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武漢肺炎疫情還沒有過，武漢肺炎在零確診數日後再爆社區感染。但港共不熱心防疫，卻一直忙著點燃政治議題。

5月5日，香港兩位卸任特首、而今出任全國政協副主席的董建華與梁振英擔任總召集人的「香港再出發大聯盟」宣告正式成立，該聯盟拉住1,545位社會各界人士擔任共同發起人，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譚耀宗任祕書長，全國人大常委會香港基本法委員會副主任譚惠珠等11位人士任副祕書長。

卸任特首「再出發」去哪裡？

董建華是中共打入西方國家的特務，梁振英、譚耀宗是中共地下黨員，再加上譚惠珠這位「忽然愛國」的「舊電池」，他們要搞什麼名堂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當然名單中還有李嘉誠三位父子，輿論說是被董建華綁架的，因為李家與梁振英格格不入，與董建華則有生意上的老交情。董建華的「特務」身分再度發揮作用。

「再出發」？到哪裡去？聯合聲明已經被北京撕毀，一國兩制已經回不去了。所謂再出發，就是出發到「一國一制」，往一黨專政的體制靠攏。夏寶龍來領導港澳，就是要在香港「扶黨滅洋」，要香港人自己毀滅自己，才成立這個傀儡組織。

一黨專政靠槍桿子與筆桿子維持。這些年香港警察已經充分扮演了「槍桿子」的角色。即使最近一個月香港警界爆出多宗醜聞，而且涉及高層，但是從港共到特首林鄭還是一再維護黑警鎮壓民主運動的罪行。而另一方面，則在「筆桿子」方面加強洗腦教育。

香港絕大多數媒體被中共滲透已是眾人皆知，言論自由在全球排名每況愈下也早已不是新聞。現在的「再出發」則著重在中小學的教科書上。

愛國洗腦教育再啟動

2011年，還在中學就讀的黃之鋒等同學組織「學民思潮」就是反對當局要推行國民教育達到洗腦目的。2012年發展成為聲勢浩大的運動，迫使當局暫停實施。其實這僅僅是緩兵之計而已，隨著梁振英、林鄭月娥陸續上台，而北京則是習近平主政，香港民主派與港共鬥爭日益激烈，2014年爆發雨傘運動，2019年更是爆發反送中運動。隨著中共公開插手干預香港內政，教育問題自然也成為他們要控制的重要環節，愛國洗腦教育也自然重新啟動。

根據香港《蘋果日報》的報導，香港初中中國歷史科新課程增設香港史，將於新學年逐級推行。根據多本尚未推出市面的新版中史教科書樣書，部分列明配合教育局要求的《基本法》教育。有中一課本新增兩整頁的「主題探究」，所有題目要求學生從資料印證或解釋「香港自古以來是中國領土」。而西漢時的「張騫出使西域」，也和目前習近平推出的「一帶一路」掛鉤。

這些完全是中共所謂「古為今用」歷史觀那一套。也因為「今」之不斷移動而迫使「古」也不斷變化，完全失去歷史真相。這種情況在文革期間最烈，例如吳晗在抗戰期間寫的《朱元璋傳》在當時是影射蔣介石的獨裁，文革期間為了打倒吳晗而上揪彭真（北京市委書記）、劉少奇（國家主席），此書就荒謬的變成是影射毛澤東。結果吳晗、劉少奇全被整死。到了後期要為毛夫人江青接班造勢，劉邦的遺孀呂后又成為江青的變身。

這一套降臨香港，香港也要文革補課，還有什麼一國兩制？然而香港到底也被英國統治超過一個半世紀，之間被日本占據3年8個月，思維方式與中共不同，於是又爆發事件。

5月14日，香港中學文憑考試進行歷史考科，其中一個題目問道：「是否同意1900〜45年（意即日本侵華）期間，日本為中國帶來的利多於弊？」此題目引發香港教育局及親共人士痛批「傷害國民感情和尊嚴」。然而，這是問是否同意，可以同意，也可以不同意，是個中性的問題，怎麼叫做「傷害國民感情和尊嚴」？除非連問都不許問。

▲文革期間出版的《毛澤東思想萬歲》，記載毛澤東於1964年7月10日接見日本社會黨人士佐佐木更三、黑田壽男等人的講話，感謝日本皇軍侵略。林保華提供

毛澤東講過7次：感謝日本皇軍侵略中國

然而這的確是個有爭議的問題。香港知名國際關係學者、前香港中文大學副教授沈旭暉在臉書上引述《毛澤東外交文選》內容，毛澤東在1961年1月24日會見日本社會黨議員黑田壽男等人時曾說過：「日本皇軍過去占領了大半個中國，因此中國人民接受了教育。如果沒有日本的侵略，我們現在還在山裡。……正是因為日本皇軍占領了大半個中國，讓我們建立了許多抗日根據地，為以後的解放戰爭創造了勝利的條件。……如果需要感謝的話，我倒想感謝日本皇軍侵略中國。」

另外文革期間出版的《毛澤東思想萬歲》，也記載毛澤東於1964年7月10日接見日本社會黨人士佐佐木更三、黑田壽男等人的講話，當佐佐木就日本侵華表示抱歉時，毛澤東回答說：「沒有什麼抱歉。日本軍國主義給中國帶來了很大利益，使中國人民奪取了政權。沒有你們的皇軍，我們不可能奪取政權。這一點，我和你們有不同的意見，我們兩個人有矛盾。」

1972年9月27日毛澤東接見日本首相田中角榮，也說過類似的話。據統計，從1956年到1972年，毛澤東接見外賓時說了7次類似的內容。然而毛澤東怎麼說都可以，別人怎麼想都不可以。

但是香港《文匯報》、《大公報》、《商報》、《星島日報》等黨報及左報均以頭版頭條嚇人的通欄大標題攻擊這個事件，最後，負責通識科的考評局評核發展部高級經理盧家耀及其下屬經理梁紫豔在5月15日晚請辭。為了拍港共馬屁，教育局5月18日派員到考評局調查。此舉引發反彈，中學校長會指教育局史無前例譴責及要求考評局取消試題，憂慮破壞教育局及考評局互信，使考評局獨立自主性受損。雖說考評局是獨立機構，但在黨領導一切體制之下，順黨者昌，逆黨者亡，「獨立」見他X的鬼。

香港人過去常常以日治時期的3年零8個月作為香港最黑暗的日子，然而那時主要也只是配給糧食、挨餓、生活困苦，到現在中共統治二十多年，抓人、殺人，才是真黑暗日子的到來了。

▲香港民眾在限聚令持續的情況下，仍然通過機會，採取各種形式力圖突破封鎖。例如悼念亡者、譴責暴行，更多的是非常和平的「和你sing」。Getty Images

反送中運動將捲土重來

當香港疫情趨緩時，當局的秋後算賬就越加緊進行。因此即使開始解封，但是「限聚令」就是不解，目的就是禁止人們的反送中聚會。然而民眾仍然通過各種機會，採取各種形式力圖突破封鎖。例如悼念亡者、譴責暴行，更多的是非常和平的「和你sing」。這個活動在港九新界各區舉行，甚至拉開防疫安全距離，然而仍然逃不了警方的驅散與鎮壓。因為只要有聚會，總是被認為是反政府的。然而他們唱的最多的也還是被稱為「香港國歌」的《願榮光歸香港》。

如果說防疫期間的集會還比較零零落落，那麼到5月10日母親節那天，港九新界各地則是全面的遍地開花，反送中運動大有重來之勢。尤其歷來活動焦點的旺角，港共更是投入大量警力進行鎮壓。入夜更爆發了衝突。

截至5月11日中午，警方共拘捕約230人的驚人數字，年齡在12至65歲間，並對19人以違反抗疫的「限聚令」為由，重罰2,000港幣（約7,800元台幣）。其中一名12歲的學生記者被警察斥為「童工」。然而中國的少年先鋒隊還會抓特務呢，他們也是童工與「童特」嗎？這些黑警敢這樣說嗎？純粹就是中共的幫凶而已。

在旺角現場發生衝突時，民主黨立法會議員鄺俊宇手持大聲公調停時，竟遭多名警員推跌地上，向他噴胡椒噴霧，更被警員用膝頭壓着頭部，鄺俊宇臉部紅腫，其後被警員拘捕，雙手反綁帶上警車。警方事後指鄺涉嫌向警員擲水樽（水壺），以「在公眾地方行為不檢」拘捕。身體多處受傷的鄺俊宇其後發燒送醫院，他於被捕一日後「踢保」（應警方要求到警署報到後，拒絕再續保）而無條件獲釋，對於遭警指控擲水樽，鄺直斥荒謬，並表示「無一絲畏懼」。

隨著6月反送中運動一週年的到來，相信越來越多的民眾又會走上街頭，因為反送中運動的矛盾不但沒有解決，還更加惡化！

自2019年12月開始，武漢肺炎疫情從中國向全球擴散，嚴重威脅了世界各國人民的生命安全，也給大部分國家造成了極其嚴重的經濟損害和個人財產損失。但是中國不僅毫無歉意，反而先因壟斷抗疫物質而以救世主自居；繼而聲稱疫情過後，中國或成最大贏家，全世界欠中國一聲感謝；最後還開啟疫禍源頭甩鍋大戰，將矛盾指向美國（一度還指向義大利），世界上多個國家終於認識到中國的無恥，就中國在隱瞞疫情方面的國際誠信、國際倫理等開始追責；而中共則採取「戰狼」外交做應對之策，四處亂咬，如今越戰越困，終成孤狼。

