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管理是企業的重中之重，如何成為一個有自主意識的企業，最終達成「我不用管團隊，團隊自己會提計畫給我」的高度自律企業體，Fable寓意科技執行長施政源認為，必須將傳統上習慣的「由上而下」（Top-down）的管理型態，轉為「由下而上」（Bottom-up），最終猶如無為而治。要做到這一點，施政源認為，可以導入「敏捷（Agile）式管理」。

敏捷式管理源於軟體開發。過去軟體開發經常面臨一個問題，就是長時間開發出來的商品，並不符合客戶或市場需求，而敏捷式管理的核心理念之一為「快速試錯」，以便做「即時的回應」。寓意科技導入「敏捷」後，產品週期縮短，營業額每年有30%以上的增長，效果顯著。

▲導入敏捷式管理後，作為管理者的施政源有了更多的時間。吳長益攝影

導入敏捷式管理的優點

寓意科技成立於2012年，為新型的SI（System Integration）系統整合公司，主要提供軟體技術，協助客戶數位轉型、系統開發、外包管理等相關服務，以及數位PM（Product/Project Manager，產品/專案經理）的顧問服務。2021年寓意科技營業額約七、八千萬，2022年預計達到1.2億至1.4億。

2014年導入敏捷式管理，施政源坦言，當初是為了管控大量的外包。直至目前，寓意科技並未聘僱專職的IT工程師，當各大企業，包括台積電都來尋求合作時，寓意科技如何周旋其中？關鍵就在於與之合作的近300位專業人員。為了有效管理外包案件，寓意科技毅然導入敏捷，施政源說：「我不可能等半年才跟外包確認他的工作狀況，所以我們最早導入，其實是想要趕快得到外包的回饋。」而敏捷式管理確實有其優點：

1. 產品開發週期縮短

外包案必須不斷有成果揭露，才會有效率且貼近客戶需求。施政源指出，軟體開發經常遇到產品開發完後不符合客戶或市場需求的問題，往往一翻兩瞪眼。如果可以先簡單丟一個東西出來，先簡陋地用，再繼續精進，就比較能符合需求。施政源認為這個循環越短越好，循環越快速就越快知道成果如何。

然而，並非所有工程師都樂於配合在短時間內揭露一次成果，對此寓意科技做了配套，每三週揭露一次的同時，也與工程師結算一次費用，「工程師就很開心，以前可能第一階段款到第二階段款，中間隔了半年、一年，那中間要用什麼過活？」導入敏捷式管理後，工程師拿到款項的速度就比其他接案快很多，寓意科技與外包工程師的關係反而變好。

▲「自組織」可讓公司的PM成為「有自主意識，可以自己做決定」的主管。Adobe Stock

2. 發展「自組織」

與工程師的關係變好，施政源認為做為管理者，則要讓公司的PM朝向「有自主意識，可以自己做決定」的方向發展，並成為有「自組織」（Self-organization，或稱自我組織）能力的主管。若能培養出這樣的主管，最大受益者便是公司與老闆，「因為我不用再擔心事情沒有人做，他們會自己做他們想做的事，我就不用一天到晚指派誰該做什麼，而是反過來他們已經決定好要做什麼。」

施政源指出，「敏捷」的最高理念中，就是「自組織」形成之後，所有人都可以自主運作，每一個小團隊會提出他的年度計畫，就是由下往上（Bottom-up）的方式。例如寓意科技今年度的目標分別由三位經理提出，他只要負責審核就好。這樣的改變大大節省了老闆的時間，不需要再忙著叫員工做事，而是可以思考更多策略面問題，協助員工更好地完成工作。

3. 營收明顯增長

導入敏捷式管理後，寓意科技每年營業額增長30%以上，甚至達到100%，且至今已經維持八年。施政源認為，這不是他個人能創造出來的，而是團隊的力量。他表示，早期的營業額也許仰賴他創造，但營業額達到三千萬以上後，還要每年有30%的成長，就不是一個人可以扛得住了，團隊要跟上來。

▲「敏捷」是一種思維的導入，有四大宣言可遵循。吳長益攝影

落實敏捷式管理四大宣言

導入敏捷式管理後，寓意科技也在工作場域中落實四大宣言：

1. 獨立的工作成員與人員互動勝於流程與管理工具

施政源表示，在協助企業數位化的過程中，發現很多公司為了數位化或為了導工具而導，但工作人員並不愛用，致使無疾而終。但公司設計的制度，應該是基於與工作人員之間的互動而產生。

2. 工作產生的軟體勝於廣泛而全面的文件

過去軟體開發可能習慣所有設計圖都畫好了才動工，但過程中還是一再修改。施政源認為，倒不如邊做邊修正，不斷調整。延伸到公司計畫也是，先有大框架，做的過程再進行調整。

3. 與客戶間的信任勝於契約的談判

施政源指出，軟體的開發，改動是必然的，合約很難全面涵蓋，雖然與客戶會訂立合約，但往往二者之間合作的默契與信任，重於合約的形式。

4. 回應變動勝於遵循計畫

在COVID-19疫情爆發後，施政源深有體悟，相較一些公司被迫驟然面對很大的改動，寓意科技的工作人員其實早就知道要變動，且會主動規劃與應變。

▲導入「敏捷」後，寓意科技成為更有效率的團隊。寓意科技提供

導入敏捷式管理的注意事項

那麼，敏捷式管理是否也有其限制？

1. 並非每個企業都適合導入

敏捷式管理雖然很適合用在數位化商品，施政源卻認為，並非每個企業都適合導入，例如製造業。即便是軟體業，大型的遊戲也不可能太敏捷，他舉大型遊戲公司為例，一但出了很簡陋的商品，想要迭代上去，就一定會被消費者唾棄；而且遊戲類商品何時揭露很敏感，因為玩遊戲的人相對多，影響的用戶也相對多，就不適合採用敏捷的模式。但他認為可以有變通的作法，例如可以做很多內測的版本。

