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省鞍山市法輪功學員白雪松被枉判三年半,於2023年4月10日被劫持到大連南關嶺監獄,4月25日被轉到大連市監獄,目前正在被大連市監獄五監區嚴管迫害,不讓家屬探視。」
讀著《明慧網》上的這一段文字,兩歲時,媽媽抱著她去看守所探視爸爸的那一幕,驀然襲上心頭,隔著一道玻璃與話筒,年幼的白宗悅只會喊爸爸。「那時我不懂發生了什麼,但是莫名的好難過,好難過。」儘管年幼,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白宗悅心底。
那是1999年的事,那一次,父親在海城市看守所裡呆了40天,受盡了折磨,家人幾經奔走,花了幾萬元人民幣,才勉強讓父親回家。
熱心助人的白雪松
1995年,21歲的白雪松接觸到法輪功,並開始了修煉之路。作為一個法輪功學員,白雪松事事按照法輪功真、善、忍的法理為人處世,他當時任職的證券公司,有經理挪用公款炒股票,因為看中他的業務能力,又忌憚他知道內情,於是以利誘之,卻被他斷然拒絕,儘管當時家中經濟拮据。
「他非常樂於幫忙別人,不管是同事、鄰居、同行、朋友,甚至素不相識的人。他懂電腦,誰家電腦壞了都找他,儘管自己很忙,他永遠都無償幫忙,幾乎成了大家的免費電腦維護員。」
「他總能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考慮,在河北秦皇島市開民宿期間,曾經有一對年輕的長租客,經濟緊張交不出房租,積欠了一段時間的租金,我爸爸不想給他們壓力,反而還讓那對年輕人不要發愁,房租他不著急收,可以先欠著。我那時不理解我爸,現在才體會到那是一顆多麼悲憫的心。」
「他很厚道、孝順、有耐心,對老人家永遠和顏悅色,從不頂撞,我看過爸爸教老人家使用手機,非常有耐心,也看過他背著腿腳不方便的太奶奶(爸爸的奶奶)上下五樓,對待外公、外婆的態度,比我媽媽還好。」
「爸爸還經常照顧被迫害家庭的孩子,接送他們上下課,在經濟上和生活上都無私付出,還給流離失所的大法弟子提供住處,從來不計較得失。」
「爸爸每天晚上都給我講故事,很願意花時間陪伴我,對待我像朋友一樣,從不用打罵的方式,如果話說重了,過一會兒還會過來跟我道歉,說他剛才話說重了。」
看著從小與父親一起拍的影像,畫面勾起白宗悅深深的思念,父親的身影如今是遙不可及,2015年到台灣就學,2019年在台灣結婚,人生中每個重要的階段,父親卻屢屢缺席,儘管隔著海峽,但真正阻隔父女、親情的,卻是無信仰自由的鎖鏈。
白宗悅與父親。白宗悅提供
迫害碾碎了一個家庭
1999年7月,前中共總書記江澤民下達了鎮壓法輪功的命令,並對法輪功展開鋪天蓋地的造謠與汙名化。與眾多法輪功學員一樣,白雪松一心要讓人們明白真相,「他只有一個樸素的想法,他在大法(法輪功)中受益良多,大法被無端誹謗,他要站出來為大法說句公道話。」
1999年年底,白雪松前往北京天安門,眼見一條迎風招展的橫幅,因為警察抓走一名學員而垂下,白雪松立刻上前,撿起掉落的一端,橫幅重新被拉開,但很快地白雪松也被警察抓走,並被帶回老家遼寧省海城市,關進當地的看守所。
兩歲的白宗悅首度嘗到與父親離別的痛,隔著看守所的玻璃,電話那一頭稚嫩的聲音只知道喊爸爸。四十天後,白雪松被放回,他告訴妻子,沒想到自己會活著回來。
2001年,中共炮製了一齣法輪功學員在天安門自焚的偽案,事件在電視上24小時不間斷地播放,致使廣大民眾對法輪功,從原本的同情、支持,轉變為仇視。白雪松的妻子對丈夫的態度也有了180度的轉變,過去曾與白雪松一起到公園煉功的她,如今卻時不時地為難丈夫。