戰狼將疫禍起源栽贓美國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3月12日在推特上發表推文，聲稱武漢肺炎病毒可能起源於美軍，是美軍在2019年10月世界軍人運動會期間傳播至中國的，美國欠中國一個解釋。這種通過攪渾水嫁禍於他國並企圖逃責的無恥作為，從此讓美中關係進入重症室。

更出格的是，面對美國追責，中國最高級別的官媒《新華社》、《央視》、《人民日報》競相發表文革大字報式的罵街文章，辱罵美國政界人士，其中堪稱「經典」的文章，是4月27日新華社發表的評論〈蓬佩奧式荒誕邏輯包藏禍心〉，該評論點了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白宮經濟顧問納瓦羅（Peter Navarro）、美國國會參議員科頓（Tom Cotton）等的名。如此罵過之後，意猶未盡，再於5月4日發表〈新華國際時評：蓬佩奧的嘴，騙人的鬼〉痛加辱罵。

中共毛澤東統治時期，比較喜歡用這種村罵來處理外交事務，而且形成了毛式文體。但鄧小平及後來的江胡時期，基本不採用這種方式，只有習近平治下的外交、文宣系統才如此下作。

美國的反擊

這種令人噁心的村罵，當然是讓美國非常厭惡北京。5月12日，美國9名共和黨參議員推出了《2019年新冠病毒問責法》（The COVID-19 Accountability Act），他們提出，若中國不配合，不全面說明導致武漢肺炎病毒爆發的過程，交代疫情的真實來源，就會授權美國總統制裁中國，制裁手段包括凍結資產、旅遊禁令和撤銷簽證，以及限制中國企業向美國金融機構借貸和禁止中國公司於美國證券交易所上市等。緊接著，美國17個州的共和黨檢察長簽署公開信，要求國會就中國在新冠病毒傳播中的作用召開聽證會，信中指控中國隱瞞了武肺病毒的嚴重性，對美國造成了破壞。

中國視美國為敵的態度，讓美國迅速改變對台灣態度。台灣總統蔡英文5月20日就職，美國在台協會（AIT）19日發布美國國務卿蓬佩奧的祝賀聲明。蓬佩奧在聲明中表示，放眼未來，他有信心在蔡英文的領導下，美台的夥伴關係將持續欣欣向榮，並祝福蔡英文第二任期圓滿成功。美國國務卿發聲明祝賀台灣總統就職，這是首次。台灣當然受到極大鼓舞，中共也將此視為美國對中國的巨大羞辱。

戰狼外交讓各國反思 對華經濟依賴

近三十年以來，在美歐聯手推動的全球化浪潮中，中國被視為一個擁有十幾億人口的龐大消費市場，以及最具備「比較成本」優勢（提供廉價勞動力與地租）的國度，因而各西方國家趨之若鶩地向中國投資，但全球資本大轉移過程中，中國確實成了中心國度：一、發展中國家最大的引進外資國，累計設立外資企業數突破100萬家；二、世界第一大出口國和世界第二大進口國（2019年初的數據）；三、中國是世界資源國家的最大買方。尤其是美國頁岩油改變全球石油供應格局後，俄羅斯、中東及其他石油生產大國都爭相籠絡中國，這次疫情後，石油價格大跌，中國的石油訂單更是決定中國成了「大王」。

關於這一點，中國從來就不隱瞞，而且樂於誇耀。2019年，國內媒體曾細數對中國有經濟依賴的國家，從東方到西方，從南半球到北半球，還真有不少。最後發現，全球兩百多個國家當中，排在前五名的依次為澳洲，智利、韓國、巴西、日本。

北京特別擅長將其他國家對中國的經濟依賴，成功地轉化為政治上的服從與交易。對南韓安裝薩德反導彈系統的強力干預，不僅打擊韓國經濟，還導致了總統朴槿惠的政治危機。對中經濟依賴程度最高的澳洲深受其害，其外交部長畢曉普（Julie Bishop）女士因在2017年批評過中共，被中國在2018年利用減少煤炭採購等施加壓力，導致畢曉普不得不在巨大的壓力下於2019年初辭職。這次澳洲總理莫里森（Scott Morrison）才提出要追查疫情源頭，當他呼籲國際社會派遣獨立監察員進入中國調查，遭遇中國駐澳大使成競業的赤裸裸的公開威脅，稱中國消費者將抵制澳洲，影響該國貿易、旅遊和大學生源；中國官媒《環球時報》主編胡錫進則破口大罵「澳洲如同黏在中國鞋底上的嚼過的口香糖」，「不得不找一塊石頭把它給蹭下來」。

這種蠻不講理的凶狠姿態，讓全球都深感紅色中國對世界安全構成了嚴重威脅，很多國家都開始反思，而且民間先於政府。

▲武肺疫情，終於讓各國了解以比較成本建構的生產鏈，將導致本國重要物資生產的空洞化，因此開始考慮將基礎醫療用品、重要科技國防產品移回國內生產。Getty Images

疫禍追責大潮初起

中國武肺疫禍讓全球受損過大，如同經歷了一場生化戰實驗。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實時統計數據顯示，截至5月20日，全球新冠確診病例超489萬例，累計死亡逾32.2萬例。亞洲開發銀行預計今年全球經濟或因疫情損失8.8兆美元，相當於全球GDP的6.4%至9.7%。更嚴重的是，一場武肺疫禍顛覆了全球化基於比較成本的這種生產鏈構想，當中國因掌握防疫用品、呼吸機的生產而對世界各國趾高氣揚之時，各國開始意識到產業空心化的嚴重後果，考慮基礎醫療用品將回歸本國生產的問題。

歐盟各國政府態度現在雖然曖昧，但民間追責聲音甚大，法國媒體早在今年1月開始，就不斷揭露法國前總理拉法蘭（Jean-Pierre Raffarin）在任內及卸任後幫助中國建立P4實驗室的劣跡；英國政界也有不少人開始公開撰文，反思本國因經濟依賴中國而被迫放棄原則。澳洲總理莫里森在中國惡言威脅後，雖然言辭有所軟化，但在對COVID-19起源展開獨立調查的主張上卻拒絕讓步。中國視為盟友的俄羅斯、伊朗因為疫情嚴重，也加入追責隊伍。伊朗在疫情開始時不知厲害，不但向中國示好，要求本國人不能歧視中國的武漢肺炎，還與中東鄰國競相爭送中國抗疫物質，但現在飽受疫禍之後，也多次表示，中國對外發布的有關疫情的數字是跟國際社會開了一個令人痛苦的玩笑。

在疫情處理過程中因過分袒護中國而飽受批評的WHO，在5月18日召開的「世界衛生大會」（WHA），面對116個國家要求對病毒起源以及疫情流行進行獨立調查的強烈要求，也不得不同意調查。儘管調查由世衛主導，中國還同意出資20億資助世衛，這種調查最後多半是走形式，但啟動對中國的調查，就說明中國陷入深度外交孤立。

寫這篇稿件的時候，剛好是中共人民代表大會準備審議香港《國安法》的前夕。就在不久前審議的消息剛一傳出，立刻引起國際社會譁然。除了驚訝中共橫柴入灶的粗暴手段之外，最近由於疫情的關係導致國際社會反中情緒高漲，中共在這個時機火上加油，實屬瘋狂之舉。

最近中共還有另一個瘋狂的動作。不久前世界衛生組織舉辦世界衛生大會，除了照往例封殺台灣的參與之外，這次還特別請習近平在開幕式上致詞，這完全是「你在哈囉」！因為最近國際社會正要追查中共操縱世界衛生組織的內幕，結果兩者不但不避嫌，這次演講形同習近平與祕書長譚德塞兩個人手牽手出來玩。

中共對世界輸出各式各樣的傷害當然不是從今天開始的，過去很多舉措看似正面，卻是糖衣毒藥，其中一個就是著名的一帶一路。

斯斯有兩種，資本主義也有兩種

要了解什麼是一帶一路，首先應該了解資本主義，以及他的孿生兄弟：裙帶資本主義。

資本主義的特色在於法律上保障私人財產權（所以法治很重要），實施自由市場制度（讓價格機能發揮），與保障公平競爭。最後一個條件聽起來很簡單，但卻是資本主義最脆弱的一環，也是資本主義最容易變異的基因。

歐美國家普遍實施的《公平交易法》或者《反托拉斯法》，就是為了消除妨礙競爭的各種手段，其目的就是要保障公平競爭。

在文化與制度上，歐美政府與民間普遍對大公司有戒心，認為他們市場力量大，會出各種奧步阻止競爭者出現。在這一點上，亞洲的文化非常不同。以台灣為例，台灣人普遍崇尚大企業，例如台積電普遍被視為「台灣之光」，人們恨不得它愈大愈好，替台灣人爭一口氣。從這一點上看，亞洲人還沒有吸收到資本主義的文化精髓。

裙帶資本主義

裙帶資本主義也有市場經濟的外衣，也一定程度保障私人產權，但企業的成功與否主要取決於企業和政府官員之間的關係，而非企業創新與效率。

中共過去40年來發展的制度，雖然讓市場經濟發展，卻長歪得很厲害，裙帶資本主義盛行。這當然不是歷史的偶然，而是中共一黨專政的結果。中共讓政治的依附帶來經濟上的好處，能幫助它收買忠誠以鞏固政權。