▲近幾年，施政源經常分享其經營管理的經驗與模式。寓意科技提供

2. 沒耐心易造成失敗

雖然敏捷式管理有很多優點，施政源特別強調，企業管理者要避免沒有耐心，因為敏捷式管理涉及的是整個思維的改變，一些傳統企業，如果公司成員普遍沒有數位思維，員工就必須先學習，可先增設數位長，或是開一家新公司來推動以數位為導向的商業模式。他以自家公司為例，寓意科技2014年導入「敏捷」，但是到2018年才開始規劃內部PM對銷售端負責，扛起客戶的所有訊息；到2021年才真的提出比較完整的年度計畫。如果經營者沒有耐心，很容易造成失敗。

數位化時代，各種相關商品、工具、平台迭代速度不斷加快，數位開發人員或經營管理人才的技能也在不斷蛻變。但企業在推展數位化轉型的過程中，或多或少都遇到過系統開發完成後不如預期的窘境。不同企業面臨的問題不盡相同，有些是與工程人員溝通不良、有些是人員管理問題、有些則是整體企業數位思維不足。

▲數位化時代，各種相關商品、工具、平台迭代速度不斷加快，數位開發人員或經營管理人才的技能也在不斷蛻變。Adobe Stock

Fable寓意科技執行長施政源表示，「要介接新的科技，很需要橋梁。」成立於2012年的寓意科技，旗下合作的工程師近300位，主要協助中小型企業進行數位轉型，甚至一些大型企業如台積電、玉山銀行等也是其合作對象。不同客戶有不同需求，有的需要軟體技術、有的需要系統開發、有的需要外包管理，針對不同需求，寓意科技發展出顧問服務，不再只是協助平台開發、軟體維護，近年來更專注培養PM（Product/Project Manager，產品經理/專案經理）協助營運，包括公司策略、走向、人力需求等。

在協助企業的過程中，寓意科技發現一些企業的痛點，以及在經營管理上面臨的問題。施政源認為，人才不足、團隊缺乏自主意識、部門間溝通不良，是台灣企業目前很普遍的問題，可予以改善。

▲有案子、有生意、有方向，但沒人做，是現在台灣很多中小型企業遇到的問題。Adobe Stock

人才不足→發展「自組織」團隊協助企業拓展

「有案子、有生意、有方向，但沒人做，是現在台灣很多中小型企業遇到的問題。」施政源指出，不少外商來台灣招聘，加上區塊鏈興起，使得很多年輕人寧願投入區塊鏈產業，也不願去傳統產業工作。

人才短缺，該如何培育人才？施政源認為，可以從自主意識、好奇心與紀律這幾個方向著手。「我們看人才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他會不會自己主動去做一些突破、分享跟精進。有自主意識才會有企圖心，才會想辦法拓展生意，想辦法拓展在公司的地位。」

施政源強調，台灣人的能力、知識範疇、研究方法，均不比國外差，但普遍缺乏自主意識或是不敢展現，「很多人有自主意識，但不敢揭露；或是我對這個生意有想法，但不敢碰撞。」企業要成長，勢必要有更多有自主意識的主管，領導「自組織」（Self-organization，或稱自我組織）團隊，才能因應時代的需求。

因此，過去習慣由老闆發號施令、「由上而下」（Top-down）的領導模式需要調整，企業主應準備讓公司的團隊有自主意識，要讓員工能「由下而上」（Bottom-up）提出計畫，且要創造一個可以犯錯的環境，因為強調自主意識，員工犯錯在所難免，要讓員工透過犯錯成長，最終才能負責公司的某項業務並成長。

此外，也要適度地揭露商業計畫。施政源表示，台灣有不少企業真正賺錢的項目並非人力所投注的地方，他認為商業計畫要適度地揭露給一些潛在的候選人，「要吸引真正的人才幫助你，勢必要告訴他怎麼賺這筆錢，之後可以再賺五倍、十倍，要告訴他能發揮的地方在哪。」他強調要讓做的人感興趣，知道他未來的成就在哪裡。

缺乏自主意識→好人才須具備好奇心與紀律

另一個很重要的面向是「好奇心」。很多人工作五年、十年之後好奇心會消失，可是數位領域有很多東西都是新的，沒有好奇心就不會去研究、就很難成長。

此外企業也必須有紀律。施政源表示，很多公司在乎員工的創意、溝通、談判能力，但回到根本，很多人最後的問題是紀律，沒有建立執行的紀律。如果企業日常事務繁忙，很可能會忽略一些事情，但有紀律的人會想辦法去達成任務，「就像運動，一旦成為生活紀律，即便遇到不同的事情，或時間結構改變，還是會盡可能找出時間去完成。」

▲企業經營中很多事情因為沒有順暢的溝通而導致內耗。部門間如何有效溝通，是企業必須重視的。Adobe Stock

部門間溝通不良→人員外包、顧問健診、成立專案或子公司

部門間如何有效溝通，也是企業必須重視的。很多事情因為沒有順暢的溝通而導致內耗，施政源指出台灣大部分公司的組織結構屬於「功能」（function）導向，透過行政單位、行銷單位、技術單位等部門進行運作，習慣上的溝通方式是集中到部門主管，再由部門主管下達命令，如此由下到上，再由上到下的溝通型態，易造成部門間人員不能溝通或是溝通不順暢，大部分部門的衝突都來自於此。

因此，寓意科技協助企業顧問案時，首先要做的便是「盤點」該企業，有如公司的健診，透過工作坊（workshop）的形態，讓公司成員互相能夠溝通、讓更多的資訊能揭露，了解公司真正的問題，才能提供有效的解決方案。

▲施政源認為，企業要進行改造，可以委由第三方團隊來進行。吳長益攝影

針對上述問題應如何進行重整，施政源提供幾個方向：

1. 聘請外部人員或外包：涉及組織改革的事情，可以聘請新的營運長或主管，透過一些活動或項目，去做人員的增聘、刪減來平衡組織結構，也可以將項目外包。基本方向是「手跟腳包出來，腦袋不包出來」，也就是越接近公司核心、數據面的部分較難外包；越偏近前端、一次性的，如工程、客服，可以外包。

