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台北市場販售豬肉的黃擎昇,因父母年事已高,毅然結束攤販生意,回到台中大安種蔥。蔥田綠疇,高點的是三週齡,低點的是二週齡。相較於市場擁擠的人潮,他說,回來種蔥時間有彈性,加上自己小時候就開始幫忙種蔥,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並不陌生,很快就能適應。
▲一望無際的大安蔥田。
導入產銷履歷
但年輕時,他可不願接手蔥田的工作,主因從小就覺得務農辛苦,不僅寒天凍雨都得下田,假日也不能出去玩。長大後到台北討生活,出身農家的黃擎昇珍惜食物提供者的用心,只賣品質優良的黑毛豬,但台北人近年不太下廚,「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
他帶著妻子回到大安務農,向父母討教種蔥的技巧,也帶入食安概念,以農會輔導的方法種植具有產銷履歷的蔥,消費者一掃QR Code,就能了解農人怎麼種植、何時施藥等,跟上未來食安趨勢。但他直言,如何銷售具有產銷履歷的青蔥,其實是一門需要下功夫的領域。
▲空汙下的蔥。
空汙更甚於蔥田中的農害
迎面吹來的海風,黃擎昇很熟悉,砂質土壤的觸感也跟記憶一樣。他望著遠方,用眼神示意,「以前大概有二、三十家在種蔥,現在只有三、四戶。」他穿著雨鞋步入蔥田,邊唸道:「蔥喜歡水,但怕傾盆大雨。」邊拔起一根蔥,原本翠綠的蔥綠段明顯黃了一大截。
「這是空汙造成的,凌晨有露水,這種霾害的天氣,空汙會附著在蔥的上面。」問他還能吃嗎?他搖搖頭,空汙比起一般青蔥遇到薊馬(一種靠吸取植物汁液為生的昆蟲)等蟲害,更加麻煩,目前還無藥可醫,只能全數丟棄。
▲得獎的大安蔥,蔥白極長。大安農會提供
難以數位行銷的農產品
當今已是網路時代,許多小農與網站合作、自己擺攤,也開始走向自產自銷,將自己的種植方式分享在社群上,增加客戶信任感與黏著度;也因此發展出蔬菜箱等,增加利潤。
黃擎昇表示,蔥的運送與保存都不容易,且個人購買的量極少,很難利用數位科技自產自銷,因此除了多種幾種品種,他也開始嘗試種植小番茄等其他蔬果。而農會則開發多種青蔥的周邊商品,例如青蔥脆餅等,協助青蔥的銷售。
▲大安蔥田廣大,馬路旁就有青蔥洗滌場。
給青農的建議
農人看天吃飯,更能體會大自然的力量,因此敬畏天地、晴積雨糧,與城市的商貿思維很不同,「務農時間很有彈性,也不用看人臉色,收入也比上班族好。」黃擎昇分享之餘,不忘提醒務農仍有一定的門檻,如:土地取得。
若沒有自有田地,只能以租賃取得,具有一定風險,也是最大支出;若需搭建溫室,又是一筆龐大費用;至於生活週轉金,黃擎昇認為,起碼要準備六個月,視種植何種作物而定;最後能否成功轉入農業,還得看天意與個人特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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