裙帶資本主義主要的問題是會滋養貪汙腐化、鼓勵尋租行為，排除競爭會降低經濟效率、遏制創新、也會擴大貧富差距。這些都是中共目前所面臨的主要經濟問題。

一帶一路的本質

「一帶一路」是中共透過國與國的協議方式，主要到中亞、南亞、非洲等國進行基礎建設的投資。投資項目多是港口、公路、鐵路、水利、發電廠等設施。

很多人認為一帶一路是中共為了消化國內過剩的產能，或者是在一帶一路內推行人民幣結算，將人民幣國際化，以打破美元的壟斷地位。雖然這些目的可能都存在，但一帶一路最重要的精神是中共將國內裙帶資本主義的制度延伸到國際社會。

目前歐美盛行的資本主義環境，適合的是法治國家互相之間發展民間為主的自由貿易。但這樣以法治、透明、民間主導的國際環境並不適合中共。因此，中共想要透過一帶一路來營造一個適合自己特性的國際環境，以人治、黑箱作業、政府（黨）來主導的國際秩序。這就是為什麼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都沒有參與一帶一路計畫的原因。

跟中共的慣性一致，一帶一路這個計畫深具欺騙性。表面上看投資基礎建設沒什麼壞處，中共甚至賺到援助落後國家的美名。但裙帶資本主義一旦發展起來就很難收拾，對國家社會產生的損害非常深遠。

玩耍是一個神祕元素，沒有特定形式、具體定義，更沒有明確效益。所以自古以來，東西方文化大致都把玩耍當成不正經的事，有別於認真讀書、工作等「正經事」。韓愈說：「業精於勤，荒於嬉。」米開朗基羅說：「如果人們知道我是多麼努力才得到精熟技藝，這一切看起來就一點兒也不神奇了。」二者都強調認真學習和努力工作的重要性。似乎，玩耍只是精力過剩時的發洩，或是工作之餘的調劑。但玩耍真的只是這樣嗎？

人類是最會玩、最能玩的物種

科學家發現，玩耍行為不只存在於人類或少數高等動物，也存在於鳥類、章魚、甚至於蜘蛛和螞蟻。可以說，玩耍是許多物種普遍具有的行為。如果玩耍真的一無是處，或是弊大於利，那麼在殘酷的物競天擇演化下，早就銷聲匿跡了。玩耍的存在，必然有很深的意義。這幾年，來自不同領域的研究，如神經學、生物學、心理學、社會學等，也逐漸漸發現，玩耍其實是一種影響深遠的生物過程，許多物種因為有玩耍，而變得更有彈性、更有適應力、甚至更為聰明，從而也提高了存活率。

玩耍的重要性絕對不低於捕獵覓食、躲避危險或交配繁殖，而且，越是高等動物，玩耍行為就越多，玩耍的期間也越長。人類是最會玩、最能玩的物種，可以說終其一生都具有玩耍的能力和需求。玩耍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本能，而且作用在語言文字甚至道德教化之前。美國國家玩耍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Play）創辦人布朗（Stuart Brown M.D.）醫師認為，人在玩耍當中會顯現本性最純粹和最真實的一面，這種狀態是其他活動很難達到的。

反過來說，沒有玩耍會怎樣呢？加拿大神經科學家培里斯（Sergio Pellis）從老鼠實驗發現，成長過程完全沒有機會玩耍的老鼠，大腦前額葉的發育明顯受阻。大腦的前額葉掌管非常多的功能，包括決策、計畫、問題解決、推理、社交和情緒發展等，在在都和生存有關。事態嚴重啊！

玩耍是職場、求學讀書的救命仙丹

回到工作和玩耍的問題上。玩耍是不是如傳統觀念所認為的一樣，嚴重影響工作呢？越來越多研究顯示，不但不會，而且玩耍還是職場或求學讀書的救命仙丹。德國馬丁路德大學（Martin Luther University）普洛爾（René Proyer）博士研究成人玩耍十餘年，指出玩耍帶給職場許多的好處。第一個好處是，在玩耍狀態當中，不論成人或兒童，都更有活力更為健康，同時也更具抗壓性。第二，在玩耍當中更容易交朋友，得到更好的社交關係。第三，玩耍可以讓想像力盡情發揮，創造力飆升。當我們面對爛工作、爛主管、爛客戶，再加上一大堆的壓力、挫折問題時，玩耍剛好是一帖解藥，而且沒有其他方式可以取代。當然，這並不是說當你遇到職場問題，只要努力玩耍就一切搞定。而是說，與其鑽牛角尖，不如換個心境，進入玩耍狀態，可以使你更有能力面對問題、解決問題。

布朗的想法很具啟發性：玩耍的反面並不是工作，而是壓抑憂鬱。玩耍和工作本質上並不衝突。許多成功的人士其實是把工作當成玩耍。在工作當中，進入玩耍狀態，因而樂此不疲，而且創意十足。過於強調工作，卻缺乏玩樂，長期下來會造成不良的影響，就像實驗室沒有玩耍的老鼠一樣，變得呆滯而缺乏應變與解決問題的能力。現代企業也漸漸接受這個觀念，希望引進玩樂氣氛，成為企業的一個特色，讓公司更活潑更有創意，也更有生產力。而員工也覺得溫馨自在，更有歸屬感。

如何把玩耍狀態融入工作中？

成人要如何進入玩耍狀態，又如何把玩耍狀態融入工作中呢？這正是許多創意顧問公司的專業，也是他們的拿手絕活。其實，你不必花昂貴的顧問費，也可以把玩耍文化引進公司，活化職場。人都有赤子之心和玩樂的天賦，只是在長期工作壓力之下，漸漸失去了這個本能。只要稍加誘導，就可以讓員工或你自己找回玩樂天賦，體會玩耍的超級活力。

很簡單，玩耍是一種狀態或心境，而且會互相感染。當你進入一個充滿玩耍氣氛的環境，很自然就會有所感受，馬上產生共鳴，然後很輕易就進入玩耍狀態。因此，最容易的方法就是向小朋友或寵物學習，營造和他們相處的機會，因為他們天生就會玩耍，向他們取經，收效最大。國際知名的IDEO公司最善於此道，他們有一個案子就是邀請小朋友到企業，讓他們在玩耍中試用企業的產品。

當然，方法很多，無須拘泥，也不必限於職場。例如前一陣子疫情緊繃，就有武漢市和義大利的小市民在封城當中，集體站在陽台高歌歡唱，此起彼落好不熱鬧。他們瘋了嗎？不是的。他們是以玩耍來化解嚴峻的壓力。

找回玩耍本能，天大困難也能面對、解決。這就是玩耍的力量。

知名經濟學家張五常最近主張中國可和其他國家約定「互零關稅」，沒有那個國家會不接受，這樣不僅可提振貿易，且可避免由武漢擴散全球的肺炎造成經濟大蕭條。

台灣某報5月中的社論引申這主張稱，這倡議可使中國在貿易政策、國際輿論與道德高地上掌握主導權。該社論還說：「相對於近年來美國動輒舞動關稅大棒……中國採取的竟然是截然相反的主張，自然……為美中兩國國際形象帶來不同的評價。」張五常和該媒體主筆的主張，應是基於對當前經濟和貿易問題了解不足，以致像是中國的大外宣。

忽略「非關稅貿易障礙」？

他們最大的問題在於仍用幾十年前的知識，以為關稅是主要的貿易障礙，而不知道近幾十年「非關稅貿易障礙」（Non-tariff barriers to trade，簡稱NTB）已成為更嚴重的問題。特別是中國的行政和政治介入、強迫外國去投資給中國技術、縱容甚至由政府出資侵犯智慧財產、鉅額的政府資金、不必償還之貸款以及各種方式的政府補貼所造成的貿易障礙和不公平競爭，正是目前美國和其他國家對中國主要的指責。今（2020）年1月間美中的協議，也羅列了許多中國應該降低或去除的不公平政策及非關稅貿易障礙。但張五常先生，特別是該媒體主筆，竟然都未注意到這重大的事實現象，也隻字未提中國應該去除非關稅貿易障礙及不公平的政策，好像是活在平行世界。

中國的非關稅貿易障礙和相關不公平政策，在主要國家中最高、最嚴重，因此目前美國之外的先進國家也紛紛加以指責。在中國非關稅貿易障礙比別國高，而且可以由政府靈活操控的情況下，任何國家和中國「互免關稅」的結果，就是讓中國產品可長驅直入該國，而該國產品要進入中國時，卻可能受到嚴重非關稅貿易障礙的阻礙。現在世界各國即使是非關稅貿易障礙不高的國家之間，若要談互免關稅的自由貿易協定，也都要花很多工夫檢討和談判非關稅貿易障礙與其他可能造成不公平的相關政策。張五常先生和該媒體主筆竟然認為只要中國提出互零關稅，沒有那個國家會不接受，實在很天真。

中國更擅「搶占別人市場」

他們會這麼有信心，除因不知道非關稅貿易障礙的嚴重性之外，也誤解了中國的重要性。張五常先生說：「外貿量的大小，主導權力今天在中國。這是因為排除科技產品與名牌珍品，只從人民的日常用品看，中國的市場約占地球一半。」所以他認為：「要是中國提出互相零關稅，沒有那個國家會不接受。」（〈張五常：假如中國提出互相零關稅，沒有哪個國家會不接受〉，鳯凰網財經，2020年5月7日）。

中國日用品市場有沒有地球的一半姑且不論，大部分人知道的事實是，中國在這類產品的出口和國際競爭力極高，就算中國開放市場，先進國家產品也不容易賣進去。互免關稅的結果恐怕是中國產品更容易賣到先進國家，而使先進國家已飽受中國產品及肺炎流行之傷害的各國企業受到進一步的打擊。他們不了解中國的大不只在於市場大，更在於其搶占別人市場的力量之大。