2. 委託顧問公司：透過顧問公司來進行改造也是另一種方式。施政源認為，仰賴第三方的外部團隊來重塑企業文化較為可行，因為老闆是利害關係人，提出的要求容易讓員工認為是基於老闆私人的利益。透過顧問公司來進行，可以讓員工明白某些規劃與改變與人生職涯有關，公司越好，自己便是重要的功臣。且第三方的說法，大家比較願意聽。

3. 成立子公司或專案：另外一種做法且是最近比較常見的，就是直接成立一家子公司或小公司做新的業務，做出成績後再回頭進行改造。也可以成立專案小組，以產品或業務導向，進行跨組織的整合，調度一些人至該專案小組。例如配置行銷人員、工程師、產品經理、設計師等成為一個跨部門的組織，然後藉由這個組織去做一些改造的帶動，這些人分屬不同部門，可以採用雙主管的做法，一為產品主管，另一個則是功能主管。

施政源認為，發展「自組織」或以產品導向進行跨部門合作，對於台灣中小企業的轉型或拓展，十分有助益。

商業思維學院 企業人才培訓平台發表會

現今人才培訓方法，有很多不足，包括碎片化、片段式課程，無法掌握重點技能全貌；一次訓練上千名員工，沒有更有效率的做法等。商業思維學院為解決上述痛點，推出專為企業打造的培訓服務，包括專屬培訓平台，可按員工個人需求安排學習計畫，讓員工自由選課，並針對各階段所需人才提供對應課程，協助企業順利進行數位轉型，如產品經理、專案經理、成長駭客、商業開發、客戶成功、數位行銷、中高階主管、行銷企劃等，同時搭配個案、工作坊、讀書會、實戰營等內訓服務。

時間：2022年4月12日 14：00～16：00

地點：線上

報名費：免費

MarTech Asia 2022 迎接科技零售新時代

MarTech Asia 2022將從行銷科技三大關鍵基石：數位轉型落地應用、即至科技（the next tech）、超個人化顧客體驗，透過具體商業戰略、數據分析至實際案例，一同探討如何借力MarTech重構企業基因，打造全通路行銷自動化迴圈，創造嶄新的個人化顧客體驗。本次邀請的陣容，從跨國企業IDC、BCG、Google、Yahoo、矽谷新創Bloomreach、美國上市公司Taboola，到台灣知名品牌awoo、誠品、91APP等，橫跨科技零售趨勢主題，超過十位業界商務領袖，分享市場洞察與實務案例。

時間：2022年4月13日 9：00～17：00

地點：台北市大安區羅斯福路四段85號

報名費：早鳥票2,800元，一般票3,600元。

創業煉金術 政府創業貸款申請實戰

創業缺乏資金向來都是經營者對創業怯步的原因，面對零零總總的政府創業貸款方案，究竟哪些才適合自己？本次講座由「台灣夯創業」共同創辦人陳冠廷，解答在申請各類政策性創業貸款時會遇到的疑難雜症。課程內容包括：創業貸款與創業補助的差異？怎麼增加過件的機會？銀行審核暨企業應備的授信條件為何？申請創業貸款前需要準備什麼？並附有創業計畫書實際案例說明。

時間：2022年4月29日 16：30～18：00

地點：台北市大安區忠孝東路四段221號12樓

報名費：早鳥實體課500元。

本期呈現的是阿丹拍攝的美國紐約州Colby農場系列照片之四。上期介紹了Colby家的農舍建築，阿丹賣了個關子，要讀者猜猜裡面是什麼？

原來，這是乳牛的家呢！別看農場外觀老舊，內部可是採行非常現代化的管理。例如：每頭乳牛都佩戴有追蹤器（Fitbit），可以計算牠們每天行走的步數並監控一些健康指標。另外，乳牛被教導通過一系列的單向門到達擠奶站，這裡有一套先進的電腦化設備來定位乳牛的乳房、對其進行消毒、定位擠奶工具、收集牛奶並計算從每頭乳牛身上擠出的牛奶總量。另一套自動化設備，則會定時將牛糞沿地板推入槽中，每天清理水槽後將糞便轉化為肥料，以備日後在田間使用。

難怪畫面中的乳牛看起來很幸福呢。阿丹說，他非常喜歡乳牛天真友善的眼神。心地柔軟的阿丹發自內心地說，好在找他拍攝的是乳牛，不是肉牛。

得道應無著，謀生亦不妨。

春泥秧稻暖，夜火焙茶香。

──唐‧白居易

▲「老爺兩」香醇的老茶，入口回甘。

老爺兩傳承

「老爺兩」是台灣嘉義四十年老店，從祖父開始，三代種植販售茶葉。目前的第三代經營者劉充霈說：「傳統的意義是很深遠的，蘊含著道德的內涵。從小阿公就教我們：看天做茶，看茶焙茶，順應那種大自然的規律，從提高心靈層次開始，自身的修養著手，才能焙製出好茶。當中也包含傳統的價值，包含仁、義、禮、智、信。比方說，要為他人著想，製造出乾淨的茶，讓人喝到健康。做生意講究誠實不欺，秉持那種厚道精神，回歸到真誠的傳統文化，這才是我們所堅持的。」

▲「老爺兩」第三代經營者劉充霈。

老爺兩三寶

老爺兩的經營使命是「生產與銷售世界最高品質的茶葉」，包括老茶、有機茶、自然農法茶，它們是「老爺兩的三寶」。

其中的老茶，除了來自歷年的收藏之外，老爺兩也到台灣民間各地去尋覓優質老茶。至於有機農法茶與自然農法茶，產地則為阿里山與玉山，栽種過程完全不使用農藥、化肥與除草劑，而改以獨特方式來滋養保護土地，包括：以日本進口乳酸酵素讓長期耕種酸化的土壤轉回中性；以有機酵素來抑制病蟲害；以及以人力輔以機器處理茶園雜草，或是採用「草生栽培」來覆蓋茶樹以外的其他區域。

購買老爺兩三寶，請至官網：https://lyoldtea.com/shop/

▲「老爺兩三寶」包括老茶、有機茶、自然農法茶。

老爺兩茶葉特色與企業精神

老爺兩茶葉皆為100%台灣製之手採高山茶，並以龍眼木文火炭焙，每批茶葉皆經過歐盟權威測試機構「德國杜夫萊茵實驗室」443項農藥殘留檢測，全部零檢出，是台灣少數能出口歐洲的台灣高山茶。

