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政治,在台湾这个民主社会中有一部分人会立刻涌现无比的热情,开始阐述自己对国家社会的看法或对现状的诸多不满;另一部分人则会避之唯恐不及,坚持小确幸的生活才是现实,国家大事不关我事;还有一部分人对于政治议题并没有明确的态度,偶尔兴致一来看看电视新闻,发表一下个人看法,多数时候想了解天下事,但更多时候他们没有明确的立场。
尤有甚者,政治经常被视为一个肮脏的字眼,社会大众对「政客」的评价往往是在追求个人名利、没有原则、只图利少部分选民……而这种看法一点也不新鲜,早在十九世纪,美国历史学家亚当斯(Henry Adams)就将政治假定为「一群令人嫌恶者组成的有系统组织」;九世纪晚期,艾克顿爵士(Lord Acton)还讲了一句千古名言:「权力易流于腐化,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腐化。」可见这种对政治的负面评价由来已久。
尽管如此,政治活动在当今社会中却是无法避免的。政治(Politics)一字源自于古希腊字“Polis”,字面上的意义是「城邦」,代表古希腊出现的各个独立的自治政府。其中最知名的城邦就是雅典,因其公共事务由全体公民决定,经常被视为民主的发源地,为现代人们所向往。
政治是实现正义与美好生活的渠道
古希腊时期著名的哲学家柏拉图认为政治的基本任务就是要建立正义。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类依其本性乃政治的动物」,界定国家就是一个社群,目标是实现最高的善,或实现美好生活。美国政治家杰斐逊在1776年美国的《独立宣言》中指出,政府的目的即在保障人类不可剥夺的「生命自由与追求幸福」的权利。
而要达到实现美好生活的目标,必须经由「政治」协调众人意见,从一个比较具体的角度来说,政治就是与国家、政府公部门有关的事务。美国权威政治学家伊斯顿(David Easton)这么界定政治──社会价值的权威性分配。在他的观点中,所谓的政治就是政府响应各种社会压力的过程与方式。也就是说,一个社会当中的资源,如权力、金钱、名誉等,是有限的,但是人们欲望无穷,所以社会中的人们必需决定如何分配这些资源、怎么界定赏罚的标准。而这个决定资源分配的过程和分配方式就是「政治」。
而从传统意义上来说,在亚里士多德时代的政治是「公共事务」,具有公共性,因此当时参与政治被视为一种高尚的活动;二十世纪伟大的政治学家汉纳鄂兰(Hannah Arendt)认为,政治是人活动最重要的形式,因为它涉及自由平等公民之间的互动,政治赋予了每个人生命的独特性。
而像鲁索、弥尔等思想家,也认为政治参与在本质上有正面意义。鲁索指出,唯有透过所有公民直接且不断地参与政治生活,国家方能追求普遍的公益;弥尔则认为,涉入公共事务具有教化意义,促进个人在自我、道德和智识上的发展。
民主英国政治的贵族风范
在民主宪政历史发展中,英国是最被称道的民主化模范生,其政治传统也颇值得寻味──强调「贵族风范」(noblesse oblige),位居上位、享有权力者也必需承担责任,照顾普罗百姓,以增加社会凝聚力,达到公益目标。
到了近代,英国政治传统演变为「新右派」的政治理论。在1970年代,「新古典主义」政治经济理论因为凯因斯主义失败和社会传统秩序崩溃而兴起,由撒切尔夫人与里根总统为代表。他们认为在经济政策方面,国家政府的角色应该是维护市场上的选择自由,不应干预资本市场运行;「从摇篮到坟墓」全都管制的「奶妈国家」变为一种依赖文化,并侵蚀了自由。这些新自由主义者相信天助自助者、个人责任心与企业家精神的重要性。
在私人生活方面,新右派人士强调信仰与权威的重要性与家庭伦理价值,;反对「只要我喜欢,有甚么不可以」的态度,认为社会大众应该互相敬重、尊重纪律。
政治家必须先天下之忧而忧
回到现代,一个真正的政治家应该要具备甚么样的特质呢?
首先,所有人都会同意,成为政治家有一个先决条件──品德操守佳。贪污腐化的官僚政府体系会让社会大众失去对政治人物的信任感,要重拾社会信任,政治人物首要重视自身道德修养,同时敢于不畏批评、做对的事;再者,理想的政治人物最重要的能力就是「沟通」,政治是一种透过妥协、折冲与谈判解决问题的艺术,以阻止流血或暴动的发生,这也是政治最主要的正面功能。
接着,政治人物必须要热心公益,能有为他人服务的热忱,同时也要有能为国家社会设想的远见和忧国忧民的胸怀。如此看来,真正的政治人物实在不可多得,下次在投下神圣的一票之前,我们可得张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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