張五常先生說中國可先和英國談，因為英國已「近乎零關稅，用不著怎樣洽商」。但他忽略英國在意的可能是：中國要不要開放英國的金融和其他服務業到中國自由做生意。這種目前對先進國家極重要的服務業貿易，看來也被張五常先生和該媒體主筆忽略。所以他們才有英國一定會答應互免關稅，而且「跟著歐洲的其他先進之邦如果不接受，他們的經濟會出現災難」的推論。如果互免關稅是那麼簡單，而且是不會使其他國家出現災難的事，全球各項自由貿易協定就不會要談那麼久，而且中國對日韓的自由貿易協定也不會談了多年未成。

零關稅，有人受害、有人受益

張五常先生的建議，或許是出於他認為1930年代經濟恐慌時的貿易保護加重了大蕭條的程度，以及他對自由貿易有極大利益的信念。但即使假設前者屬實，世界目前需要的也是此時不可再提高貿易保護或障礙，而不一定是要讓關稅變成零或貿易更開放。因為即使更自由的貿易可以使整體利益增加，那利益通常也要在較長期後才能實現。而短期關稅的改變，卻會造成各國生產結構的調整而增加很多調整成本，使許多相關產業及人員受到傷害。

而由武漢擴散到全世界的肺炎，對各國經濟的傷害並非每個產業都相同。零關稅所帶來的利益和傷害也不是每個產業都相同。除非被武漢肺炎傷害的產業恰好可由互免關稅獲益而非受害，否則互零關稅即使可行也並非當前最合適的政策。這當然需要較仔細的研究才可判斷，不能隨便說說。但不必研究即可知的是，肺炎在各國嚴重傷害的產業比較類似，如旅遊和餐飲業，但互零關稅則會大致使各國出口增加的產業獲益而進口增加的產業受害。而一國的出口是其他國家的進口，所以各國受益受害產業必傾向於不同。可見互零關稅不太可能在各國都是抵銷肺炎的傷害。

張五常先生這麼推薦互零關稅，依他相關的另一篇演說（2019年12月10日在深圳講話），似是因為他認為自由貿易的利益極大，而他的兩個證據是香港在戰後及中國在改革開放之後的快速發展。但這兩個快速發展主要乃是他在演講中也提到的「國際要素價格均等化」作用所造成。依學理和事實，進口這兩地產品的較高所得國家之勞工，其實很可能是受害而以失業或薪資下降付出代價的（請參閱《看》雜誌第90期，〈國際貿易自由化副作用也不小〉；《看》雜誌第53期，〈「要素價格均等化定理」在說什麼？〉）。換言之，貿易自由化和全球化若沒有好的配套，並不見得每個國家及各階層都會獲利。這也是近幾年全球化飽受批評的主要原因。

全球關稅早就不高

但張五常先生以為簡單的互零關稅就有驚天動地的好處，而說：「我們沒有見過一個領導人像習先生今天那樣，有機會憑推出舉世零關稅那麼震撼，那麼對舉世有貢獻，又是不那麼困難的項目，而能把自己的名字寫進史書去⋯⋯我不羡慕習先生的工作，但羡慕他的機會⋯⋯人類文化歷史數千年，只有今天的中國有機會促成舉世零關稅的發展。如果成功，不僅中國自己有大利可圖，整個地球的貧苦人家的生活都會改進了。」這種話出自大學者之口，有點讓我驚訝。

其實調降關稅不是現在才有，1960年代的「甘迺迪回合談判」在那關稅甚高的年代使工業國家關稅下降了約35%。1970年代的「東京回合談判」使關稅再次下降，並要求降低非關稅貿易障礙。1971年開始的「普遍化優惠關稅制度」（Generalized System of Preferences，簡稱GSP），更讓已開發國家可對許多開發中國家產品免除關稅。這些措施對全球貿易自由化有極大的貢獻。目前大多數關稅已很低，中國平均關稅率在1992年為43%，1997年17%，2008年降到9.8%，目前不算對美國的報復關稅，約只有7%，用貿易值加權的平均關稅率2015年已降到4.4%，先進國家的關稅率通常更低。所以去除這些關稅而不談目前更嚴重的非關稅貿易障礙，不只如前所述不恰當，零關稅的貢獻更難和以前大幅降稅相比。

張五常先生和某報主筆不了解事實和正確的學理，把互零關稅以及中國和習近平先生因而可能得到的地位吹捧得這麼高，習近平先生也許很高興。但習先生若要偉大，更該去除的是各種非關稅貿易障礙及不公平政策。而廢除這些不公平政策，將會使中國目前的生產及特權結構地動山搖，國本和黨本也會動搖，習先生要勇敢一點才敢做。

一個品牌或企業，為了達到行銷上的目標，往往會執行諸多策略，推出各種活動更直接地接觸消費者。其中「快閃店」就是近年來被廣泛使用的一種方式，透過在不同地方設立短期的銷售點、櫃位、店面，以達成宣傳新品、測試商品、促銷、清庫存、提升知名度等行銷目的。

「丹尼船長」（Captain Danny）是宜大科技公司於2015年開發的食品品牌，2017年時使用宜蘭在地好米加上燕麥，製成「歐麥格」燕麥脆餅問世。2019年1月，又以獨家製程技術製作「米米花─米的爆米花」，搶進台灣年產值達70億的零食市場，並於3月底在宜蘭綠色博覽會上首次嘗試線下快閃店。12月下旬，丹尼船長的「快閃店一號店」入駐高雄大魯閣草衙道大型購物中心，在「與消費者接觸」的行銷目的下，現場除了試吃，還搭配旋轉盤優惠活動與消費者互動，深化品牌知名度。

大魯閣草衙道的「米米花」快閃店為期一個月，吸引不少消費者駐足、拍照、購買，經過耶誕節、跨年、過年、寒假等四個零食的高峰期，創下近百萬的業績。丹尼船長業務代表張碩庭表示，快閃店的成效超過商場樓管的期望值。

▲丹尼船長位於高雄大魯閣草衙道大型購物中心的「快閃店一號店」。網站擷圖

關鍵1. 開快閃店需先確立目標

基於創立品牌的思維，為了更廣大地接觸消費者、測試產品，張碩庭坦言，「有沒有賠錢或有沒有賺錢，就不是主要考量。」以做品牌的角度而言，信義誠品是不錯的選擇，一年內，只要有適當的地點與時機，丹尼船長會大量開快閃店，以期更快走入消費者心中。

曾協助很多企業開快閃店的「巢巢創意有限公司」創始合夥人與品牌顧問楊智鈞認為，企業要先釐清設快閃店的目標，是測試商圈、銷售、甩貨、做品牌？還是獲取新客，甚至是服務的延伸？不同目標產生的預算結構也不同，資源配置也必須跟著調整。貿然投入可能不如預期。

丹尼船長快閃店的主要目標設定為「接觸消費者」。張碩庭表示，只要是位置很好、有助品牌曝光，能夠跟消費者做接觸，丹尼船長就有意願嘗試。因為重視與消費者的溝通，現場的銷售人員須事先接受完整的教育訓練，必須把要傳達的訊息告訴消費者，清楚地說明產品優勢、優惠方案等，面對消費者的提問，銷售人員也要有辦法正確回應。

▲丹尼船長臉書粉絲頁上也會推出配合快閃店的活動。臉書影片擷圖

此外，開線下快閃店時，丹尼船長在線上也會同時搭配做行銷，如購買臉書在地廣告，可吸引在附近的熟客過來。丹尼船長也會配合在線上推出「留言領取折扣券」的活動，線下則與消費者直接互動，如掃描LINE@、臉書粉專或官網的QR Code，以利取得消費者資訊再行銷。消費者現場的反應與線上的反饋、許願等，丹尼船長都會記錄與整理，以做為未來產品研發的依據。

關鍵2. 快閃店主要考量：人流、地點、檔期

基於高雄大魯閣草衙道的「快閃店一號店」有不錯成效，丹尼船長在今年初順勢前往台北大直美麗華B1設立「快閃二號店」，可惜因疫情之故銷售不如預期。但張碩庭認為，「嚴格來講也不算太差。」因此當信義誠品主動邀約設櫃時，雖然仍處於疫情期間，丹尼船長依舊於5月1日設立「快閃三號店」。

由於「米米花」單價不高，因此在前期評估上，主要著重在地點與人流，對於族群、消費力等較不考慮。

而零食類商品，地點傾向選擇「比較歡樂的場所」。 張碩庭指出，「不是人多就好，人潮的目的性很重要。我會盡量選在人潮是來逛街的地方，而諸如車站、三鐵共構的地方，則比較不考慮。」他分析，車站人流都很匆忙，沒時間停下來試吃、了解產品。草衙道、美麗華、信義誠品均為休閒型態的場域，符合丹尼船長的選點概念。

快閃店位處商場的位置也很重要，除了不能與競品並列外，消費者「能否看到你」是很重要的考量。張碩庭表示，丹尼船長的草衙道櫃位位於走道上，所有經過的人都會看到；而誠品店的消費者從手扶梯下來後，丹尼船長的櫃位旋即印入眼簾，且零食類競品只有一家，也有很好的曝光優勢。

不過，目前誠品快閃店雖然有逛街人潮且位置佳，但銷售情形卻不如預期。張碩庭分析，除了疫情的影響外，B2屬於美食街，多數消費者到此都是為了吃飯，購物欲望沒那麼強。因此，雖然中午、下班後都有一波人流，但很多人吃完飯後就離開，並未產生購買聚集的效應，與預期有落差。這也是始料未及的。