老爺兩從事種茶、製茶以來，一直秉持天地人的茶德精神，在敬天的基礎上，力行「欲種好茶先養地」的原則。堅持無農藥耕種，且絕對不用化學肥料，而以天然的有機肥料滋養善待土地，並且進口日本乳酸酵素，讓長期耕種酸化的土壤轉回中性，為生生不息的環境盡一份心力。

為了推展無農藥栽種的理念，劉充霈歷經三年的各種有機資材試驗，甚至不惜成本進口日本乳酸菌酵素，從而克服了茶園許多病蟲害的問題，也說服其他的契作茶農，一起加入無農藥栽種的行列。

▲劉充霈全身心投入研究「龍眼木文火炭焙」技術，焙出香氣沉韻的茶香。

在茶葉的烘焙方面，老爺兩深知傳統焙茶工法是正道，全身心投入研究「龍眼木文火炭焙」技術，精準焙出的老茶及其他眾多茶種，都具有香氣沉韻的本味，並以此為一生的志業，希望將茶葉之美傳承不已。

近年來，老爺兩更在「傳承茶德、新意焙出」的企業精神基礎上，擴大創新研發，持續推出各種風味的好茶，讓喜歡喝茶的人可以享用到老爺兩更茶葉的豐富韻味。

茶人的告白

老爺兩經營跨境電子商務多年，除了國內顧客之外，國外客人多來自美國、澳洲等地。近一年老爺兩也開始經營「網路直播」。之所以經營網路直播，是因為劉充霈經常深入台灣各地，挖掘潛藏民間的珍貴品種老茶。

▲老茶數量有限，且往往只有一批，賣完就永遠沒有了。

尋找老茶變成是一件首要的任務，劉充霈經常開著車，跑遍北中南各個茶區，也因此結識許多堅持傳統製茶的茶人，陸續找到許多理想中的好茶，也了解到焙茶與老茶醇化的關係。

這些老茶數量有限，且往往只有一批，賣完就永遠沒有了。因為不是常態商品，所以不適合上架到商城販售，故以網路直播的形式販售。

對老茶有興趣的朋友，可直接加入臉書直播採購：https://www.facebook.com/lyoldtea

在全球化的當下，戰爭不再是兩國私鬥，而是經常有深層多方面的因素在背後。當今俄烏戰爭，值得關注者至少有五個面向：烏克蘭與中共、烏克蘭與美國、俄羅斯與中共、俄羅斯與北約、俄羅斯與烏克蘭。

烏克蘭與中共

關於烏克蘭與中共，中國問題專家余茂春教授說：「烏克蘭跟中共幾十年以來，關係非常曖昧，它向中共偷運了大量俄羅斯製造的軍工產品、航空母艦、兩棲作戰艦艇到重型轟炸機引擎。烏克蘭基本上是免費（或低價）給中共的。所以我覺得烏克蘭政府也應該吸取教訓，就是說對中共絕對不能走中間道路。」

烏克蘭與美國

關於烏克蘭與美國，兩件事很能說明問題。第一件事是2015年12月，時任美國副總統的拜登到訪烏克蘭，以扣留美國對烏10億美元援助相威脅，迫使烏克蘭開除檢察長維克托‧肖金（Viktor Shokin），原因是肖金正在調查布利斯瑪公司（Burisma Holdings）向其子杭特‧拜登（Hunter Biden）輸送利益的腐敗案。

第二件事是在美國大選中，烏克蘭一直被利用來作為反川普的棋子。雖然現任總統澤倫斯基澄清了他與川普通話時並未「受到敲詐」，使得反川陣營拋出的「通烏門」彈劾計畫未達目的，但是當拜登入主白宮後，澤倫斯基的一系列政策卻與當下的美國十分契合。

這些政策，引用一位烏克蘭華人的話，總結如下：「澤倫斯基政府推出多項法案支持LGBT（女同性戀者（Lesbian）、男同性戀者（Gay）、雙性戀者（Bisexual）與跨性別者（Transgender）的英文首字母縮寫），花費666,000荷林夫納（烏克蘭的貨幣單位，而666在西方是撒旦教的象徵）給幼兒圖書館，引進同性戀宣傳漫畫；簽署法案，強制民眾接種未通過檢測的疫苗；強行通過法案，摧毀中小企業、農業；把住房不動產費用提高數倍，若未繳納，政府將強行收繳房屋及拍賣……」

綜上所述，無論是烏克蘭親中共的紅左路線，還是烏克蘭親西方的白左路線，皆非中正之道。

俄羅斯與中共

關於俄羅斯與中共，讓人霧裡看花。首先可以明確的是普丁的立場是反對共產主義，他與中共在意識形態上並不相同。因此，普丁與中共的互動似乎還不能直接解讀為志趣相投，更準確的說法是俄羅斯在利用中共，而非真正的友善。俄羅斯與中共的互動充滿了敷衍、利用、不信任，這就好像北極熊見到維尼熊，你真的認為它們會有一種見到同類的歸屬感？包括冬奧前的普丁訪中，除了那5,000億大單是真金白銀的收穫外，連冬奧開幕式後的宴會，普丁都不肯「賞臉」出席。

當然，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北極熊牽手維尼熊顯然不是一個好的局面，但這個局面並非不可避免。至少在川普當政時，一度力圖改善與普丁的關係，這種改善不是什麼「通俄門」，而是希望緩和與俄羅斯的關係，這樣才能更好的將精力放在全球抗共上。但是美國現任政府的政策與川普不同，對俄羅斯的敵視也直接促使北極熊不得不考慮與維尼熊抱團取暖，聊勝於無。

俄羅斯與北約

關於俄羅斯與西方的恩怨，先說遠的，網路上廣泛流傳一段評語是關於「主流媒體不會告訴你的，關於西方與俄國的恩怨」，其中總結了從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直到普丁時代的四次俄西矛盾，並將今日的俄西局勢總結為歷史上四次矛盾量變的結果。就是說，戰爭只是表面，背後積怨才是深層根源。

