心理健康應用研究中心祝卓宏從2009年起就開始研究官員非自然死亡現象。祝卓宏表示,自殺官員的年齡集中在45歲到55歲之間,自殺的主要來源是工作壓力,如上下級關係不和、平級調動、同事之間競爭以及晉升渠道不通暢等。

中共黨媒《人民日報》刊文稱,貪腐官員頻頻自殺,「官不聊生」之說便流行開來。曾為多位落馬官員做過辯護的中國律師陳有西解釋說:「官員不是怕死才自殺,有比死更難的東西。」

有觀點認為,很多官員深度捲入腐敗醜聞,他們擔心因此受到清算而走上絕路。英媒BBC新聞網曾在報導中對此評論稱,「自殺的貪官不僅可能為家人保住部分甚至全部貪腐錢財,更重要的是,他在這條貪腐鏈上的同僚和更高級別的官員也會倖免於災。」

貪官自殺成功後,調查就會停止,等於是一條最後的路。中國人民大學國家發展與戰略研究院副院長聶輝華教授說,貪官自殺可得到三方面的益處:一、消除罪證,保護同僚;二、保護家屬的部分既得利益;三、免受刑訊逼供或被他人栽贓被迫認罪。

 

倒台貪二代海外境遇:憂鬱、自殺、賣淫

 

中共大批貪官子女早已被父母送到海外享受,但貪官不斷倒台後,祖國成為部分貪二代們永遠也回不來的故鄉。風光不再的他們,或被迫顛沛流離,或苟且偷生已經銷聲匿跡。有的患上了嚴重的憂鬱症想自殺;也有的甚至要靠出賣自己的身體來過活。

《北美留學生日報》4月16日報導了Bella、Dave、Ben、Elva等四個貪二代的海外生活境遇。

Bella的父親是大陸某二線城市的國土資源局局長,因受賄一億元人民幣被判死刑,母親遭雙規。Bella回憶稱,父親非常疼自己,父親的地產商「朋友們」也疼自己。出事後,家人要求Bella不要回國、不要在社交媒體發動態、不要讓別人知道她在哪兒。雖然活動範圍遭限制,每月固定日子還有不認識的人給她匯款,名字不同,地點遍布美國、香港、法國,而且她自己帳戶上還有幾十萬美元。但她認為自己除了錢甚麼都沒有,從而陷入精神崩潰狀態,於是她搬到拉斯維加斯,放縱自己揮霍金錢。

另一位名為Elva的女生,父親是中共基層官員,因受賄一千萬元人民幣被判無期徒刑。出事前,父親每月幾萬、幾十萬澳幣寄給Elva,她的留學生生活中充斥了交際、消遣。但父親出事後,她失去一切依靠,沒有任何積蓄。為掙錢,她開始當導遊帶旅行團,給華人當保姆,甚至出賣肉體做援交。Elva說,如今她每天都去混澳洲富二代圈子,想找個有身分的富二代結婚,再弄套房子,爸爸沒了,有房才有家。

Dave的父親是中國大陸某央企高管,因侵吞國家資產違紀而被判處十年監禁。身在加拿大溫哥華的Dave稱,父親出事前,優渥的家境造就他調皮頑劣、肆無忌憚的個性。上初中、高中都是父親托關係,在溫哥華一所大學六年都未畢業。為照顧他的生活,全家提前做好了移民準備。但父親落馬後,Dave昔日的狐朋狗友作鳥獸散,如今只能自己打拚開了家奶茶店,與母親相依為命。

Ben的父親在大陸任市委祕書長,因在市委選舉中賄選舞弊被雙開審查。Ben稱,父親對他早早做了規劃,名校歸來進入官場從政。但父親出事後,Ben的母親在美國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孤獨無依靠,整夜失眠和哭泣,也難回大陸。Ben曾經有的價值體系徹底崩塌,患上重度憂鬱症,經常選擇消失,躲在家中,他想過自殺,後遭遇車禍。如今,Ben逐漸康復,返回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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