▲位於信義誠品B2的丹尼船長快閃櫃位，除了商品擺設，也有各種優惠訊息。吳長益攝影

此外，檔期則是另一個考量點。誠品快閃櫃位的檔期為期三個月，從5月1日開始到7月底暑假，是丹尼船長願意設點的關鍵因素之一。新品推出是搭配快閃店的重要時機，如果時間太短，例如只有一週的快閃店，丹尼船長則不予考慮，張碩庭坦言，「至少超過一個月，才有辦法攤提相關費用。」

▲丹尼船長大直美麗華「快閃二號店」，視覺意象明確。網站擷圖

關鍵3. 堆疊行銷，快閃店只是形式之一

丹尼船長的「米米花」是2019年的新創商品，2019年8月上架全家便利商店，並開始行銷海外，包含香港、中國、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地。今年因為疫情關係，也同時搭配線上銷售。至於快閃店，張碩庭判定為一種「行銷的堆疊」，主要讓消費者在日常生活當中，能常常在某處看到「丹尼船長的米米花」。

截至目前，張碩庭認為快閃店產生的效益是正向的，「更多消費者吃到我們的產品，我們就可以回到網路上再去做互動。也有的是在快閃店買過，再到全家或線上購買。」未來，台灣快閃店累積足夠經驗後，一旦時機成熟，丹尼船長也預計在全世界做快閃店。

然而，張碩庭也提醒，透過快閃店賺錢不如想像中容易。其中很大原因在於成本，「快閃店不好做，因為費用太多，成本太高。」張碩庭指出，丹尼船長三次的快閃店，商場均採取抽成的方式。商家只要精算成本、投注的時間、人力與物力，評估在檔期內能否回收的情況，就能知道會不會成功。

當然，成功的定義也與目標的設定有關。如果目的就是接觸人，能帶來曝光量的快閃店，也許就可定義為成功。張碩庭表示，毛利高的商品較適合快閃店，而商品具獨特性、有競爭力，則較容易成為爆款。他認為有一定品牌知名度的商品做快閃店，比沒有知名度的品牌更容易成功。

▲真人高度的人形立牌，以及比人臉大的包裝，具有吸引目光的效果。吳長益攝影

關鍵4. 評估五要素，萬全準備再投入

楊智鈞在其經驗談中特別強調，開快閃店要思考五個要素：位置好、主題清楚、櫃位設計、文案以及工作人員。他指出，人流多、消費心態正確的地點較佳；快閃店的主題要切中消費者需求，櫃位的設計要吸睛；文案則不能讓消費者有疑慮與抗拒；而現場工作人員是否會銷售，則至多能影響40%的營業額。

此外，人潮的組成分子，商場與周邊是否舉辦活動，轉換率、客單價、回購率等，均為重要的評估指標。而櫃位的設計與人事成本的考量、設櫃的進銷存系統管理、商場條件涵蓋範圍評估等，均是前置的重要評估點。

▲丹尼船長在新竹市立動物園重新開幕時設攤位，很符合商品的天時、地利之便。網站擷圖

準備開快閃店以前，楊智鈞建議可以先在不同時段至該地「蹲點」，計算人流、看人潮組成、提袋率，並觀察設施位置、消費動線等，也可從商場的營運管理處了解櫃位業績的表現。

總括來說，如果有品牌，可以強打品牌；沒有品牌知名度，則可想辦法吸引消費者的注意力，或可直接促銷。當設櫃目標清楚明確，人力、物力各方面配合底定後，即可準備開快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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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做快閃 8結蛋捲從線上紅到線下

習慣網購的人應該對「六月初一」的爆紅產品「8結蛋捲」不陌生。這個2017年甫成立的伴手禮品牌，每逢年節店面都大排長龍，早上7點就有人在排隊。憑藉著雄厚的行銷實力和產品特色，成立第一年就賣出40萬盒，締造上億元業績，幕後推手就是相當「懂賣」的沈劭蘭。

▲台中知名伴手禮品牌六月初一8結蛋捲。圖為香醇芝麻蛋捲。網路擷圖

關鍵1. 懂得怎麼賣，所以敢砸錢蓋工廠

沈劭蘭是業務出身，39歲創立行銷公司，幫客戶架網站、做網路行銷，對於電商體系的嫻熟自不在話下。在創立「六月初一」之前，沈劭蘭經歷15次的投資失利，包括開餐廳、做家具代理，每天忙碌地生活，讓她少有時間與孩子相處，「有天突然想不起孩子成長時候是什麼樣子，我崩潰大哭……不明白生活有什麼意義。」於是她和先生商量後，決定收掉行銷公司。

破釜沉舟的第16次投資，沈劭蘭瞄準門檻較低的烘焙業，醞釀出了「8結蛋捲」這個很有機會的品項。為什麼會做出8字型的蛋捲？靠的是沈劭蘭多年的行銷經驗和對市場的深入了解。蛋捲市場非常大，她旋即判斷要從外型去做出差異，然而蛋捲一直以來都是長條型一定有原因，麵團烤熟後，要改變形狀必須用人工塑型，而機台鐵板溫度高達180度。當時是烘焙門外漢的沈劭蘭，卻很有實驗精神，親自帶三層手套，硬是將麵團捏出各種造型，還做到指紋被破壞。

最後考量到入口方便、包裝運送不易碎等因素，沈劭蘭選出蝴蝶結般的8字型。「8結」符合產品外型，又有定位伴手禮中「巴結」的含意，象徵友好、表示心意。於是，「8結蛋捲」逐步朝著台灣知名品牌商品前進。

因為想得很清楚，品牌創立四個月沈劭蘭就決定買機器，進行自動化生產。2017年底接到第一筆訂單，當時只有三台半自動機器，靠人工塑型，產能太小。沈劭蘭到處找工廠訂製能生產8字型蛋捲的自動機器，更借了數千萬在烏日、大里蓋食品工廠。

「沒有機器就沒有生產規模，產量太小成不了一個事業體，做了就要做到最好。我們是品牌電商，不是麵包店的思維。決策的把握來自我會行銷和會做品牌，那就是投資，而不是有風險的投資。」懂得怎麼賣，所以沈劭蘭敢賭這麼大。

▲8結蛋捲位於台北信義大遠百A13快閃店。網路擷圖

關鍵2. 開「快閃店」擴大接觸人群

2019年12月25日，六月初一第一次做快閃店，地點選在台北信義大遠百A13。沈劭蘭談到，信義A13當時剛開幕，百貨本身就有很大的宣傳效果，又是聖誕節到過年前的熱門檔期，第一地就有非常好的成績。據悉六月初一當時營業額超過那一層的正櫃，平均一天可以做到接近20萬。

▲六月初一的禮盒只有網路和門市買得到。網路擷圖

定位為伴手禮品牌的六月初一，會做快閃店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作為品牌電商，網路上能接觸到的族群有限，受眾主要是上班族女性，在網路上較難接觸到年紀長又有伴手禮需求的人；二是店面能和消費者做直接接觸，不少人知道8結蛋捲，但沒有吃過就不會貿然下手，透過面對面試吃，可以更了解他們的喜好。

六月初一在台中美村路、台北永康街各有一家實體店，同樣能實際接觸消費者，快閃店的目的是為了補足地域性的問題，「目前我們服務的點太少，禮盒只有網路和門市買得到，快閃店就是擴大地域性。」

沈劭蘭分享自己在快閃店現場的觀察，比如有人散步走過去，試吃之後走了又回來買，你會知道這是新的客人；舊的客人可能看一眼就走了也不試吃，或是他拿了立刻就走，或是立刻買。「是熟客或粉絲看得出來，現場接觸到的人比較多元。」

六月初一因為知名度高，也會是百貨強力邀請進駐的品牌。沈劭蘭認為，要開快閃店，品牌確實重於視覺營造。視覺做得好，可能可以增加百分之二十的來客率，但是如果大範圍的消費者聽過你，信任感已經建立，就比較賣得動。她表示，百貨公司的快閃店，流量沒有問題，轉換率主要就看產品力，好吃的話，消費者立刻有感受。

▲六月初一線上貼文宣傳快閃店，快閃的前五天搭配推出新口味鐵觀音蛋捲。網路擷圖

關鍵3. 優化所有細節，建立品牌價值

沈劭蘭認為，快閃店和品牌價值有直接關係。六月初一定位為品牌而非零售，她創業初期就很明確，且不被動搖。因此8結蛋捲爆紅後，有大型量販店找上門要進二千萬元的貨，她也忍痛拒絕，因為大量在通路鋪貨，品牌很快就會變成包裝餅乾，拉低價值。

為建立品牌形象，除了包裝統一視覺，維持同一調性，小至每則粉絲頁的貼文，沈劭蘭都會親自看過。「你的藍圖只有自己最清楚，準則也只有自己最能掌握。」她不建議品牌和宗教或政治連結在一起，像是媽祖遶境，即使很熱門，六月初一也不會將之寫成貼文。

「大部分的時候我都是在觀察TA（目標客群）真的需要的是什麼，因為我做品牌，要讓客人覺得送8結當禮物值得驕傲，所以要去增加內容、增加吸引力、增加品牌價值和公關報導，增加消費者的體驗和感受，也讓大家知道我們在品質上的用心程度。」