再說近的，上世紀九十年代，美國及北約曾承諾北約不東擴。但現在的情況是北約不斷東擴，不斷有國家加入北約。如果烏克蘭再加入北約，就意味著俄羅斯將失掉最後一個戰略緩衝區。這件事在烏克蘭看來是為了尋求保護，但在俄羅斯看來就成了巨大威脅。這就與當年古巴導彈危機中，蘇聯在古巴布置導彈而引發美國極度不安是同樣的道理。這是俄羅斯與北約矛盾升級的根源。如今俄羅斯打響第一槍，西方政府觀望一段時間後開始支持烏克蘭，要求普丁停火。

呼籲和平、制止戰爭是對的，但這不代表在戰爭的起因上，高呼「和平」的一方完全沒有責任，要想真正的制止戰爭，需要雙方拿出誠意，從戰爭根源上去解決問題。

俄羅斯與烏克蘭

最後再看戰爭最前線的俄羅斯與烏克蘭。烏克蘭政府偏激的文化政策，不允許烏克蘭境內的俄羅斯人、白俄羅斯人、猶太人等被判定為非原住民的人，建立使用自己語言的媒體和學校。這與中共在內蒙古學校推漢語教學來取代蒙古語，在新疆地區讓維吾爾人吃豬肉如出一轍。這些偏激的政策直接導致民族矛盾激化，更加離心離德，結果就是2014年克里米亞獨立公投後加入俄羅斯，烏東的頓內次克和盧干斯克也進行自治公投，高票支持獨立。烏克蘭不能接受，為此開戰，雙方傷亡慘重。2015年俄烏雙方達成《明斯克協定》，約定雙方停火撤軍，承認烏克蘭東部地區自治。但之後烏克蘭多次違反協議，挑起戰火，例如：2021年3、4月，烏克蘭武裝部隊向頓巴斯地區開火，造成無辜平民死傷無數，對烏東平民的屠殺中，戰火最猛的是政府軍當中的新納粹勢力亞速營。

▲要知道每一場戰火往往都是上一場戰火的延續。Adobe Stock

所以，今日我們呼籲和平時，也要知道每一場戰火往往都是上一場戰火的延續。就政治勢力而言，沒有哪一方是完全無辜的，被譴責的是戰爭，被哀悼的是死難的生命，被肯定的只能是亂世之中不被泯滅的良知，例如：烏克蘭總統與基輔同在的勇氣；烏克蘭民眾對家園的守護；中共小粉紅的惡劣言論激起烏克蘭反中情緒的背景下，仍有烏克蘭人對中國人伸出援手等。

以上並非要對戰爭的那一方進行合理化解讀，而是想對戰爭的各方原因有一個客觀的正視。就好像沒有人喜歡生病，但是一旦生病了，就要查找病因才能知道病根；沒有人喜歡戰爭，一旦發生了，就要去查找原因才能知道根源。戰爭都有殺戮，但沒有幾場戰爭是純以殺戮為目的，所以對和平的呼籲就不能只停留在對殺戮的譴責，還要看到殺戮如何被引起，才能真正停止它。

此外，無論是共產主義的紅左之路，還是全球主義的白左之路，皆非正道。人間的路不是只有兩條，所有的人都要走回傳統，歸正人心，才是遠離戰爭與災難的正途。

看到文章標題，很多讀者可能自然會說，當然是普丁的錯，是俄軍入侵烏克蘭。但美國芝加哥大學教授、知名戰略學者米爾斯海默教授（John Mearsheimer）認為，俄烏戰爭爆發，美國應負主要責任，這與柯林頓、歐巴馬、拜登等左派政府的錯誤政策有關。

米爾斯海默教授在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發生後就嚴厲批評美國的烏克蘭政策，他隨後做的同樣內容的演講視頻，已超過2,100萬人觀看，影響很大。他的主要觀點是，烏克蘭對於美國不具有重要的戰略利益，但對俄羅斯來說卻命運攸關，因歷史上很多土地是列寧、史達林、赫魯雪夫等蘇聯領導人從俄羅斯的版圖中隨手劃出送給烏克蘭的，更不要說在文化和傳統上，俄烏命脈相連。所以如果北約東擴，納入烏克蘭，等於觸及俄羅斯的底線，不會被容忍，而可能發生軍事衝突。

米爾斯海默認為，美國不應因烏克蘭而導致美俄關係全面破裂，那是因小失大；美俄軍事對峙，嚴重損害美國的國家利益；北約不應接納烏克蘭，應讓其成為一個中立國，作為北約和俄國之間的一個緩衝地帶。一個中立的烏克蘭無論對美國、俄國，還是對烏國本身，都有好處，不僅雙贏，而且是三方都贏。

▲烏克蘭戰爭的導火索是加入北約（藍色部分）問題。俄國不能接受烏克蘭（黃色部分）加入北約，北約飛彈進駐烏國，被俄羅斯（粉紅色部分）視為戰略威脅。Adobe Stock

視俄國為敵是一個「悲劇性錯誤」

米爾斯海默的看法得到美國幾位重量級戰略家的支持，包括研究蘇聯布爾什維克歷史和美俄關係的知名學者史蒂芬‧科恩（Stephen Cohen），還有一位更有名，是喬治‧肯南（George Kennan），美國外交官，在美蘇冷戰時代提出著名的對蘇聯「遏阻戰略」（containment），被普遍認為是美國對蘇聯政策的思想基礎。但在蘇聯1991年解體後，1998年喬治‧肯南就提出，冷戰已結束，北約如繼續東擴，俄國一定會做出戰略反應；如再繼續東擴北約是「一個悲劇性的錯誤」（it is a tragic mistake）。另一位持同樣觀點的人更有名，是和尼克森總統一起訪華，所謂打開了中國大門的前美國國務卿季辛吉博士。

米爾斯海默教授等戰略家認為，美國，主要是從柯林頓、歐巴馬、拜登以來的左派政府，對俄羅斯和烏克蘭都做出了錯誤判斷。本來大蘇聯已經解體，俄羅斯不再是共產專制，而且普丁對共產主義明確批判，多次公開演講都痛斥列寧、史達林，甚至說蘇維埃制度給俄國帶來的是「人間地獄」。俄國自普丁2000年當選總統之後，已有五次總統大選，無數次的地方共和國（22個）、州（46個）、自治區（5個）、邊疆區（9個）、直轄市（3個）的選舉。更有國會下議院（主要立法機構）杜馬的多次大選。俄國已向民主轉型，並有相當的新聞自由。