恐懼與不理解占據了她的理性,她擔心白雪松也會如同那些「自焚者」一般,做出非理性的舉動。然而,媽媽卻成為非理性的那一個,「媽媽把爸爸的衣服剪破,從4樓丟到樓下;在爸爸打坐時,一盆冷水兜頭扣下來,爸爸都不為所動;她還成天找各種理由跟爸爸打鬧,把爸爸放在家裡的真相光碟摔壞,並撕毀了很多相關的書與資料。」
見識法輪功的神奇與學員的不凡
直到2006年,白雪松的妻子感受到法輪功的神奇,態度才漸漸轉變。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夜,9歲的白宗悅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口眼歪斜,一旁的母親被這樣的景象嚇傻了,抱著白宗悅拼命地呼喚她的名字,過了一陣子,白宗悅的手腳漸漸的鬆開,慢慢地恢復正常。
到醫院做X光、核磁共振,檢查結果是得了癲癇,母親帶著白宗悅到北京四處求醫,看完西醫看中醫,花了很多錢,開了很多藥。儘管每天吃藥,病情卻加重,從半個月發病一次,一個禮拜犯一次病,到後來三天兩頭就發作。
由於不少法輪功學員是因為疾病走入修煉,並獲得了奇蹟式的康復,對於女兒的病情,白雪松堅信:我是修煉大法的,一人煉功全家受益,我的孩子不會有事。他告訴妻子:如果再犯病,就在孩子身旁唸「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對於丈夫的叮囑,她嗤之以鼻。
直到有一天,白宗悅嚴重地抽搐,臉色已然鐵青,人中都被母親掐破了,卻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驚慌失措的母親,絕望中想起丈夫的話,本能地大喊「法輪大法好」,聲音大到驚動了一樓的住戶。話音剛落,白宗悅的手腳竟一點一點地鬆開,臉色也從鐵青慢慢恢復正常,逐漸恢復了意識。
戲劇性的一幕,讓白宗悅的母親感受到法輪功的神奇,雖然疑惑:會不會是巧合?但白宗悅從此以後再沒有癲癇發作。「十六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犯一次病,一直非常健康。媽媽這才確信,爸爸說的是真的,他的信仰是真的。爸爸也因此更加堅定,決心跟更多人分享大法的美好。」
女兒死裡逃生,讓母親見證了法輪功的神奇,而讓她深深動容的,則是其他學員「無限的包容,無限的關懷與無私的幫助。」
2013年,白雪松再度被抓,「我媽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去找其他煉法輪功的人幫忙,他們非常的熱心,馬上聯絡很多同修來幫忙,並想辦法營救。其中還有一個朋友,她是兩個小孩的媽媽,她直接帶着我跟媽媽,到派出所裡面要人。」
「她難道不怕危險嗎?她願意為了我爸爸冒險,把我們家的事當成她自己的事,媽媽很欣賞、很敬佩這些同修。」
步履維艱護法路
第一次從看守所出來以後,原本工作的證券公司,因為受到巨大壓力,決定讓白雪松停職,所幸在公司所有同事聯名要求下,白雪松得以復職。但好景不長,2004年,公司在官商勾結夥同黑社會勢力逼迫下宣布破產,白雪松也失去了工作,開始了四處打工的日子。
中共的迫害政策,包括對法輪功修煉者做特殊的標記,那一道無形的枷鎖,迫使白雪松一再失業,甚至求職困難,生活幾乎陷入絕境。為了生存,白雪松曾經到很遠的工地打工,每天天剛亮就出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到家,累到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僅為了賺取非常微薄的工資……