沈劭蘭舉例說道，有時客人拿到被蓋子壓破的蛋捲，她會要求客服人員一定要請客人拍下旁邊的編碼，回傳到客服群組，如此就能知道是兩個廠、六個班裡面的哪個生產線、哪個人的權責，並列進生產線的績效考核。她同時也要求第一線接觸客人的門市人員和客服，服務一定要一致，只要說得出理由，客人要退、要換一律答應。

沈劭蘭十分堅持：「所有細節都要持續優化，包括生產和服務的品質。品牌的建立是所有同仁共同體驗的企業精神和文化。」

▲沈劭蘭創業初期就有明確的定位與藍圖。六月初一提供

關鍵4. 快閃平衡淡、旺季，人流、動線為重

「我們是非常電商化的公司，百貨沒有固定櫃位，也沒有去觀光景點，只有自己兩個門市，大部分都靠自己導流，直接和消費者溝通。」

▲8結蛋捲位於高雄漢神巨蛋快閃店。網路擷圖

因此，為了擴大行銷，沈劭蘭執行的第二次快閃店，時間是今年4月，為期21天，地點選在高雄漢神巨蛋；第三次則是4月25日，為期16天，地點在新竹遠東巨城購物中心。加上2019年第一次快閃店，總計三次快閃店，8結蛋捲都是同樓層伴手禮中營業額最高的品牌。沈劭蘭也提到，因為定位為伴手禮品牌，年節期間就是旺季，快閃店則會選在淡季，拉高淡季的營業額。

目前8結蛋捲的銷售，線上約占60%、10%給通路超市、門市占30%，其中高達90%都是自己導流。「所以選快閃店一定要選在人流多的百貨，不然就沒有意義。」沈劭蘭提道，快閃店客單價平均600元左右，現場再用滿額贈或節慶組合的方式，盡量提高平均客單價。雖然快閃不及官網的客單價超過3,000元，但因為人流是百貨公司帶來的，等於打平了線上的廣告費用。

就快閃店而言，同一樓層地點的選擇也會使人流差到三倍，比如手扶梯下來左手邊可能有100個人經過，過去的邊角人流只剩下20個。此外現場的動線也很重要，銷售人員應該站在哪裡，產品如何擺放，都要在現場觀察並隨時調整。人員安排的部分，會安排一個店長掌控所有流程，負責櫃位安排、商品擺設，公司則就整體視覺設計、拉貨配貨、方案提供等進行後勤支援。

▲「8結」有定位伴手禮中「巴結」的含意，象徵友好、表示心意。網路擷圖

說話輕聲細語，做事堅定果決，沈劭蘭讓人感受到創業家堅毅的特質。「我們調查發現，80%認識8結蛋捲的消費者，都是別人贈送而來，這是一個分享的品牌。六月初一正在建立品牌的第一個階段，努力用商品和大家溝通，讓大家認識我們，和消費者一起成為懂得感恩、願意分享的人。」言談間，不難窺見沈劭蘭身為行銷人的自信，以及對未來樂觀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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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船長」快閃店 堆疊出米米花行銷效益

快閃店（Pop-up shop）近年來備受業者與消費者青睞，知名營運行銷顧問楊智鈞，曾透過快閃店協助日本知名巧克力棒品牌，做到14個月超過億元的驚人營業額。

電商落地商場、百貨公司的快閃店，如何成功製造話題，帶來絡繹不絕的人潮，讓消費者深陷於品牌早已規劃好的主題和動線之中？業者如何評估適不適合開快閃店？楊智鈞親身分享其輔導經驗。

▲巢巢創意有限公司創辦人楊智鈞曾協助快閃店創下14個月上億元的營業額。楊智鈞提供

關鍵1. 什麼是快閃店行銷？獲利公式？

「快閃店」是一種游擊式的行銷概念，用創意、設計規劃短期店鋪，為消費者帶來短期的驚喜與趣味，以提升銷售能力，同時增加品牌的知名度。

一般百貨公司的櫃位區分有「正櫃」和「花車臨時櫃」兩大類，快閃店相當於以品牌的概念去做原來的花車櫃位。臨時櫃都放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如果可以占到不錯的位置就有好機會。

快閃店時間一般分為十四天、二十一天、一個月、三個月不等，不同於花車低價促銷的價格，多以原價銷售。楊智鈞表示：「以品牌推廣的概念去做，其實消費者很喜歡，因為議題性很強。」此外，百貨公司招商時，也認為有品牌意識的臨時櫃容易帶動百貨業績，因此加強了邀約品牌進櫃的機會。

楊智鈞創辦巢巢創意有限公司，為不少品牌打造快閃店。他首先建議電商人應該「換個思維」，思考快閃店的營收。一般企業通常以成本倒推的方式計算獲利，但這樣容易有一個盲點，就是迷失在節省成本的思考裡。他分析道：「把人員數量壓低、時薪壓低等，那麼很可能只能找到不合格的工讀生，再回頭說找不到好的人。你應該反過來想，在這個快閃店，預估能做到多少錢，再去設計獲利公式。」

楊智鈞認為，應該要先確定幾個關鍵的問題：我的產品誰在買？什麼商場最適合賣？要放在哪個櫃位？預估這個櫃位可以做多少錢？再回去算成本。他舉例：「購買量X客單價X購買人數=營業額，假設把客單價從200元提高到400元，人流一半的商場我就能做，那麼本來全台灣只有兩個商場你能做，現在有十個商場可以做，差別很大。」

▲日本知名巧克力棒大廠，2019年在台北華山文創區設立快閃店，創下單日最高營業額27萬的傲人紀錄。Adobe Stock

關鍵2. 誰來買？品牌和訴求決定一切

日本知名巧克力棒大廠，2019年在台北華山文創區設立快閃店，創下單日最高營業額27萬的傲人紀錄，品牌加持為其主因。但難道尚未打出知名度的品牌就無法做快閃？

楊智鈞認為，品牌知名度還不高，就要有明確的訴求。品牌方要對自己的產品很了解，消費者為什麼要購買你？為什麼要注意你？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而不是過度執著於你的品牌。

▲「丹尼船長」的主打商品「米米花」，定位為「米做的爆米花」。吳長益攝影

以「丹尼船長」的主打商品「米米花」為例，定位為「米做的爆米花」，楊智鈞認為因為訴求清楚，在市場上就有機會。而做了快閃店之後，商品也才會出現更明確的機會點。楊智鈞分析道：「創業者不太適合去做教育市場的事情，如果櫃位打出很明確的訴求，不用進一步再說服消費者，大家都知道這個商品是什麼，再把宣傳的slogan扣回到線上，綜效就會出現。」

▲台中知名伴手禮「六月初一」的「8結蛋捲」，在快閃店中屬於強勢品牌。六月初一提供

台中知名伴手禮「六月初一」的「8結蛋捲」，在快閃店中屬於強勢品牌。創辦人沈劭蘭本身就是行銷出身，推出產品前已很明確將8結蛋捲定位為伴手禮，因產品的8字造型十分獨特，搭配線上推廣和品牌操刀，很快就打出知名度。她談到幾次快閃店的經驗，認為品牌知名度確實是一大優勢，不少消費者看到品牌就先走進來。

楊智鈞強調，一般做臨時櫃都是特價販售，促銷瑕疵品、庫存品、即期品。但從品牌的概念去打造則完全不同，透過現場氛圍的塑造，強化櫃位的體驗和視覺，提高消費者購買的衝動，即使原價販售也可以賣得很好。

▲新創品牌武松殿快閃店前，消費者大排長龍。網路擷圖

關鍵3. 如何挑商場？慎選「第一地」與裝潢

至於要在哪裡開快閃店？商場的選擇非常重要。各大百貨公司、遊樂園型商城、在地型百貨、主題型園區各有千秋。楊智鈞給出答案：「如果真的要說，我做過最好的點，是樂園型商場和Outlet Mall，消費力最高。」但是他不忘強調，選點一定要回到品牌去考量，你的商品到底是誰在買，自己越清楚，越知道要去哪裡。

適合開快閃店的商場，不外乎購買力高、人流多。接觸各大商場，觀察每個環節之後，楊智鈞也反過來提醒，不一定人流多就有用，人來人往的車站，或整個樓層都是餐廳，消費者目的明確（通車或用餐），就很難駐足停留（消費）。

「第一地很關鍵！」高雄起家的肉鬆餅專賣店「武松殿」，標榜以50年老店的肉鬆研發製成「肉鬆餅」，線上已有很好的成績，曾考慮落地進駐新光三越左營店或夢時代購物中心。楊智鈞當時建議，如果想長期做快閃店，可以從高雄漢神巨蛋購物廣場開始，他表示第一地具有指標性，踏進去做得好，其他商場就會主動找上門。

除了商場的選擇，接下來必須考慮什麼樓層、什麼位置，哪些樓層有人流也有買氣，哪個位置能吸引消費者眼光，每個細節都有學問。此時品牌也不能忽略櫃位的設計。楊智鈞認為，要做快閃店，就要和臨時花車櫃做出差異，「投資較大的裝潢成本是必須的，不能租個便宜的花車，那你只能賣三件一百。」

裝潢之所以重要，因為大部分線下接觸到的都是不認識你的人，因此必須把消費者全都當作對陌生人來接觸。「大家對你是零認知的情況下，第一要吸引他們的注意，第二要想辦法讓他靠近你，因此視覺呈現是第一位。」

