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女性一向給人溫柔賢慧的印象,往往是男性選為妻子的最佳人選。然而隨著日本社會的變化,日本女子也變得多種多樣了,能幹、有個性只是其中之一。
前日本首相福田康夫的老家位於日本「關東平原」中的「群馬縣」,自古以來,那裡還有個稱號叫日本的「悍妻之鄉」。
群馬縣附近的人說,當地男子擇偶時,溫柔只是次要的標準,潑辣的性格才更受歡迎,群馬女人不但處理家庭事務,而且經常拋頭露面,充當丈夫的軍師和助手。
群馬縣每戶人家擁有的汽車數量居全國首位,因為群馬的女性就業率相當高,大多擁有自己的工作用車。
群馬縣也是產生日本首相最多的地方,一共誕生了4位日本首相,包括福田糾夫、福田康夫、中曾根康弘和小淵惠三等4人。除了中曾根康弘娶了長岡縣的太太外,其他3位的太太在日本新聞界眼裡,都有點「悍妻」的嫌疑。
為何群馬縣有出產「悍妻」的風評?最早的說法是,古代曾有一批群馬縣民被徵去海邊採集珍珠。由於女性脂肪層較厚,更適合在寒冷的海水中長時間作業,因此多由女人下水幹活。這些女子回來時多半掙足了錢,無須像其他日本女人那樣依靠男人。後來江戶幕府又把該縣的絲綢製品列為重要貢品,桑蠶織錦成為當地的生活支柱。這個領域自然更是女性的天下,會織錦手藝的女性特別吃香,相較之下,男人種田的收入根本算不上什麼。久而久之,這裡的女人地位自然不同。
在日語裡,女性語言聽上去很溫婉,顯得很有修養。但也許是受氣候的影響,群馬縣的方言相對比較粗獷,而且幾乎沒有專門的女性用語。這大概也是她們給人強悍印象的原因之一。
其實「悍妻」在日語裡叫「母天下」,本意並非「剽悍」,而是「咱家女人天下第一能幹」的意思。不過無論怎麼說,普通日本人說起群馬縣的女性,都帶有三分懼色。
有趣的是,群馬縣對當地人進行了一次調查,問題是:「你認為悍妻這個詞是褒義還是貶義?」結果大部分女性選擇「褒義」。反過來,對「你認為自己是悍妻嗎?」的回答,卻有大部分人選擇「不是」。
兩個答案顯然矛盾,大概群馬縣女性的心情,也在表面的強悍和實質的能幹中搖擺不定。
當地的大學曾舉辦「群馬學」民俗研討會,其中一個議題就叫:「悍妻再考」。他們認為「悍妻」背後表現的是女性的自信和驕傲,也是平等精神的體現。
剽悍也罷,能幹也罷,群馬人已經接受了這個響亮的稱號,而且還從中找到商機。如果去群馬旅遊,會看到眾多的「悍妻商品」,比如:悍妻鹹菜、悍妻料理、悍妻酒等等。有人開發出「男人當家」和「母天下」禮品套裝酒,作為結婚賀禮很受歡迎。男人們則半自嘲半認真地說:「家有悍妻的男人,在社會上才容易出人頭地。」
或許這從群馬縣出產最多日本首相當中也可以得到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