在走投無路下,2009年白雪松來到河北省秦皇島市投奔親戚,開始了民宿生意,才有了短暫的安定。2010年,生意有了一點起色,白雪松接上妻子與女兒,一家人總算又團聚在一起。
與此同時,白雪松沒有停下他對中國人講述真相的腳步。
再度破碎的家
平靜、踏實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2013年4月,白雪松去接住宿的客人,卻被巡警盤查,發現背包裡有一本法輪功的真相小冊子,他再度被帶到派出所。
寧靜的歲月又被撕出一道口子,在白塔嶺派出所裡,白雪松被警察毆打,第二天被送到秦皇島拘留所非法關押,家屬多次去派出所要求釋放。經多方營救,五天後,白雪松才被放回家,當時他已絕食五天。
2014年夏天,白雪松載著父母、妻女,一家五口開車從老家海城市回到秦皇島,毫不意外一路上車子都被監控,剛到家放下行李的白雪松正準備出門工作,一下樓就被警察帶走,直到半夜12點才被釋放。
2015年,白宗悅來到台灣上大學,2016年的暑假留在台灣實習,7月底,白雪松打電話祝福女兒生日快樂,誰承想這句生日祝福,卻是往後一年半裡白宗悅唯一聽到的父親的聲音。
2016年8月3日,白雪松帶著一個9歲的小女孩去超市,他想要給小女孩買點她喜歡吃的東西,女孩的爸爸兩年前被迫害致死,女孩的媽媽在前一天被警察帶走。白雪松希望她能暫時忘掉那些難過的事。
剛走出超市門口,白雪松便被六、七個便衣警察一擁而上抓住,警察把白雪松強行塞進車裡,留下目睹一切的小女孩,從此受創的心靈對警察的恐懼如影隨形。
那一天夜裡,白宗悅與母親突然聯繫不上白雪松。這個家在中共的鐵蹄之下,再度破碎。
善良的人遭非法判刑
2017年10月10日,白雪松被非法判刑一年零八個月,關押在秦皇島盧龍縣看守所的期間,每天吃不飽飯,且被強迫做奴工,從上午七點做到晚上八點,有時中午還不得休息,有時加班到半夜十一、十二點。白雪松因拒絕奴役,被戴上手銬腳鐐,獄警還指使犯人毒打他。
2018年4月1日,白雪松在親人攙扶下走出盧龍縣看守所,當時的他面黃肌瘦,走路一瘸一拐,原本體重約75公斤,回家時已不足50公斤,熟悉白雪松的人,根本認不出他來。這一次非法關押對白雪松的身心造成了重大的傷害,很長時間都沒恢復正常。
2021年1月20日,白雪松開車送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去鞍山學員家,沒想到又被蹲守的警察帶到派出所,在鞍山市鐵西區繁榮派出所裡,副所長對他大打出手,不但多次搧他耳光,還拿裝滿飲料的可樂瓶狠砸他的頭。
2022年9月,白雪松被以「利用邪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罪名,判刑三年六個月,這是一條慣常用來定罪法輪功學員的條例,但被律師認為毫無依據,因為即使是中國的法律,也沒有任何一條明文規定不許煉法輪功,沒有任何法律將法輪功定為邪教。
白雪松目前被關押在大連市監獄五監區,受到非人的對待,「每天強迫他看汙衊法輪功的錄像,強迫洗腦,迫使他「轉化」(即放棄信仰),期間不讓買生活用品、不讓去廁所,不讓睡覺……且不讓家屬探視。」
面對父親再度被非法關押、判刑,白宗悅內心無比沉痛,父親善良、正直,奉公守法,卻在監獄裡過著被酷刑、奴役的日子。原本最值得信任,除暴安良,保一方百姓平安的執法人員,卻對無辜的好人強加罪名、製造冤獄,令白宗悅難以接受。
對父親的營救,也是對所有含冤入獄的良心犯的救助,白宗悅真心希望,不要再有父親缺席女兒婚禮的遺憾。她希望能與父親團聚,一家人的人生紀錄不再因為父親的缺席而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