在國際事務上，俄國不僅不是美國的敵人，而且在很多重大國際問題上都跟美國和西方站到了一起，比如敘利亞的大眾毀滅性武器，是在俄國的促使協調下才銷毀的；911美國遭恐怖襲擊，普丁是第一個打來電話的外國總統，堅定與美國站到一起全球反恐；美國軍事攻打阿富汗的塔利班時，俄國同意美國轟炸機通過俄羅斯領空，這是歷史第一次；俄國還允許美軍使用俄國在阿富汗的軍事基地補充軍需；俄美還聯手制約北韓、伊朗發展核武等。

米爾斯海默教授認為，美國和西方需要跟普丁的俄羅斯更多的合作，尤其在對付紅色中國的問題上。而不應因為烏克蘭這個不具有戰略意義的地方，跟俄國全面對抗、把俄羅斯推到中國的懷抱。結果烏克蘭戰爭發生，全部被這位芝加哥大學教授說中，美國領銜七大工業國全面經濟制裁俄羅斯，導致俄國更需要與中國經濟連接、戰略結盟。這次拜登們把莫斯科真正推向了北京一邊；中俄關係空前密切，而且會進一步加深。

為什麼俄國不能容忍北約東擴

烏克蘭戰爭的導火索是加入北約問題。俄國不能接受烏克蘭加入北約，北約飛彈進駐烏國，被俄羅斯視為戰略威脅；就像1962年古巴飛彈危機時，美國不允許蘇聯飛彈被部署到古巴，直接威脅美國。米爾斯海默教授還特別比喻說：如果加拿大或者墨西哥這兩個和美國接壤的鄰國，與共產中國結成軍事聯盟，中共的飛彈被部署到加拿大或者墨西哥，美國能答應嗎，能接受嗎？美國絕不能接受；一定會堅決阻止，甚至不惜動用武力。

所以米爾斯海默教授對俄國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烏克蘭加入北約、阻止北約飛彈被部署進來威脅俄國，是理解的，同情的，認為有其合理性。

另外，早在1990年討論德國統一問題時，美國就向蘇聯領導人承諾，北約不會向東延伸一寸，絕不東擴。18年後的2008年，在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的北約高峰會議上，普丁也受邀參加，北約再次向他承諾，絕不東擴。當時北約的所有主要國家，美、英、法、德等，統統不接受烏克蘭加入北約。德國首相梅克爾甚至說：「讓烏克蘭和喬治亞加入北約，就是開一個『災難的藥方』（prescription for disaster）。

歐巴馬們「出賣了」烏克蘭

但2009年美國發生變化，左派歐巴馬當選總統，他和副總統拜登、國務卿凱瑞（被拜登任命為氣候特別大使）不顧北約不東擴的承諾，慫恿烏克蘭加入，對抗俄羅斯。這讓把烏克蘭視為自己血脈兄弟的俄國無法接受。普丁認為美國背信棄義，有意與俄國為敵，更認為烏克蘭（俄國給過它很多經濟援助）忘恩負義，聯合外人對付「兄長」。

普丁總統在烏克蘭戰爭前發表的55分鐘長篇講話中說，「好吧，你（美國）不想把我們看作你的朋友和盟友，但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呢？」他第一次提到，當年他向美國總統柯林頓提出，俄國能不能加入北約，結果遭到白眼。美國的這種傲慢不屑，讓普丁和俄羅斯感到被羞辱，感覺被當作二等公民。

北約東擴、圍堵俄國，視俄羅斯為敵，基本是美國左派政客們的政策（柯林頓、歐巴馬、凱瑞、拜登等）。而在保守派總統時，尤其是川普總統期間，烏克蘭是相安無事的，烏俄關係也基本穩定。

在美國左派政客的慫恿下，烏克蘭想盡快加入北約，不惜與俄國對抗。當然，包括烏克蘭在內的前東歐國家想加入北約，希望獲得美國的安全保護，想法有其合理性，因為它們都面對俄羅斯這個大國鄰居，尤其是這些東歐國家都曾被共產蘇聯主導，心有餘悸。但烏克蘭的情況有所不同，就是它的特殊國情：烏國西部多是烏克蘭人，東部多是說俄語、親俄羅斯的人。西部多信奉天主教，東部多信奉東正教（俄羅斯的國教）。烏克蘭是特殊的「一國兩制」：一個國家因為語言、種族、宗教、文化和歷史等，分成了兩大部分。任何一個負責任的國家領導人，都應該小心翼翼，在這兩大群體之間，更在俄國和歐洲之間保持平衡。但目前那位喜劇演員出身的總統卻頭腦發熱（更因為有拜登們的背後慫恿），也因內部極端民族主義者、新納粹勢力等施壓，而全面倒向歐洲這一邊，不僅對抗俄羅斯，還出兵鎮壓烏東地區的主要是俄羅斯人的分離主義者，已造成1.4萬人死亡。

烏克蘭在當年親俄羅斯時，在美國等西方支持下，發生了一場所謂「橘色革命」，用街頭運動推翻了民選政府，親俄的烏國總統逃到了俄羅斯。到了澤倫斯基當總統後，他又全面倒向歐洲一邊，結果導致俄國軍事進攻。所以米爾斯海默、喬治‧肯南、季辛吉等戰略家都認為，烏克蘭不應該倒向任何一方，而應在歐洲和俄國之間保持中立，像瑞士那樣成為中立國，這是最好的選擇，這也是普丁總統多次在國際社會表達的意願。

但澤倫斯基沒有接受這種戰略建議，在西方左派拜登們的慫恿下，選擇與俄羅斯交惡。結果戰爭來了，美國總統拜登卻公開宣稱：我們美國不會和俄國交戰。如果事先決定不會與俄國交戰，就不應該慫恿烏克蘭與俄羅斯為敵；這等於把烏克蘭送進戰火，給戰爭開了綠燈，又讓基輔獨自面對。雖說美國提供了150億美元援助，但戰死沙場的是烏克蘭人民的兒女，而不是拜登的兒子杭特（他從烏克蘭貪了很多錢）。