此外，立牌說明、陳列方式、動線設計等，每個環節都須經過設計。楊智鈞提到，櫃位必須以「就算沒有人在現場解釋，都能銷售」為目標，他建議就算沒有人在現場說明，都可以讓櫃位運轉達六十分最好。因為，單靠人力通常無法擴張業績，況且人是最難掌控的因素，例如工讀生只要不上班業績就歸零。因此立牌說明、陳列方式、動線設計，都必須要讓消費者感到好奇，也要讓他很直覺地知道，這個商品是不是他需要的。

「你有沒有想好，消費者進到櫃裡，要買哪些東西出去？買一個、三個還是五個？鹹的、甜的？在賣之前我會建議品牌先想好，要讓消費者怎麼買，再去思考現場動線和陳列。」

▲快閃店現場，老闆最好能親自前往觀察，購買的人是哪類人，因為什麼原因購買。Adobe Stock

關鍵4. 將「線下」人流導回「線上」

快閃店的目的除了銷售，與消費者在熱絡的互動中迅速聚集目光，提升品牌知名度之外，在新零售時代，快閃店無疑是線上、線下結合發展的管道。

品牌在現場最好能將消費者資訊導到線上，也就是線下獲取顧客後，回到線上去留存並再行銷，才能讓顧客的終身價值最終大於獲取成本。「尤其電商落地，有80%的消費者是你線上碰不到的，既然透過快閃店有機會在線下碰到他，就想辦法讓他回到線上，繼續銷售。」

因此快閃店現場，老闆最好能親自前往觀察，購買的人是哪類人，因為什麼原因購買。「市場上有近九成產品都不了解消費者是誰，如果你開了快閃店，為什麼不利用這個櫃位做市場調查？」楊智鈞曾親自扮演銷售員，觀察消費者最大的極限，例如甜的品項他會拿幾包、什麼族群會多拿什麼口味等，以便測試出商品的最佳銷售組合。

現場也可以做活動，把資料導回線上留存。以日本巧克力棒的快閃店為例，現場做掃描QR Code玩遊戲參加抽獎的活動，掃描後直接在櫃位上換獎品，所有資料全部回到臉書聊天機器人（Chatbot），三天導流了四萬個名單。「只要進來櫃位就先跟他玩這個遊戲，他覺得好玩還會把連結傳出去。」

做快閃店目的，主要當然是銷售、增加品牌知名度以及獲取線下新客，不少電商也將快閃店視作市場水溫測試，確認地區消費者對品牌的支持，再評估未來是否開實體店。

快閃店在全球、在台灣，都因新零售模式的興起，成為漸受矚目、逐步成長的行銷模式，後勢看漲。長時間觀察商場、輔導品牌的楊智鈞，總結業者開快閃店的具體條件如下：一、商品毛利最好超過七成，才有賺錢的可能；二、快閃店一個月營業額最好能上看50萬元；三、需真正了解自身產品屬性和消費者需求；四、選址非常重要，商場需符合人流多、消費力佳的基本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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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造訪萬華，途經香煙裊裊的龍山寺，迥異於現代化的台北城印象，此處不見大都會的喧囂雜沓，取而代之的是滿街台語的中南部氛圍。生活步調緩慢，細細感受這難得的悠閒空氣，不知不覺間，與艋舺青山宮相隔一條街的「涼粉伯」就在眼前。

迎接我們的是第二代傳人辜凱鈴，雖為女性卻豪爽而大方，笑口常開，予人一見如故的親近感。左手賣涼粉、右手做社區改造，接地氣的她幽默自稱是「台客裡的文青」，對故鄉萬華的濃厚情感與深切期許，更不時於其如珠妙語中閃現。

▲晶瑩剔透的涼粉。涼粉伯提供

▲涼粉伯的麵茶細緻綿密、入口即化，非常令人驚艷。楊櫻淑攝影

涼粉由來》台日混血，乘載歷史的美味

關於涼粉的由來，根據辜凱鈴的訪查，日治時期看到日本人吃蕨餅、葛餅，窮困的台灣人吃不起，因此改用當時最便宜的原料──「地瓜粉」來取代。配料方面，日本人習慣沾黃豆粉或黑糖漿，而台灣人有自己的飲食習慣，於是用麵粉乾炒做成麵茶，再比照和菓子的製程，將口感細緻化。因此，涼粉可說是台、日兩種文化揉合下誕生的新產物。

涼粉其後風行於台北城早期發展的地區，如艋岬、大稻埕、大龍峒、新莊等，最遠到基隆，堪稱「老台北人的庶民點心」。辜凱鈴表示，最初是挑扁擔賣，「涼粉伯」就是六十年前由父親辜明雄推出第一台攤車所創立。以前物資匱乏，剛開始攤車是用爛木頭釘的，直到白鐵出現，辜明雄才找人做了上面有檜木櫃當作「冰箱」的形式，至今這台攤車依然在店內作為鎮店之寶使用中。

▲2019年於剝皮寮歷史街區舉辦的「城西生活節」上，辜明雄俏皮示範挑扁擔，後方為涼粉伯的攤車。涼粉伯提供

當年，辜明雄推著車、搖著鈴鐺出現時，大家就知道「涼粉來了」！但他腳程很快，每每小孩拿到錢跑下樓時，辜明雄已經不見了。小孩便騎腳踏車追，大人也騎機車追，所以當時辜明雄有個外號叫「鐵腳仔」。也因為「追涼粉伯」是許多人共同的回憶，辜凱鈴笑稱：「爸爸是全萬華最多人追的阿伯。」

▲辜凱鈴的阿公所設計的「炒麵茶機」。涼粉伯提供

辜凱鈴不藏私地說明涼粉的製作過程，主要分為兩大步驟：首先是主體的涼粉，需按照一定比例將地瓜粉加水，一邊加熱一邊攪拌，直到黏稠且有彈性時，便可塑形、靜置放涼、切塊、冰鎮。接著是配料麵茶，店裡有一台獨家的「炒麵茶機」，是以前在鐵路局上班的辜凱鈴阿公自己畫圖設計請專人打造的。製作麵茶時，需將麵粉放入滾筒狀的機器裡，下面加熱，旋轉時要持續且用力地「敲」40分鐘。因為選用的麵粉顆粒很細但很重，不加油乾炒，很難熟又容易燒焦，敲的過程要全神貫注聆聽，以厚重度或清脆度來判定有沒有黏鍋，稍有不慎整鍋就毀了。由於製作時溫度很高，即使寒流來時操作起來依然揮汗如雨，辜凱鈴直言：「比做涼粉還辛苦。」

▲辜凱鈴在攤車盛裝涼粉。楊櫻淑攝影

接手十年》師法職人精神，挺過食安風暴

學商的辜凱鈴原本在生技公司上班，十年前因為爸爸辜明雄的手做到職業傷害而退休，大家都感到惋惜，她才開始認真思考回來接手。決定回來後，爸爸很開心，媽媽卻不捨，認為上街叫賣是個一般觀念裡的「低下工作」。

雖然辜凱鈴在街上的確體會到被瞧不起的滋味，但她還是以正面的心態，自許要做一個「受尊敬的路邊攤」，也誓言有一天要讓自家涼粉出現在Google搜尋的第一頁、要上電視節目「食尚玩家」等。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的自我期許後來都一一實現。但如影隨形的職業病，例如拉傷、板機指、手抬不起來、坐骨神經痛到無法走等，也讓她倍感疲憊，很多時候都是靠毅力在撐。

接手家業後，辜凱鈴做了些許改變。以前爸爸辜明雄賣得太便宜，因此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漲價」，卻遭到當地居民的抵制，甚至還有人打電話向辜明雄「控訴」。很有個性的辜凱鈴不願妥協，更經常上演她和長輩互嗆的戲碼。但她直指：「沒有合理的報酬，誰願意做如此辛苦的工作？」

▲談及2013年的「毒澱粉事件」，辜凱鈴既沉痛又憤慨。吳長益攝影

2002年加入WTO後，全球農產品開始進軍台灣，例如東南亞廉價但質差的樹薯粉。當時一些政策缺乏配套，加上老百姓追求「小確幸」、「CP值」等心態，無形中將台灣引以為傲的產業打趴，例如南投竹山的地瓜粉廠，便從上百家倒到只剩個位數。這一切環環相扣，最後便出現不肖業者直接將工業級添加物混入食品裡，這就是2013年「毒澱粉事件」的由來。

辜凱鈴沉痛地說：「當店家不是不願意使用好的原料，而是根本買不到時，我要怎麼辦？當GMP或ISO認證都不能成為我的保障時，我要怎麼辦？」她能做的，就是買入市面上最貴的地瓜粉，不加任何添加物，如此而已。

毒澱粉事件後，「涼粉伯」的涼粉配方被迫全改，並調整為當天做、當天賣。許多人建議辜凱鈴把涼粉精緻化、抬高價錢。但當初之所以有涼粉，就是為了讓庶民吃得起，她不願違背初衷。辜凱鈴也強調，大量生產、機械化會讓傳統製程完全消失，口感要好吃就需要添加物，加上保存的考量，就會衍生出後面的食安問題。

▲涼粉伯於2017年進駐店面，如今已邁入第四年。楊櫻淑攝影

接手家業後，辜凱鈴在街上整整站了7年，2017年4月才進駐貴陽街的店面。然而，曾有「台北第一街」之稱的貴陽街，當時卻沒有人流。聽長輩細數著往日風華，辜凱鈴決心身先士卒，率先投入振衰起敝。開店滿一年時，還曾遇到7-11提出想承租，幸好房東支持辜凱鈴，並未答應。

