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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康12跳 自杀或他杀?

富士康12跳 自杀或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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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期
李佳鸿、李唐峰

富士康12名员工坠楼,中共喉舌新华网早在第5、6跳时就开始连番批斗富士康「企业文化的冷漠」、是「披着美丽外衣的『黑砖窑』」等;而台湾媒体也开始针对大陆年轻劳工抗压性低以及郭台铭的经营策略大做文章。

12跳有多少是他杀?

然而,中国每年的自杀人口中,每10万人高达23人,这是国际年均自杀人口的2.3倍;反观富士康公司在深圳厂区雇用超过40万人,换算起来,富士康一年「自杀死」的员工得有92人,才赶得上「中国标准」。虽然媒体举出这样的统计数字来凸显「12跳」最后反使中共「自曝其短」,但很少有报导针对「自杀事件的事实」进行分析。事实上,富士康员工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12跳」背后有没有其他因素?是一个值得深探的问题。

以下几则由自杀员工亲属、富士康内部员工、前富士康保安透露的讯息,可知「富士康12连跳」纪录中,至少有4跳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第1跳(死者马向前)

富士康员工:「因为和主管不和,此人在离职前一周左右被主管栽赃,被环安科关起来,其主管和保安用钻头活活钻死,从楼上扔下来。」

马向前姐姐:「为何我弟弟的后脑有一个直达3.5厘米鼓起的大伤包?头顶上有4个孔像钉子扎过,为何鼻子、嘴巴有血,为何前胸、额头有淤青……你们却说第一次法医检验是猝死?这分明是死时用硬物锤击头部所产生的。4个孔是我弟弟在死前受到非常残酷的杀害。多处的伤口证实我弟弟是被打死的……」

第4跳(死者姓名不详)

前富士康保安:「2010年3月29日凌晨3时,富士康龙华园区一名从湘潭大学毕业的23岁湖南籍男工,被发现死在宿舍楼J1楼一楼过道,后被警方认定为『生前高坠死亡』,在外人看来警察说怎么死就怎么死的。真的是这样吗?你们太小看富士康了,这个人是被活活打死的。不因别的,就是学历高,来这里觉得高人一等所以调子也高,保安看不顺眼,就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第9跳(死者梁超)

前富士康保安:「2010年5月14日晚10时50分许,一名21岁安徽籍男工梁某从宿舍楼7楼楼顶坠地身亡。你们知道梁某为甚么跳楼吗?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值班,我的保安同事怒气冲冲地跑回来拿家伙,我们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一小子(梁某)把痰吐到他身上了,还说早就看他(梁某)不顺眼了,今天搞死他(梁某)。叫我们一起去,我留守没有去。他们几个带着家伙就去找梁某了。后来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晚上有人跳楼死了,死者正是梁某。后来我想那天他们回来都不怎么说话,也不出去吃宵夜,早早就睡了,换是平时他们打完人回来高兴得很,还会请客吃宵夜的。不用多说梁某跳楼的事情和他们一定有关系。」

富士康员工:「此安徽男子不用说就知道肯定不是自杀了,自杀的人不会自己捅自己4刀再去跳楼,而且翻过1.5米的围墙。」

第11跳(死者李海)

据深圳市新闻发布会新闻通稿称:「5月25日6时35分许,在观澜樟坑径富士康华南培训中心C4楼有人跳楼。120急救医生赶到现场后确认,跳楼者已经停止呼吸。接报后,市、区公安机关派员迅速赶赴现场进行调查。」但录像显示死者的手臂还在动,还有翻身,太离奇了。第一次手动在1分钟40秒;第二次在3分钟,翻身,把手放在担架上;第4分55秒,跳楼的人在担架上,把手抬上去,又掉下来。医生怎么能说已经停止呼吸了呢?活人当死人处理。

从这有问题的「自杀」纪录看来,其实都是「他杀」,而且都和保安脱不了关系。

根据富士康内部员工爆料:「那保安真的叫做牛逼(意指很嚣张),一来就是一帮,浩浩荡荡地拉你去保安室,一顿拳打脚踢,没有一个从保安室出来不挨打的。也没有一个从保安室出来后不辞职或自己离职的,辞职还不批准,已死亡的马向前就在『精加一厂』上班……」