歷史錯誤：美國全球戰略重心改變

米爾斯海默教授最後指出，美國從1776建國到2000年，全球戰略重心順序是：歐洲第一位，北美第二，然後是中東。但從2000年之後，美國的全球戰略重心已改序為：第一是亞洲，第二中東，第三是北美。就是認為蘇聯解體後，歐洲基本無戰事，走向和平了。而紅色中國的軍事崛起和擴張，美國必須遏阻，所以美國的全球戰略重心轉到亞洲。

但一場烏克蘭戰爭導致美俄關係全面破裂，今後俄國一定會大力發展軍事，美國也要全面遏阻俄羅斯，兩強對峙，美國的全球戰略重點又不得不轉回歐洲。這是一個歷史性的重大錯誤！因為誰是朋友，誰是敵人，誰是潛在的朋友，哪裡才應該是全球戰略重心，這些基本問題不清楚，或者本末倒置，那美國，尤其拜登政府，就是在拿世界安全和人類自由進程開玩笑！

拜登執政期間，美國的戰略能調整嗎？美俄關係能恢復嗎？都是未知數。很可能只有等到2024年大選，川普總統重回白宮，才可能有一個根本性的改變。

此刻仍在進行的俄烏戰爭雖然還未落幕，因為北約與美國只願意提供武器與援助，絕不進場參與，結局其實已經清晰可見。烏克蘭是否能夠如美歐之願成為埋葬普丁政治生涯的墳場尚在未定之天，但烏克蘭已經淪為戰火紛飛之地，出逃650萬難民，本土人地皆成為普丁墳場的殉葬者。

俄烏戰爭與傳統戰爭大不相同

這次俄烏戰爭是場網路時代的立體戰爭：地面軍事戰、資訊戰（承接二戰英美的「黑色宣傳」並發揚光大）、金融戰＋經濟戰、政治戰。以到此時的結果判斷，呈如下魔幻結果：

地面軍事戰：烏克蘭嚴重失利。四輪談判無法達成結果，北約誓言只捍衛北約領土，俄軍加大攻勢，烏克蘭失地與難民急速增長，鄰國波蘭、匈牙利等已被難民潮淹沒。

資訊戰顯示：烏克蘭大勝，俄軍大敗，損兵折將；普丁很快要被俄羅斯反對派趕下台、接受國際法庭的戰犯審判。澤倫斯基成了世界級英雄，普丁則被斥為惡魔級戰爭罪犯。

政治戰：美歐大贏。2022年3月2日，一份由聯合國96個會員國共同提出題為《對烏克蘭的侵略》的決議草案獲得了141票贊成票。3月16日，聯合國國際法院要求俄羅斯立即停止對烏克蘭的入侵行動，但問題是：該法院沒有執行力，俄羅斯視該裁決如無物。

金融戰：俄羅斯輸，因為美元體系的金融霸權這次充分顯示了優勢，SWIFT（Society for Worldwide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全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將俄羅斯銀行從系統中踢了出去。但俄羅斯的輸，遠沒有美國等預想的那麼慘。首先，歐盟為了自家購買能源的方便，保留了五家俄羅斯銀行，比如俄羅斯最大的國有商業銀行俄羅斯聯邦儲蓄銀行（SberBank）並不在制裁名單中。在俄羅斯，每兩家公司中就有一家在那裡擁有帳戶。俄羅斯第三大銀行天然氣工業銀行（GazpromBank）也不在制裁名單中。俄羅斯也利用與中國、印度這兩個人口大國的貨幣互換協議，減輕了很大壓力。目前，俄羅斯與中國正在研討替代全球銀行結算網路SWIFT的統合方案。

▲有人據歐盟國際收支情況做一總結：自2月24日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戰爭以來，歐盟支付給俄羅斯的化石燃料供應超過90億歐元，其中石油49億，天然氣34億，煤炭4.51億。作者提供網路擷圖

美國制裁俄羅斯，歐盟想掙脫陪綁困境

經濟戰中，歐盟輸得遠比俄羅斯慘。且不說聯合國世界糧食計劃署（World Food Programme，簡稱WFP）預測的全球小麥價格將上漲20%之類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只說眼前飛漲的能源價格就讓它們吃不消。德國、匈牙利等國都明確反對停止進口俄羅斯能源，尤其是德國，「紅黃綠交通燈執政聯盟」當中的總理、經濟部長、外長全都就此表態。歐盟主席馮德萊恩是德國人，乾脆宣布歐盟擬在2027年停止使用俄羅斯石油天然氣——請注意，現在是2022年。以下是有人據歐盟國際收支情況做一總結：

自2月24日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戰爭以來，歐盟支付給俄羅斯的化石燃料供應超過90億歐元，其中石油49億，天然氣34億，煤炭4.51億。結論是：歐盟成員國共同資助俄羅斯的戰爭。

對此結果，美國拜登很不滿意，3月21日，拜登開始了他的歐洲之行。據《路透社》消息，行程如下：

第一步：拜登將於美東時間3月21日上午11點與法國總統馬克宏、德國總理蕭茲、義大利總理德拉吉及英國首相強生舉行電話會議，討論對俄入侵烏克蘭的協同應對。

第二步：在前往波蘭之前，拜登將在布魯塞爾與北約、G7領導人和歐盟領導人會面，討論支持烏克蘭的國際努力。拜登訪歐沒計畫去烏克蘭與馬克宏與蕭茲等再通話，估計拜登此行的主要任務是幾項：一、說服（或壓服）歐盟盡全力制裁，不要等到2027年再停止進口俄能源；二、讓歐盟再多出點力，消耗武器庫存，美國將提供新的武器（打折），此建議已經先後向波蘭與土耳其提出，讓這兩國將舊戰機支援烏克蘭，再由美國賣新戰機給這兩國，前者因波蘭要求美國轉交被美國否定，土耳其乾脆不聽招呼。因此，老拜登還得繼續說服其他歐洲盟友；三、讓歐盟協力對中國發動經濟制裁。因為在3月18日拜習視訊會談之前，美國很嚴厲地說過好幾次，如果中國繼續支持俄羅斯，美國將制裁中國。