雖然一路走來遍地荊棘，辜凱鈴依然開朗面對：「只剩我在做，如果我不做就沒了，所以我現在都號稱『世界上唯一的涼粉』，還可以唱歌哩！」她把自己當成一個職人，問心無愧做好一樣東西，有穩定的收入就去做有興趣的事情。

▲附近的直興市場氣氛悠閒。楊櫻淑攝影

投入社造》熱愛家鄉，引領地方社區營造

在返家執業的過程裡，辜凱鈴觀察到很多人會來做田野踏查、導覽等，這才發現萬華其實擁有豐富的文化底蘊，只因長期以來的刻板印象而遭到忽略。她舉例：有朋友曾表示不敢來找她，因為怕路上會遇到街友、流鶯等；還有些人一聽到她住在萬華，竟表示：「那裡很可怕。」

但辜凱鈴表示，萬華的人非常團結，例如附近有個麵攤老闆娘家中遭逢重大變故，其他店家便主動前去幫忙包餛鈍、洗碗等；有人出車禍，一群攤商也會圍過去幫忙，讓她深感：「台北最有人味的地方就在這裡。」

▲華西街觀光夜市也可見萬華的多元色彩。楊櫻淑攝影

辜凱鈴感受到，真正的萬華「好和不好同時並存」，可以把看起來很違和、其實並不違和的東西，全都混在一起。在萬華，走進騎樓便可能莫名其妙地跟人聊起來，甚至有人請你吃東西。在這裡，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很適合進行一場「安全的冒險」。

也正因為自己曾經苦過，當有點成績時，辜凱鈴就開始想要幫助他人。她參與了「人生百味」、「芒草心」、「台灣夢想城鄉營造協會」等三個關懷弱勢的在地非營利組織，舉凡台北車站的「街頭尾牙」、「剩食再利用」等活動，她都會串連青年店家一起贊助。附近的社區實踐協會幫高風險家庭孩子辦聖誕晚會時，她也會熱心提供點心。辜凱鈴語重心長地說：「這些小孩長期缺乏愛，如果他們覺得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多關心他們的人，讓他們覺得人生沒有那麼不美好，也許就能避免未來可能衍生的犯罪。」

▲艋舺青山宮位於「台北第一街」──貴陽街。楊櫻淑攝影

辜凱鈴認為，「街頭」教會她很多事情：「當年自己什麼都不會，街頭給予的養分，讓我現在有店面做生意、請得起員工，還可以為社區做事。」而做社區營造，是自然地融入地方，不是刻意而為，「當它已經是你生活的一環，什麼都信手捻來。」

▲高掛店門口的「辜凱鈴燈籠」，令人莞爾。涼粉伯提供

整合資源》新舊交融，發掘萬華新魅力

投入社區營造五年多，辜凱鈴也曾擔任協會的理事長，但現在她打破傳統社造模式，致力於「資源串流」，將經費、人力、物力與在地組織串連。她談起去年展開的代表性活動──「萬華老城咖啡香」，起源於一位從小在剝皮寮長大的咖啡店老闆娘，因為看到基隆做的「咖啡地圖」，也想在萬華進行，便和辜凱鈴攜手，串連當地咖啡店家、老店，與文化導覽做結合，推出麵茶拿鐵、咖啡涼粉、楊桃汁咖啡等令人耳目一新的產品。談及此，辜凱鈴眼神發亮：「這些新、舊加在一起，不就是萬華嗎？」

▲涼粉伯店內的簽名牆。吳長益攝影

今年活動延續，她想做的是「文化路徑」的策展。由於龍山寺是當年的政治、經濟、信仰中心，而剝皮寮是一個聚落，早期也是淡蘭古道茶路的起點，辜凱鈴現在要做一個新的論述──「咖啡路徑」。「一個地方會長出自己適合的樣子。」身為一名倡議者，辜凱鈴正依循著過往脈絡，為萬華塑造今日的樣貌。

她熱情邀請大家一同參加預計在8月底展開的活動，這次有20家咖啡店和10家非咖啡店參與，除了在龍山寺前封街辦咖啡市集，也有一系列講座、導覽和「咖啡小廚房」，總計約50場活動，舒服地慢活、散策。辜凱鈴希望透過咖啡這個媒介，吸引原本不願來萬華的年輕人，進而發現多元、共生、包容的「艋舺」。她真誠地表示：「希望大家可以用各種不同的形式愛上萬華。」

涼粉伯大事記

• 1960年：第一代辜明雄開始以攤車販售涼粉

• 2010年：第二代辜凱鈴接手

• 2017年：進駐貴陽街店面

書名：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

作者：稻盛和夫

譯者：張雲清

出版社：天下雜誌

類別：商業、管理、經營、領導、創業

出版日期：2020年5月4日

要想在經營和人生中獲得成功，就要竭盡全力地工作。就像是野草竭盡全力要從柏油的縫隙裡長出嫩芽生存下去一般，竭盡全力，努力工作。除此之外，別無成功之道。     一一 稻盛和夫

經營企業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事，我認為是「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換句話說，每天竭盡全力地工作，便是經營公司最重要的部分。還有，如果想要過著幸福而美好的人生，重要的是每天要認真工作。也就是說，無論是要經營美好的企業，或是要過美好的人生，都需要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若不竭盡全力，經營公司就不可能成功，人生也不可能成功。如果你想輕鬆一些，而不願意竭盡全力工作的話，不但公司經營會有問題，也不可能得到美好的人生。

極端地說，只要能夠竭盡全力地工作，經營就能夠順利。不管經濟多麼不景氣，不論是什麼時代，只要竭盡全力地工作，就絕對能夠克服這些危機。一般會說要經營好公司，經營策略很重要，經營戰術也很重要，但是我相信只有竭盡全力地工作才是成功的唯一途徑。

回顧過往，我27歲成立京瓷（京瓷株式會社）這家公司，進入了經營的路途。但是我完全不懂經營，一心只想著不能搞垮公司、不能造成幫我成立公司的人的困擾，而拚了命工作。從一大早工作到半夜一點、二點，而且天天都這樣，一直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

京瓷明（2009）年是創立50週年，回想這50年間，我和創業時一樣竭盡全力地工作至今。唯有竭盡全力地工作，才是打造京瓷能有今天規模的最佳經營訣竅。

我想到了我的舅舅，他兩袖清風從滿洲（現在的中國東北）回國，戰後在鹿兒島從事蔬菜的移動販售工作。舅舅只有小學畢業，愛說三道四的親戚，都嘲諷說，「那個人沒有學問，智慧也不夠，才會在大熱天也每天拉著那輛大型的手拉車，汗流浹背地到處賣菜呀。」

舅舅身材並不高大。年幼的我，經常看到舅舅在那輛比自己大得多的手拉車上裝滿了蔬菜，到處賣菜的身影。

經營、經商、會計之類的，舅舅應該都不了解。但是，只因為竭盡全力地工作，不久之後就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蔬果店，一直到他晚年，生意都非常成功。我幼小的心靈裡，意識到不管有沒有學問，總之默默地工作，就會帶來極為美好的結果。

為什麼我一直強調要「竭盡全力工作」，因為自然界裡，所有的事物都是為了生存而竭盡全力的。有了些許盈餘，公司經營還算順利之後，只有我們人類會出現可以輕鬆些的粗暴想法。自然界裡絕對沒有這種現象，所有自然界裡的動植物，都為了生存而竭盡全力。看到了這些現象，我更覺得我們人類最低限度的作為，就是每天、每天都必須認真、超認真地，竭盡全力來工作。

夏天的日照下，路上柏油的縫隙會長出野草。在這沒什麼水分也沒有泥土的地方，大概是太陽連曬一個星期之後就會枯掉。自然界裡，就算是這麼嚴苛的環境裡，只要有種子掉下來，那裡就會冒出嫩芽、張開葉子，下雨時努力地進行碳同化作用（光合作用），讓葉子強壯，再開花結果，結束短暫的一生。我們也都看過，石牆的縫隙裡，那些沒有泥土的石縫間，野草也會冒芽開花。

還有，據說那些生長環境嚴苛的酷熱沙漠裡，一年只會下幾次雨，但一下了雨，嫩芽立刻冒了出來、張開葉子，開花結果，再在短短幾週內枯萎。在沙漠裡拚命求生，為了傳宗接代而開花結果，再讓種子掉在地面。就這樣在短短幾週內結束一生，但是會在明年某一天下雨時再度發芽。

在嚴苛的環境裡，植物和動物都堅韌而努力地活著，沒有隨便或怠惰生存的動植物。這些自然界的現象告訴了我們，我們人類住在地球上的最低條件，就是認真而且竭盡全力地生活。

我在創業時並不知道這些，但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仍然有著如果沒有竭盡全力工作，竭盡全力努力，公司就無法順利經營的恐懼。我在這種恐懼下一直努力工作至今，今天回顧一下，我確信這種想法沒有錯。不管多麼嚴重的不景氣來襲，不管遇上多麼嚴苛的環境，我至今仍然堅信，經營事業的最低要求仍然是超人一倍的努力。

我問過許多人「你有竭盡全力工作嗎？」時，回答都是「有的，我在工作呀」，我覺得這種回答不及格，沒有了解到我的意思。所以我改問「你有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嗎」、「你有不亞於任何人的工作嗎」。你說自己有在工作，但是那不過是理所當然的工作罷了，如果沒有更認真、更盡力地工作，公司和人生都不會變好的。就因為這樣，我才會使用「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的。

竭盡全力工作、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我認為這都是生存在自然界裡理所當然的義務，也是無法逃避的義務。（2008年演講）

（以上取材自《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第2章〈不斷地努力〉第64頁～第68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