富士康内部员工表示,深圳工业区的保安和当地派出所关系密切,和一般保安公司的性质不同,类似治安队:「很嚣张的,和当地的派出所和工业区(工厂、公司)都有最直接的利害关系。我曾在深圳的一工业区做工,这个工业区里只有一家超市,是当地派出所治安队一带枪条子的,他还在工业区开一间黑网吧、一家公化超市。其他人不能开。在这个条子的超市里,经常聚众打牌,卖私彩。没人敢查。工业区的保安全是他的马仔。连给他看黑网吧的马仔都很嚣张,没事打他的旗号。」

对照中国近年「奇特死亡」事件

观诸以上纪录,或许读者会质疑「人命关天」的事,怎么可能随意「栽赃」。但在中国,人权不受保障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连人命关天的杀人事件(他杀案件),也常被官方刻意掩饰成「自杀」或「死者自然死亡或自己病死」。以下特别挑选这两年来比较经典的六个事件,中共官方对这些事件的奇特解释,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了公众的想象力。这不仅是对民众智商的侮辱,其实也将中国官方草菅人命的行为做了彻底揭露。而看过这些案例,或许就能理解「富士康」的跳楼员工「被自杀」也不是甚么奇怪的事。

俯卧撑

2008年7月,一位贵州瓮安初中少女深夜在河边疑被强奸而投河身亡。公安解释,现场的男子是在做「俯卧撑」(伏地挺身),少女是因父母偏心弟弟而跳河自杀。短短几个小时,「俯卧撑」一词在网上呈「井喷式爆发」。在7月2日下午3时发布的谷歌(Google)上升最快的关键词中,「俯卧撑」高居榜首。

躲猫猫

云南玉溪北城镇24岁男子李乔明,因盗伐林木被刑事拘留,2009年1月30日进入晋宁县公安局看守所,2月8日受伤住院,4天后死亡,死因是「重度颅脑损伤」。但公安12日解释死亡原因是:李乔明在与同监室狱友玩「躲猫猫」游戏时,遭狱友踢打,不小心撞墙而死。

做噩梦

2009年3月27日凌晨,前一天还被狱医诊测为「除身体较虚弱外,其他如血压、心跳频率等还算正常」的武汉男子李文彦,在江西九江看守所刑拘时猝死。看守所称,李是在半夜「做噩梦」后突然死亡。李文彦的二弟李文甫表示,3月30日下午3时许,家人在九江市殡仪馆停尸房的冷柜中,见了李文彦最后一面。而他们发现,李文彦的额头上有几处青紫伤痕。

被跳楼

2009年6月17日晚7时30分左右,湖北石首市永隆大酒店发生一起命案,该酒店23岁的男性厨师涂远高从3楼掉落,当场死亡。目击者报案后,警察到现场看了之后,说是自杀,但家属认为涂远高死因可疑,因为涂远高耳鼻内有干血块,但尸体落下的地方却无一点血迹。后来政府出动武装部队抢夺涂远高尸体,以避免死者家属请民间法医进行相关检验,取得他杀的关键证据。此举引起石首居民超过万人站出来抗暴抵抗。其实,这家酒店在此事件的两年前也发生过一起同样的命案,一位女性服务员以同样的方式死于非命,酒店赔偿3万元后不了了之。

喝开水

2010年2月18日,因涉嫌盗窃,河南鲁山县一名叫王亚辉的男青年被公安机关带走,3天后其亲属被告知,王亚辉已在看守所内死亡。亲属查看尸体后发现,他身上有多处伤痕。对此,当地警方解释,犯罪嫌疑人是在提审时「喝开水」突然发病死亡的。

洗脸死

2010年3月底,一位湖北省荆州市公安县,现年54岁的薛姓男子因偷盗自行车,被处行政拘留15天。该男子后来离奇死在看守所。警方称其为「溺亡在洗脸台水池里」。4月7日,在即将解除羁押的几天前,有人在看守所羁押薛某的「号子」外洗脸台前,发现了已经身亡的薛某。网络上有消息指称,死者的家属曾前往殡仪馆看薛某尸体,发现薛某「身无片褛,口、耳、鼻中都有血迹」,怀疑薛某死前曾「挨过打」。公安局相关人员表示,在薛某尸体上未发现相关痕迹,认定薛某是溺毙,在未验尸的状态下迅速将其火化。而网络上的相关消息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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