電話中談不通的事情，是否見面後談通，就看拜登的魅力了。

台灣從俄烏戰爭中可汲取的經驗

一直在擔憂自身是否有可能成為「烏克蘭第二」的台灣，從這場戰爭中大概可以吸取的教訓很多，但最重要的一條是：不要迷戀資訊戰而不能自拔，在地面戰爭節節失利、援助遠在天邊時，用本國軍隊與平民築成血肉長城。

由於資訊戰成為本次俄烏戰爭的主體戰，台灣人估計看不到美國一些前蘇聯專家的分析，每天被澤倫斯基的悲情演說所感動，被資訊戰中的烏克蘭軍節節勝利所鼓舞，加之台灣媒體又特別偏好這兩類資訊（台灣媒體可說是俄烏戰爭的中文謠言中心，與中國大陸正好成為兩極，相互映襯），以至於打到如今，都弄不清戰場上的真實狀態。

說起來，這次所謂資訊戰其實就是二戰時期「黑色宣傳」（Black Propaganda）的2.0版。黑色宣傳手法自古有之，主要用之於政治鬥爭中，其特點是無中生有、巧妙抹黑、將虛假資訊包裝成內部消息等，目的是為了離間敵方，動搖敵方軍心。「黑色宣傳」成為資訊戰的一個門類並服務於戰爭，還是二戰中發生的事情。盟軍當中，美國、英國都是玩這種「黑色宣傳」的高手，從二戰紀錄片來看，盟軍在合適的時候高明地運用了黑色宣傳，促進了第三帝國加速衰亡。

但這次資訊戰中的黑色宣傳，因為網際網路效應，用得過頭了，最後就形成一種奇怪的狀態：資訊戰中的勝利與地面上的退卻（不說失敗，保持政治正確），成了巨大的反差。

比如，自2月24日開始的俄烏戰爭，最初幾天中烏克蘭軍捷報頻傳，不少戰爭遊戲中的畫面被一些自媒體用來做為此次俄烏戰爭的激戰畫面，還有一位空中英雄「基輔幽靈」的故事廣為流傳，上千萬點擊率。這個故事讓不少烏克蘭人為之一振：一名飛行員接連擊落6架俄軍戰機，被稱為「基輔幽靈」。故事主要在社交媒體上流傳，個人用戶、烏克蘭國防部和該國前總統波洛申科（Petro Poroshenko）都轉發了有關圖片和視頻。《德國之聲》在3月1日發表〈事實核查：「基輔幽靈」真有其人嗎？〉，記者甚至找到了基輔幽靈的創造者，由創造者親口證明是自己的想像與願望表達。但在3月10日，《基輔郵報》（@KyivPost）還發表了推文，說基輔幽靈一共打下了49架俄羅斯戰機，扣除3月1日前的6架，此後的9天內共擊落43架。在烏克蘭境內機場都被摧毀的情況下，這架飛機如何保養、飛行員如何起飛這些基本常識都無人問，《基輔郵報》硬是為這位元網路傳說英雄創造了一天打下5架俄國軍機的奇蹟，估計人類空戰史上無人可比。

這樣的互聯網傳說實在太多了，忙壞了一些還想追求真相的媒體。超過45個國家的事實核查中心，正跨國緊密合作對抗假資訊。不過，從台灣的回應來看，似乎只視有利於俄羅斯的資訊為虛假資訊，烏方捷報一律被視之為真。

人們正在驚訝這場資訊戰打得如此漂亮，美國軍方終於出來說明自己是資訊戰的真正推手。3月17日，美國國防情報局局長在眾議院情報委員會舉辦的聽證會上，將美國和烏克蘭之間的資訊和情報共用描述為「就我們能做的而言是革命性的」。負責網路司令部和國家安全局的陸軍上將仲宗根（Paul Nakasone）說，在他35年的職業生涯裡，他從未見過比烏克蘭更能分享準確、及時和可操作的情報。他將問題歸結為：「我們如何在衝突中分享相關的資訊……以及烏克蘭人可以使用的資訊。」

以上是美國網路司令部（ United States Cyber Command USCYBERCOM））正式成立以來籌畫多年的戰時資訊戰首次試水。效果很奇幻，在無法完全控制資訊的美國，受眾資訊來源多管道，最開始的興奮期過了之後，進入冷靜期，3月20日，《紐約郵報》刊發那條烏克蘭情報官員透露的俄羅斯高層密謀政變幹掉普丁的消息，推文下面留言數百條，我看了幾十條，竟然都是不相信。有的留言談的就是說得太多了，沒有一次是真的。

但對戰時資訊相對封閉的烏克蘭卻起了非常奇特的鼓舞作用，以3月21日為例，俄烏會談，烏方開出的談判條件完全不像戰爭失利方的條件，更像獲勝方的條件；俄羅斯國防部呼籲烏克蘭在當天淩晨5點之前交出被圍困的城市馬里烏波爾，並說將為放下武器的居民和軍隊開放人道主義走廊。但烏克蘭副總理伊琳娜‧韋列舒克（Iryna Vereshchuk）表示，決不投降，但願意棄城，並要求俄羅斯軍隊允許平民安全通行——戰事初起，人們都在尋找烏克蘭的正規軍，後來方知，烏克蘭正規軍早就化裝成平民、記者參與城市的巷戰與街道戰。烏克蘭研究機構Rating Group民調顯示，九成以上烏克蘭人相信他們的國家將戰勝俄羅斯。根據民調，約93%烏克蘭受訪者相信烏克蘭將戰勝俄羅斯。即使在輿論一邊倒的情況下，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以該國反對黨「生命綱領黨」等11個政黨「旨在分裂或勾結」而關閉了他們的TV與電台。

美國網路司令部資訊戰首次試水，值得探討的事情太多，比如虛擬空間的勝利對地面軍事戰究竟有多大幫助，對政府決策造成的影響（政府官員也是互聯網資訊的受眾），台灣應該事先做點研究。